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起点（6）
(2016-11-06 20:56:01)
紧靠塘边，就是我们刘镇税务所的老专管员刘华栓居住的地方，华栓的家有几间正房，旁边还有几间偏房，院子里和其它农家的摆设一样，有一个压井用于家庭生活。院内有几个高大的椿树，在院子的西部是一个大竹园，竹园的外围是一堵用泥跺成的高大的泥墙，华栓家的竹林因他妻子的严于管理，自然又比那些墙外的野竹林高大、挺拔、秀直得多，这着实也是华栓家一个不小的收入。
住在这样的环境下，华栓的日子过得是神仙般的舒适，但最令他为之愀心的一件事：就是他有一个半傻的弟弟，父母死得早，也没有给他们弟兄俩人留下什么，幸亏华栓那时因家里穷，被村子里推荐去部队当了几年兵，退伍回来后正赶上财税所招人，他就又因了退伍军人的关系，被大队推荐到了公社财税所工作了，七九年财税分家，才把他的临时工的身份给转了正，弟弟几乎是华栓一手带大的，如今弟弟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因为智力的问题，也总是娶不下妻子，成不了一个家，所以，他也就一直跟随着华栓生活，当然，华栓自己结婚后，妻子也为他生了三个男孩子。这几口人靠华栓一个人的工资生活，虽则有几亩地支撑着，但每到天遇灾难时，他们的生活也确实会受到一些影响的。这样也就决定了华栓必须在正常的工资之外要努力的去争取一些外财，他在税务所工作，当然，他会在税上做一定的文章的，不然的话，他也着实难以支撑起这个众多男子汉组成的家庭。
这天中午，华栓的弟弟刘小根拿着哥哥“买”来的肉，想着牛道力给他说的话，从集上回到家里后，就把肉交给了他的嫂子。他嫂子忙着去给他的那几个正上中学、小学的侄儿做饭的时侯，刘小根便开始观察起了他的嫂子来了，他坐在院子外面的一把躺椅上，仔细的研究着他嫂子来来回回的从正屋子里走出、走进，又到厨房里忙乎着做饭的事，他的一颗心也就慢慢的活动了起来，他想：所里的老牛真是给我说对了，他哥可真是买的有苹果，不然的话，嫂子怎么会在做饭的时侯还要到堂屋里面去呢？面和菜都在厨房里放着，她进堂屋子里干啥呢？她不但进了堂屋，而且，还进了和哥哥睡觉的那个屋子里了，看来她是在背着自己偷吃俺哥买来的苹果的啊！
正当他在努力的观察之时，他的三个侄儿陆续的放学回来了，先是在小学上学的老三，他回来后，也是把书包往外面一撂，径直便向他妈的屋子里跑去，不知道在里面做的什么，一会儿才出来，看着好象是嘴里还在嚼着什么，肯定是他爸买的苹果；老二回来后，也往他妈那个屋子里跑，老大也是的，但到底那屋子里有什么好东西，这着实令刘小根猜测不出啊！一个结论就是：他们都在背着他吃苹果，就是不让他知道。
午饭后，刘小根的三个侄儿都背起了书包走出了家门，家就剩下了刘小根和他的嫂子了，他嫂子收拾完孩子们的碗筷后，觉得没什么事了，就躺在了床上迷糊起了午觉来了，她躺在床上没等想什么，就进入了梦乡了，庄稼人嘛！一个上午的劳累，就已经使她承受不了了，她需要休息，需要补充能量，因为，她还要准备着下午的工作。
刘小根看他嫂子走进了屋子里，就开始对他嫂子进行细细的观察起了，他那半智的脑袋告诉他，得等他嫂子睡熟了再进去找苹果吃，不然的话，让他嫂子看见了，会对他哥说的，他哥肯定会打他的。
刘小根觉着他嫂子已经睡熟时，就按照牛道力教给他的绝招开始了行动，他摄手摄脚的来到了他嫂子睡觉的屋子门前，象电影上演的那样，小心翼翼把他哥和他嫂子睡觉的屋子里的门打开，一看他的嫂子果然双手抱着自己的胸部躺在床上，他这一看便气不打一处出，他想：看来果然是老牛说得对啊！他嫂子怕他找到苹果了，还真是把苹果抱在怀里了。他想到此，又一个念头从他那半生不熟的头脑中闪过：我得偷偷的掀起她的衣服，别让她知道了，否则，她会发脾气的。
刘小根慢慢走到他嫂子的床前，对浑然不知的嫂子开始动起了手脚，他先是很小心的掀开他嫂子的上衣，但由于他的动作过于鲁莽些，竟把他嫂子觉察到了，他嫂子一个激棱，立即睁开了双眼。
