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文化 |
绿道口一株朴树。进绿道看一眼,出绿道再看一眼。
来来回回,看了很多次。
有时候不止一眼。站在那儿仰着脸看很久。那边戴着大盖帽给人测体温的保安可能在想,什么人,这样呆呆看树。也可能人家没想,我这么想人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各色,有些举动异于常人。
朴树早就生了新叶。朴树叶子清秀,略长大些可称清朗。所以好看。天是它的背景,有时候灰,有时候蓝。深灰浅灰,深蓝浅蓝,层次很多。灰胜于蓝。在灰天的映衬下绿叶反而更其明亮一些,也更纯净。
一块灰布上印着绿叶图案,做床单挺好。
这么些天,好像就没怎么长大,总体轮廓较前扩大了一点而已。
喜欢朴树的样子,包括这个名字,素朴的树。
据说前人庭院爱种此树,有前榉后朴的说法,十年寒窗中了举人,举人坐于前庭,后院便有仆人服侍。我显然不再有中举的机会,无人服侍。但我也不做别人的仆人。我做自己的仆人,自己服侍自己。
天雨,不能去看朴树。
寒雨凄凄,独自感伤。
翻朴树照片,看到一个黑点,无限放大,原来竟是一只飞鸟,无意间飞入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