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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不阴不晴,时阴时晴,阴晴不定,道是无晴却有晴。是个半阴天。
天空灰蒙蒙,有些雾霭,偶尔渗出淡淡阳光。
阳光洒落时,鸟儿叫得更欢,鸟鸣能够点亮黯淡的心情。
这就是四月天,不动时微寒,动一动会热,要脱一层衣裳。清风送来树叶青草香。
池塘绿到底了,灰色天空也无法降低它的饱和度哪怕一分。水面被新荇铺占几乎三分之一,荇叶之上浮起点点黄花。去年,稍晚几天,亮黄的荇花夸张地盖满池塘;今年看来还要胜过去年。一季花儿一年,一季花儿又一年,似乎它们一直这么开,季与季之间都不曾败过。
蝴蝶兰倒是开得差不多了。
去年一个清癯文雅的老头儿纠正一个拍花老太太,说这不是鸢尾,是蝴蝶兰,言之凿凿。告诉她他是科学院的植物学家,绝对不会错的。我本欲插嘴说蝴蝶兰也是鸢尾的一种,听他报身份,噤住了,哪敢则声。不想已是一年前的事。
极绿的水岸,一朵黄花儿开得明亮,这该是鸢尾了。不过,我不敢这么说,怕被人纠正说它叫黄菖蒲。
广玉兰下有一大片紫花鸢尾,应该是正宗鸢尾,却还没有动静。
一棵木绣球花已开老,落花瓣:未落的花儿生了淡淡黄锈,旧了似的。远看仍像临水照影的素妆丽人,身姿娉婷。幸而绕塘的花树们早已绿了,混入一世界的大绿中统一起来,否则谁看得到简素的它。想辨认谁是开红花的桃,谁是开粉花的樱,谁是开白花的李,含含糊糊辨不清。反正绿成一片。待明春再开花时,方能一目了然。
我的窗下,银杏分了两枝,绿叶长成球。去年是苗,今年有了树形。
紫叶酢浆草开花最淡,淡紫,幽幽然。
在老棣的指导下拔出了卡在相机中的电池,换块备用的,拍了小树和紫花。虽只是微单,比手机效果好得多,显得通透。
通透便是四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