她一看是自己的弟弟来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就正言厉色的问小根，你干啥？随着话音落地，她迅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甩给了她的傻弟弟一记耳光。小根立马委曲的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对嫂子说：“俺哥买来的苹果，你放起来不让我吃，所里的老牛都对我说了，你睡觉时就搂在你的怀里，怕让我看见了，我想吃苹果，我想吃苹果！”
刘小根这一哭一闹，他嫂子顿时明白过来了，知道又是所里的老牛故意出他的傻弟弟的洋相的，就对自己刚才打弟弟的那一记耳光后悔了起来，她赶紧对弟弟说：“小根啊！你以后可别再听老牛的话了啊！他是逗你玩的，你哥啥时侯买了苹果不是让你和你那三个侄儿先吃啊！我放它干啥啊！老牛是故意骗你的，以后你可别再听他的了，你要是想吃苹果了，我对你哥说，让他明天给你去买，去睡觉去吧！咱下午还得干活呢！去吧！”
刘小根被嫂子这一记耳光打得似乎也醒过了神来了，他的另一半头脑也正常了起来，就在他嫂子的劝导下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小根走后，刘华栓的妻子，再也撑不着了，头扎在枕头上便哭了起来，她心里那个苦啊！牛道力给他弟弟开玩笑她倒也不太在乎，但这件事竟引起了她的无限伤心事来了，她自嫁到刘家后，就承担起了扶养这个傻弟弟的义务来了，刘华栓父母过世的早，婚后她便象小根的再生母亲一样照顾他，一个女人真是不容易，后来自己又添了三个男孩子，肩上的负担便又重了许多，虽说，华栓有工作，但光凭他那点工资，这个家着实也难以维持，不是自己天天象牛一样的在田里、家里苦干，这个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他生老牛的气：你啥玩笑不能开，偏偏拿我们这个傻弟弟开玩笑呢！他的智力不健全，本身就已经是很痛苦的事了，你咋还拿一个傻子开玩笑呢？你缺得不缺得呢！
她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向华栓说，别让华栓脾气上来了再打他弟弟一顿了，这个傻弟弟本身就够可怜的了，我们这些正常人还要再和他生气，良心上何忍呢！自己也不能再难过了，华栓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可别让他看出了自己哭过，得赶快洗洗脸，待华栓回来后，慢慢的对他说，让他明天给几个孩子和他的弟弟买点苹果，也让弟弟解解馋。
刘华栓的妻子是一个申明大义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的懂事，华栓的这个傻弟弟才得以象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她虽然自己时常委曲的偷着哭泣，但在面子上，她却从来没有给华栓丢过什么人，认识她的人没有不称赞她的，除非所里的老牛和老余见到她后，叫她儿媳妇外，其它村里的人是没有谁和她开玩笑的。
这件让老牛为之兴奋的事，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的处理了，这不禁让老牛和老余二位大失所望！
