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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10)

(2016-11-11 20:57:46)
    税务所因所长没在家,这两天的管理明显有些松懈。江峰一组继续做着他们的征收工作,保刚那组则跟随老专管员刘华栓、牛道力他们也开始了他们的征收。
这一天赵集集散后,华栓叫着了欲走的保刚说:“中午就别回去了,屠宰户赵金堂对我说几次了,想和我们几个在一起坐坐,他已经在集东头赵安的饭馆里安排好了,就你、老牛、老余还有我,其它的人也就不再喊他了,正好江峰今天也不在集上,黄平今天有点小事也早就走了,就这样定了,待会儿我们就直接过去,你还有其它事没有啊?”
“我买的菜还没有送回家呢!我得找个人给我带回去,否则,老婆子在家就有可能吃不上饭的。”保刚回答。
华栓说:“那你赶快到集上再转一圈子去,看看你们庄子上的人谁还没走,让他给你带回去不就行了吗!告诉他所里开会,所长不让回去就行了。”
“行!我这就去,保刚一面回答着,一面拿起自己买来的几种菜便从征收室里走了出去。

十二点过后,集上的闲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刚才还是拥挤不堪的赵集,顿时萧疏了许多,从集东头赵安的馆子门前,可以一眼望到集的西头,集上的几条狗正横穿赵集的东西街道,让冷落下来的集市更显清静了许多。
在赵安馆子里的一间所谓的雅间里,围着一张油腻的大园桌子,坐着税务所的几名掌握实权的大人物,坐在最里面的当然是华栓了,紧挨华栓而坐的是老专管员牛道力,坐在另一边的是会计老余,保刚和老余的儿子坐在紧靠牛道力的位置旁边。屠宰户赵金堂,大队书记赵群分坐在下首。
华栓落坐后就可着嗓子喊:“赵安啊!给我们做好一点啊!快点端上来,我有点饿了啊!”
赵安忙不迭的跑了进来说:“你放心,今天您来到了我的馆子里,虽然不是我请的客,但我也感到万分的荣幸啊!今天的饭菜我亲自给你们做,也好让几位领导品尝一下我的手艺,菜我马上就做,很快就会好的,您要是饿的话,我先给你拿一块赵改正的热狗肉吧!正好我这还有刚打的热烧饼,你先夹点狗肉垫垫肚子,再慢慢的品尝我做的菜。”赵安说完后,就掀开门帘子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赵安重新走了进来,这一次来,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几个烧饼。跟在他后面的小伙计手里也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尚冒着热气的狗肉。赵安一进门就说:“华栓哥,你看这赵改正的肉还热着哩,正好用烧饼夹着吃,别提多好吃了啊!你们先吃一点,我马上就把菜做好了。”说完,赵安又退出了这个雅间。
饿极了的几个税务人员,在华栓抓起一个烧饼后,便各自抓起了一个开始大口的吞吃起来,霎时,两个盘子便空空如也了。
赵安的确是赵集的做饭高手,一会儿的功夫,酒菜就摆满了一桌子。赵金堂从外面拿来了几瓶小麦大曲,几个人趁着下午没事,便挽起袖子,甩开腮帮子,裂开大糟牙,连吃带喝的舞将起来。
这场酒他们一直喝到了下午四点多钟,七个空瓶子成了他们这次的战利品,刘华栓晕晕糊糊的有点醉意。老余和老牛毕竟年岁长了一些,论酒量、论划拳、论反应都已比不上年青人了,故而两个人都醉得是一塌胡涂,幸好,他二人的家距赵集都不太远,勉强在保刚他们的搀扶下,把他们送回了家中,华栓则摇摇晃晃的骑着自行车也摸到了家里。今天这场酒让他们几个都感到非常的满意。当然东道主赵金堂虽然花了不少的钱,但他还是从内心里感到这钱花得值的。

