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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之涣的《登鹳雀楼》

(2011-05-09 17:41:56)
标签:

鹳雀楼

王之焕

老牛

平凡

理趣诗

文化

分类: 随便说说

老牛写了一篇网文《如何白日依山尽》,我在博客上转发后,引起博友们的兴趣,纷纷留言,总的倾向以网友平凡的意见为代表,他认为,王诗美在意境、词语和哲思,原本无须究其实的。真究起来,看“黄河入海流”,也只能去滨州了。他认为,这是这首诗流芳千古的缘由。何苦操着凡人的眼光去蒲州登楼?

老牛看了评论,留言说:

此文经您转载,颇有了一些议论。其中“不必究实”的说法真的很可爱。中国三千年之病,即病在“不必究实”,于是无实的美成了臭美,无实的善成了伪善,无实的诗文堕落为空泛的感慨议论,悲夫国人!

 

我理解老牛的意思,就把这段话也转贴了。接着看到老牛的第二篇文章《白日依山与不必究实》,全文如下:

 

当此愁云暗雾民不聊生的时代,实在没心情为一首古诗再作计较,但是 张老转载了我的上一篇博文后,“不必究实”的议论让我有了对于民族文化精神中一些问题的感触,于是再写这篇文字,不是为了游戏于旧诗,只想借此一端,看看究实是怎么回事。

王之涣是盛唐时人,祖籍并州,到他的五世祖迁居绛州,即今天的山西新绛。新绛距离蒲州很近,不过一百多公里,都在今天山西的南部。唐时,蒲州为长安通往中原的关要,而且是尧舜禹三皇故在,所以在有唐一代,文人墨客多游历于此。王之涣想必对于蒲州相当熟悉,他西去长安,蒲州的蒲津渡是唯一的渡口,所以对于兴建于北周的鹳雀楼及周边地理更不应陌生。

《登鹳雀楼》一诗,既然题为登楼,王之涣除非是在记梦,否则便一定是登上了那座筑于台地高为三层的木构,也一定会登楼远望极目四合,所以“白日依山尽”便是就近状景,而不是信口胡诌。此诗是唐宋诗词中典型的“理趣”作品,即因景物而阐发理则,因世相而感悟规律。与“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属于一类。在隋代佛教的三论宗和天台宗大兴以后,唐初,更藉着唯识与华严二宗的兴起,逻辑(因明)学于是在知识分子中蔚然成为一种学术风尚,连武则天都把天台宗师请到宫里去专门为她讲华严义理。这一风尚自然而然影响到文学艺术的创作,所以自唐初到两宋,理趣成了诗词作品中一大内容,尤以后来在禅宗影响下的两宋诗人为甚,苏轼、黄庭坚、杨万里乃至朱熹都是代表。理趣类诗词的特点,首先在于景物或事件的真实性,由此真实的景物事件所阐发出来的理则,才是有本可依的“道”,倘若景物是虚构的,那么景物后面的理则就失去了依托,其理也就不是理,这样的一首诗也就不成立了。

再,王之涣此诗上来就是白日依山尽,在蒲州这个地方登高西望落日,而且形诸文字,恐怕不是随意而为。因为在《山海经》里从来被熟知的夸父逐日的故事,就发生在蒲津渡附近。“夸父与日逐走”当是由东向西,即从洛阳向长安方向,“饮于河渭”,指的就是黄河与渭水的交汇处,即蒲州对面的陕西大荔。世界各大古老文明中,都有落日崇拜的传统,夸父逐日的故事,就是中国落日崇拜的生动传说。我们可以揣想,王之涣登临高楼,看着当初曾被夸父所追逐过的遥不可及太阳,看着夸父所狂奔过的黄河渡口,那种天地之悠悠的苍茫感该是多么强烈。因此,“白日依山尽”才显得那么非同一般,才需要脱口而出,不假造作。

在蒲州,白日是否依山很重要。在王之涣的诗,白日是否依山也很重要。

当然,如果读者并不在乎此诗的理趣,只是觉得这样四句顺口溜读得上口,可以令自己觉得陶陶然乐在其中,那么我写的这些就都是废话了。

 

这篇文章,老牛强调王诗是“理趣”诗,而理趣诗的要旨是,景物和事件的真实性,没有这个真实,则理趣无所依托,就不成其为理了。老牛兄此时恰恰陷入了悖论,他强调“究实”的必要性完全正确,中国的传统文化,缺乏实证的精神,什么事情都是统而言之,大而化之,这样的弊端至今犹存。比如,关于南京大屠杀,我们说有30万受难者,但几经查证,有名有姓的也就万人上下。没有实证,也给了日本人狡辩的机会。但,不正是老牛自己,在上篇文章中提出了蒲州西边无山,“依山尽”无所依托吗?

 

于是,我又留言:

牛兄上文说西边无山,所以不可能“依山尽”,现在说,理趣诗要以景物的真实为依据,那么,王诗缺乏的正是“实据”,应该不是“理趣诗”?我觉得,此文与上文有些矛盾呢。

 

老牛回答:

如果确实无法从鹳雀楼看到白日依山尽,那么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王之涣此诗有问题,要么是王之涣写的不是实景。也就是说,要么是理趣的而写错了,要么是诗人狂言而说着玩呢。不过,我相信凡读过此诗的人,都会以为站在鹳雀楼上会向西看到日落远山。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令人满意。王诗当然是理趣诗,而且是首屈一指的理趣诗。那么,他的“理”是不是以实证为基础呢?我的观点是:

 

如在西边没有视野内的远山,那么王诗则是出于想象和夸张,这也并不离谱,因为视野之外也会有山,白日也会依山而尽。不管视野之内还是之外,这都是浪漫而真实的图景。这样看,写景的两句都既是近景(日,河),也是远景(依山尽,入海流),而后面的两句就是“理则”了,想看得更远些,再上层楼吧。这样理解,未知可否? (见给老牛的留言)

 

老牛再次回复:

还是张老通达,末学没意见。咱也打油一首:

白日不管多么远也得依山尽,黄河无论怎么拐肯定入海流;欲穷孙猴子那种精灵古怪的千里目,恐怕得更上特别高特别高那一层楼。

    接着又来一首:

    白日没有依山那个尽啊那个尽,黄河确实入海那个入海那个流,借我借我一双孙悟空的千里眼吧,省得让老汉去买票爬这个劳什子的鹳雀楼。

    

    呵呵,后面这首,大概是王诗今译的老牛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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