就在刘小根为了一个苹果无端的挨了嫂子一记耳光时，他的哥哥刘华栓正和几个税务员一起，在赵集的一家小饭店里，吆五喝六的划着拳，一边的老牛和老余一会儿诡秘的相互笑笑，一会儿又装着没事人似的全神贯注的致力于酒文化之中了，他俩心里都装着一个秘密，就是想等着华栓的儿子哭着来叫华栓，说他叔叔揭了他妈的衣服了，但令他们俩万万没想到的，华栓的老婆把此事处理得恁得体，而且，一直没让他俩看到任何的笑话，当然，华栓也一直是不知道此事的，他的弟弟从此也再也不敢进他嫂子的屋子里去找苹果了。这件事若不是事隔半年后，老牛耐不着讲给一些年青人听，是任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赵集酒店的这场酒是赵群硬让大金牙摆下的，不管是大金牙乐意不乐意，他都按赵群说的去做了，实际上，个体户请税务专管员吃饭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这一点大金牙心中是比谁都清楚的，他知道，之所以闹成今天上午的这场吵闹，还是因为以前没有直接的关系认识这些具体管事的小税务员们，来时也想找个机会请一下直接管理员，但李书记却是直接通过黄所长解决了，早就知道“县官不如现管”，不和这些直接管事的人搞好关系，那不论是谁的生意也都不好做，这个机会是天赐的，是让坏事变好事的起点，因为，有了这一次的宴请，他至少可以说是认识了这几个正在管事的专管员了吧！以后，再稍加联系，那今后在赵集的生意就有可能做“活”，也再也不用怕什么了。所以，他对这次的请客表现得还是非常真诚的。
这场酒从集开始散时，他们就开始了，刚开始是由赵群主持，主要是代大金牙向刘华栓和几个专管员陪礼道歉，免不了说上一派子官话，此时的刘华栓是气也彻底消了，自己被赵群拥戴在最显赫的位轩置上，老牛和老余分坐他左右，他一会儿骂老牛一句，一会儿又骂老余一顿，把个酒摊上的气氛搞得是异常活跃。
酒喝得差不多时，大金牙从外面走了进来，此时的大金牙已由几个小时前的满面怒气，转换成了一付笑容可掬的面容了，只见他一进酒店的门，就忙不迭的说：“华栓哥！今天的事怪我了啊！是我有眼无珠，没有认出这几个新来的弟兄，请你们几个也多多包涵，这样吧！为了向大家陪礼，我先给大家敬几个酒吧！”
大金牙说着话，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酒，一边走到刘华栓跟前，斟满一杯双手端给刘华栓，说：“华栓哥，你大人有大量，可别和我这小人一般见识，这杯酒就算原谅我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吧！”
“谁喝你的酒啊！你来干什么啊！我们喝的这可是是赵群的酒啊！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要告我吗？去吧！我看你有多厉害，你告去啊！我不喝你的酒。”刘华栓装得很正派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对大金黄牙说。
这几句话让大金牙弄得是进退两难，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境地，空气变得低沉，场面立刻冷了下来。酒桌上的人们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中了。
就在这个时侯，坐在一旁的赵群说话了，他说：“华栓哥，你看人家诚心诚意的来给弟兄们陪不是，我看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我刚才也批评他过了，他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你就给他一个面子吧，不然的话，人家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双手端着酒杯站在那里也不好受啊！你就饶他这一次吧！”
“这事就别在生气了，实际上也是一个误会，他也不认识江峰和保刚他们，真要是你华栓刚开始就在场，你再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和你吵起来啊！只不过是后来话赶到了那里了，他告什么啊！都是些气话，别再为此事生气了，啊！”坐在华栓旁边的老牛拍着华栓的肩膀说。之后，老余也开口向华栓求起了情来了。