牛道力回家后便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起来,睡到七点多钟时妻子把他从床上喊起,告诉他该吃晚饭了,他勉强从床上爬起,刚穿上鞋子,就感觉腹内象有什么东西搅拌一样,异常难受。他顾不了许多,快步走至院子里,没走到厕所时,一汩浑浊的酒菜便混合着从嘴中喷将而出,他不得不蹲在地上用力的向外喷射,半个多小时后,他才从地上站起。他接过妻子手中盛满清水的碗,涑了涑口,晕晕糊糊的走到了厨房里,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便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这一觉他彻底睡出了水平来了,待他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了,老妻拖着一天的疲惫,在他的身旁也早已进入的梦乡。
他先是躺在床上臆症了一会儿,想一想白天的这场酒摊子上的战况,他清楚的记得他和华栓在酒桌上对骂的场景,也记起了赵金堂为他敬酒的场面,更想起了华栓对保刚说的那几句话,他记得华栓似醉非醉的对保刚说:“以后老赵的猪你就按八元收,每天一头可记着了啊!”之后,又严肃的对赵金堂说:“你也记着了,今天是赵群为你说情,我才让保刚来的啊!以后,你可不能给保刚添什么麻烦,每天给保刚准备一点肉,你也亏不到哪里去,听见了没有?”赵金堂头点得象捣蒜似的回答:“是、是、是,好、好、好,我全听你的安排,你请放心好了,我一定按你说的照办。”
牛道力越想越清醒,越想越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翻身下来,点亮了放在床头上的那盏罩子灯,又从衣袋里拿出一盒烟,从中掏出一支抽了起来。老牛是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心事,他感觉到今天白天的这场酒喝得极不应该,他虽然也爱赚一些小便宜,但他对本所的利益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的,他想到华栓让保刚每天按自养自食的猪收税八元,那久而久之,这税收不就漏掉的多了吗!若是都按这样的做法去征收的话,那本所的税收又何以来保证呢!不行!明天我得先给保刚上一堂政治课,把这个道理给他讲清楚,如若他一意孤行的按华栓的安排去做的话,那对不起,我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给所长老黄了,毕竟这屠宰税关系着全所的税收大头啊!就这样,老牛是左思右想的,终于想出了个对策来了,这时间己到了早上四、五点钟的光景了,他便又脱掉衣服,重新回到床上才最终睡了个安稳的觉。

     待老牛一觉醒来时,老牛婆已经把早饭给他做好了,几个孩子也已经上学去了。老牛先是到厕所里干咳了一阵子,之后才到压井边去洗漱。
老牛婆说:“你快点吧!饭都快要凉了,喝恁些猫尿干啥呢!难道不是自己的身体吗!你没有听人家说吗!酒是人家的、身体是自己的,喝坏了身体谁也不会替你受的。”老牛一边往堂屋里走,一边回答:“昨天华栓这小子硬是和我上劲,让我多喝了一些,不过,他也喝的不少,走时我记得他也喷了出来。”
老牛婆听丈夫这样解释后,就把憋一晚上的正经话对老牛说起来了,她说:“昨天你喝醉了,我没有给你说,咱们邻居四娃家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据四娃说是他们以前在四川当兵时带回来的,她的丈夫是咱们北面古蔡县的,今年春上他丈夫得病死了,留下了两个孩子。她婆家人看她一个人在这里也可怜,就让她改嫁,于是,她就来到了咱这里,找当初和她丈夫一起在四川当兵的四娃来了,想让四娃在咱们这里给她找一个头。”
“那和咱有什么关系啊?”老牛不解的问。
“怎么没关系呢!我当时就想到了把她给华栓的半傻的弟弟说说,我也看她的人了,人长得也不是多那个,又三十岁了,嫁给谁谁都不一定愿意,唯有华栓的弟弟合适,只要华栓给她出几百块钱,她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老牛婆子如是说。
老牛说:“你知道人家华栓愿不愿意啊!再说这个女的你又没有问过她,你知道她啥意思吗?”
“四娃的妻子给我说了,她说‘都想遍了,咱这一带没有合适的,都是年轻人了,谁要她呢!年龄大的我也算过了,没有和她般配的。只有华栓的弟弟合适,’华栓的弟弟虽说傻了一点,但膀大腰圆的,农活也舍得出力,他俩个若是结合在一起,我想还会过好了呢!你把这件事见到华栓给他说说,看他啥意见!”老牛婆把自己放了一夜的话,终于给丈夫吐了出来。末了,她又对丈夫说:“这也是一件好事,真要是说成的话,那也算是咱们做了一个大好事啊!你可一定得给华栓说啊!”
老牛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别再臭絮了,我上班时给他说一声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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