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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四月在无人之处发现一大片鸢尾,紫云般氤氲于春绿之下。
今天特意拐过去看,只开了疏疏落落的几朵花儿。
是还未大开还是已经开败,说不清。看鸢尾叶,比较瘦弱,叶色偏淡,似乎营养不良。叶间花苞不多。看来今年的花儿就这样了。
去年鸢尾开时,白颊椋鸟在花田旁的青草地上散步。今年没看到它们。
只有两只乌鸫。乌鸫是一年四季都在的,春时更活泼一些。
塘边开着黄鸢尾,百草园开着淡紫色小花鸢尾,它们都有别的名字,有人因此固执地将它们排除在鸢尾之外。我倒不介意喊它们鸢尾。花名草名,不知有多少是随口喊出来的,大家都喊喊的时间长了就固定下来,好像那花儿天生就该叫那个名字。未必有什么科学道理。世事亦不过如此,别太当真。
但这片紫花鸢尾可以理直气壮地叫鸢尾,正当名份,无可争议。其中有一种花色近于妖媚,叫作路易斯安娜鸢尾,大概是舶来品。比别的鸢尾醒目。
去年今年,人来人往,花开花败,并不曾有谁试图与这片鸢尾亲近。除了我。今年花势凋敝,更添几分凄清之意,与这薄寒的春天甚为相配。
盼花,探花,赏花,追花,到辞花。今年的花事,这会儿就算了了。
了的是春花。夏天的花儿慢慢要接上来,比如紫薇。
紫薇树才将将出叶。坡子上有个用紫薇枝子编成的凉亭,冬时镂空,这会儿渐渐被绿色遮满。等紫薇花开,要去花亭中坐一坐。
坐等三月十五的月亮,结果下起夜雨。一只乌鸫被雨浇醒,迎着夜风叫了两声。
风中沁着春花的残香,依旧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