经过这一番的解劝，华栓紧绷着的脸也稍稍放了下来，大金牙又一次上前敬酒，华栓便在众多人的劝说下，接过了这杯酒，之后，一仰脖子，杯子就成了空的了。这个矛盾也就这样得到了缓和。
之后便是大金牙逐个的敬酒，待这场饭局结束时，刘华栓让江峰当场给大金牙开出了一张二十元的税票，算是把几个集应该上缴的税收给解清了。
下午，各组人马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江峰仍然是带着黄平和小明向着他们几个所包的村庄开始了他税收事业中的第一次乡村征收。
他们一行在黄平的带领下径向周庄骑去，黄所长给黄平分包的大队本来是不在这里的，但因江峰是新同志，是第一次进行征收，小明腿脚又不太利索，故而，黄平就主动的担当起了江峰、小明二位的老师来了。
他们先来到了周庄，按照征收习惯，他们三人先到了大队书记的家中，可书记今天一大早就到赵集去赶集去了，到此时还没有回到家中，黄平立即做出判断：书记一定是到什么地方去喝酒去了，咱们不如直接到会计家中去。
江峰一听黄平让到会计家中，就把自行车头一调率先向会计家走去，他是认识会计的，因为，这个村的会计周新中是他二哥江浪的中学同学，平时他们的关系一向笃厚，周会计也经常到他们的家中去找他二哥去玩，因为，他们住的村子又不是太远，所以，江峰过去也经常到周会计的家中。这一次，他是熟门熟路，直接就把自行车骑到了周新中的家里了。
会计周新中的家座落在周庄村委的南部，因为他经常在外面跑点经营，所以，他家的房子从远处看来，倒是高门大院，一条路从他家的堂屋里的后面通过，衬托着他的家是异常的高大威武，从他的堂屋到他家的大门前是一堵很高的砖墙，这在小村庄实在是没有必要，但周会计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显示自己的富有，显示自己的地位，就把这院墙拉得象监狱一般的高阔，大门比一般家庭要阔气得多，因为，他在村里首先买了一台拖拉机，为了拖拉机出进的方便，他把自己家的大门修筑得甚是宽大，足以能让拖拉机从容的通过，在他家的院子里倒是象其它庄稼人那样种植了几棵高大威猛的大树，把个院落遮盖得浓郁葱葱的。
这天刚好周会计在家，他听到大门被人不断的击打声，就知道是熟人来了，他匆匆忙忙的打开大门，令他意想不到的竟是江峰他们三人，他热情的把他们让到院子里，没等江峰说话，他先开了口：“小峰，你这一阵子没到你哥这里来了，小平也没来过，还有这位叫什么的也没来过，今天先不说事，先答应我一件事，晚上不能走了，在我家里吃过饭后再回去，反正这里离你们几个的家也都不太远，你说行吧！”
“我们刚吃过饭，是在赵集吃的，才来到你们这里，你就又说吃饭哩，这才三点多钟，咋能说这话呢！再说，我现在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在所里上班了，今天不是来玩的，是有公务在身，我得先把这里的税收上来才能考虑吃饭的事啊！再说小明腿也不太好，走夜路也不方便，我看你还是改日再请我们几个吃饭吧！”江峰诚恳的对周新中说。
黄平也说：“周会计，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给你们村联系一下，给你们谈谈今年的大检查的事，这项工作是在全省范围内展开的，也是配合全国严打而搞的，所以，局里面要求的特别严格，我们每人也都分的有任务，这次来也就是希望村里多给予我们配合，争取把这项工作做好，可别让江峰拉了全所的后腿了啊！”
“你说哪里去了，江峰是我的老弟，他的事我做哥哥的理应操心，你们说怎么办吧！在村子里你们说该咋办，我们就配合着咋办，在这个村子里，你老哥说话还是算数的啊！如有那些赖货想给你们找茬了，你们不用搭理他，回头对我说，我收拾他，工作一定比其它村要好做的，你们放心吧！但无论如何也得在我家吃过饭再走，这也是我们村的规矩，你小平也不是多远的人，你不知道吗？你们几个若是从我家走了，你让我在村里还咋做人呢！让别人看见了人家该说闲话哩，他们会说：你看新中来几个朋友，又让人家走了，这么小气啊！”周新中坚持着要管晚上的饭，故而，特意做出这样的回答的。
