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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

(2010-03-19 13:32:10)
标签:

情感

分类: 小说

愿赌服输

  我开球速度向来飞快,这次也不例外。当她弯下腰来,将三角容器内的十五颗台球俯身朝前——也就是我这个方向一推,未等她起身离去,我猛地一杆戳下去,白球弹入了她鸟瞰的胸口。于是,现在看起来,有三颗鸟瞰球鼓舞在她的胸前,一颗白球,两颗色球,隐约可见褐色球号,这让人感到非常地振奋。
  她立起身来,白球不见了。她到处寻找。我说,看看是不是落入了你的底袋?她笑了笑,伸手从超短裙下取出了那颗白球。我说,你竟然会下蛋了。她说,那只是个球袋而已。
  是啊,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作为球袋来使用的,我说。
  难道你不知道我今天穿的是你的内裤么?她说。
  噢,我这才想起,下午起床的时候,她向我借了条π型内裤,而她那条T型的此时应该正放在我家的锅盖上烤着呢吧。
  
  蓝哥,你平时主要做什么工作?三天前在一次不得不去的朋友聚会上,她很礼貌地这么问我。
  做人,做事,做爱。我很客气地回答。当时桌上坐着很多人。
  我发现她的脸较刚才有些红,但我不能确定这种色差是否源于我对她一本正经地调戏,我固执地认为她不是高原红却胜似高原红的红与她刚才喝了半瓶法兰西骑士干红是很有关联的。
  大家都笑了。
  红妹,你平时主要干什么工作?我彬彬有礼地问她。
  干活,干杯,干你!她很平静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突然间有了硬度,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不经意间不自觉地悄然迎合了她即将可能对我实施的疑似暴力行为。
  大家都笑了,纷纷举起杯子,说,干红!
  
  两天前她给我发来了短信:蓝哥,我们有空一起去打台球好不好?
  好的,没问题,但是——我们赌什么呢?
  蓝哥你那么喜欢赌球么?就这么随便打两局不行么?
  对不起,我的时间与精力都很宝贵,不随便出杆。
  这样吧,蓝哥,如果你赢了,我买个碎碎冰给你吃,如果我赢了,你买个棒棒糖给我吃。你看这样,成么?蓝哥?
  不知道她是装可爱呢还是真单纯。当时我真想抽她一机巴.....哦,不,当时我真想抽她一嘴巴。请原谅我因为一时愤怒而措辞激烈。我平常很少动粗,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高雅的文艺工作者。
  要不,咱们赌大点儿的吧,我说,如果我赢了,你就陪我睡一夜,第二天自动走人,如果你赢了,第二天你就可以不走人,甚至永远住在我家里,如果你不嫌我妈啰嗦的话。
  好吧!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也就是说,不管输赢,我都得陪爷您睡一夜对吧?她说。
  是的!
  我非常欣赏她在伟大人性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大无畏、无所谓的冒险与献身精神!我真的非常!
  
  这不,一天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她跟我打了台球,一局定输赢。她输了。随后她便打电话回家告诉她母亲说晚上不回去睡了。她母亲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愿赌服输,你爸爸当年就是这么死的。
  我看到她水润的眼睛,在球桌上方炽热的灯光下,闪烁不停。
  好吧,买你的碎碎冰去吧!我笑着说。
  不一会儿,她买了个棒棒糖衔在嘴里,跑过来挽上了我的胳膊。
  真的陪我睡?
  是的呀!
  好,那就这么说了。别她妈后悔!男人那东西可不长眼!
  知道啦知道啦!说完她就拉着我走,当时台球厅里有很多围观的人。
  穿过了几条古老的胡同,绕过了几只凶恶的狗,我看到有一只风筝落在了我家门口。
  半夜,她说要小便,于是我领他去楼梯间的厕所。途中遇见了我的母亲,母亲叹了口气说,沾花惹草,你爸爸当年就是这么死的!
  我看到了她的小便,在厕所阴冷低调的灯光下,闪烁不停。
  好吧,吃我的棒棒糖去吧!我笑着说。
  
  今天下午,我躺在床上,她穿好衣服,临走的时候说,蓝哥,你很棒。然后便捂着鼻子夺门而出。
  母亲追了上去,对她说,闺女,要不吃点下午茶再走吧,天还早着呢?
  老人家拉扯得实在厉害,她只好回来了。
  吃完了母亲煮的一碗醪糟汤圆,她擦擦眼泪,又出门了,她并不奢望任何人的挽留。
  这位同学!请留步!我大呵一声,我还想跟你较量一下。
  她迟疑稍许,便又折回我的床前,脱光了衣服爬了上来很娴熟地摆了一款单缸二冲程四驱SMV人力车的形状,扭过头来对我说,老汉,推我吧。
  我狠狠地抽了她一鞭子说,你搞错了!我想跟你较量的是台球!
  噢……她恍然大悟,——不过,你得借我一条干净的底裤,她说。
  没问题!
  临走的时候,她将她的T裤随手丢在了我家的锅盖上,锅里还焖着几个醪糟汤圆。
  
  在我每次出杆之前我都担心两个问题:一是担心红的青春,会不会从我的杆尖逝去?逝去之后她该怎么办?二是担心她对我怀有蔑视,否则她的赌注怎么敢下得那么大?
  她太蔑视我了!我因此很痛苦。
  她的行为实际上已经让我的人格、自尊乃至球技通通贬值了,更严重的问题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完全是无意识的、不在乎输赢的。我担心当她青春不再的时候,我还会不会与她打台球。如果球台可以驻留,我宁可永远活在她对我的蔑视之中。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她将白球打出了界外,直击我的胯下,又反弹到墙上,——球碎了,撒了一地的碎石膏。
  老板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好一个低杆!
  
  当我领着红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她的T裤已经被母亲当作绳子勒在了狗狗的脖子上,那块遮羞的蕾丝布片,就像是狗狗时尚的丝巾。
  
                          张怀旧  201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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