江峰看周新中留的踏实，也就不再说走的事了，只是说：“我们先工作吧！看情况实在是走不掉了再回来吃饭吧！现在先不说这事，你们说行吧！”
黄平和小明也无可奈何的说：行啊！就按你说的办吧！咱们先工作吧！
几个人首先对周庄村的个体纳税户进行了排队，周新中挨家挨户的想，村子里有几个开烟酒店的，有几个到集上去卖衣服的，有几个磨香油的，有几个烧窑的，江峰一一的记录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了，之后，根据村里的人员消费情况，大致地测算了一下这些纳税人应承担的税收。之后，由周新中会计带领他们先走访了几家卖油的个体户。
他们先到的这家主人叫周保全，是一个常年卖油的户，他们一行人到他家时，周保全正忙着在炒他的籽麻，以待晚上趁空磨成小麻香油，明天一大早好出去游乡售卖。
周保全看新中带着几个人来了，急忙从锅旁边站起身来，从屋子里拿来几个小凳子让他们坐在自己院落内的那棵大槐树下，又顺手从衣服兜子里掏出一盒红花烟，用沾带着油迹的手从盒里抽出几支来让给新中和江峰他们。一旁的新中对他说：“你别再让这种烟了，我们都不吸的，我带的有芒果牌子的，你卖油挣了恁多的钱，怎么还抽这种九分钱一盒的烟呢！这几个人都是税务所的，你认识不认识啊！你咋好意思拿这种烟呢？”
周保全忙点头微笑着说：“我认识小平，江峰我也认识，这位年轻的我就不太熟了，江峰的父亲是老所长，我当年开这个摊子，也多亏了他老父亲的帮助了啊！要不是他给我帮衫一点钱，我是咋也弄不起来这个磨啊！江所长可是一个好人啊！可惜他走的有点早了啊！”
江峰打断了周保全的话说：“别说那些旧事了，咱先把你该交的税算一下，你一个月磨多少油啊？”
“我就是一天磨一次，一次磨两桶，一桶大致有二十斤，两桶四十斤。当着你的面我也不说假话，一元二角一斤，四十斤大致卖四十多元，再除去一些碴子，真正卖得的也就是四十元左右，原来老牛给我定的是一个月二十元的税收，我都按时上缴了，这儿都有税票。我回屋子里去拿给你们看。”
周保全把一张张的税票拿来后，黄平一一的审查了一遍，看看他交的税收确是按期交的，就对江峰说；“我看过了他的税票了，他差不多都交了。”
江峰听后，又问周保全说：“咱这个村里几个磨油的数谁的生意好些啊？”
“数北头周大安的油摊子卖的好些，他和他儿两个人都干，集里、集外的人缘又好，所以，他们的生意比我们几个的都好，不过他的税可是和我们的一样多啊！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听说老牛也是经常买他的油，所以，他的税收也就和我们的一样多了，他爷俩也能干，不到天黑是不回来的，你们要想去打他，恐怕得到天黑了才能找到他啊！”
江峰觉得在周保全家调查的情况已差不多了，就对黄平他们说：“走吧！今天就到这儿吧！天渐渐的晚了，小明还得赶回所里去，别让天黑下来了路上不好走啊！”
“好！咱们走！”黄平随声附和着说。
一旁边的周新中说话了：“走！上那去啊！你们轻易不来我家，再怎么着也不能走啊！走！咱们先到我家去，我让你们嫂子现在就做饭，说啥也得等吃过饭再走啊！”
江峰说：“不行！小明的腿还不舒服，天晚了不好走，我们改天中午专程再到你这里吃饭吧！”
他们为吃饭的问题拉扯了很长一段时间。周新中执意要留客，江峰他们是坚决的谢绝。最后，达成共识，下一次中午来时说啥也不能走，否则，就是看不起周新中，说定后，周新中才把他们放开。
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三人背对着如血的残阳，从周庄骑上自行车向东驶去。
喜欢
0
赠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