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
(2012-11-09 18:5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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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杂谈 |
其实唱歌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特别是有伴乐的时候。每一支歌当时做出来,都适应歌手独特的声线,用一个音调去匹配所有人的嗓音,要妥协的只好是我们。再加上KTV里好不到哪里去的音响效果,真的只能是唱开心,唱气氛。
我唱不好歌,曾经很认真的试图去唱,把一支歌唱的有模有样,和做一个分五章八节,有摘要和引言的论文难度相差无几。具体来说,是要命的曲调。很多人会奇怪,你声音不差,为什么却唱不好歌?很遗憾,这样的人我身边好多。
大家当年聚在一起做广播节目,每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特色,基准是要悦耳。最厉害的人还会聚集一帮粉丝,每次节目结束,博客上都会多出一堆留言。但是很多人一张口唱歌,就完败,音调和自己的吐字根本对不起来。一哥和卉儿做一个节目,类似唱片公司做单曲的方式,由你挑选自己喜欢的伴奏,唱出来,他帮做后期,然后压成碟片给本人。一哥做这个事情,已经炉火纯青,电脑上电波的波形在他手里经过整治,就会变成非常悦耳的歌声,稍微有点天资的男孩子拿着自己的成品,简直是无坚不摧的泡妞利器。我和荣荣为了纪念自己的大学岁月,选了周迅的《飘摇》,我们唱的尽兴,回头一看波形,全部爆掉。一哥在旁边监听,表情一直是一种便秘似的痛苦。我和荣荣,吐吐舌头跟他讲,要不咱就别做处理了,就这样好了。一哥认真的说,谢谢啊。我的天,好打击。
从此我明白自己真的不会唱歌。每当我发音的时候,会很注意单字的声音,却无法把握住一句话的起承转合,我唱出来的歌要不就是千曲一调,要不就是一曲百转,转来转去,始终不对。简单说,就是走调!想起从前一个朋友对我的评价,你要不找个好老师,就不要轻易唱歌了。我是有多么古怪。
但是,所有这些,都不妨碍我喜欢听。和我们一起做校园节目的小峙子,现在是专业的电台DJ,普普通通一句话让他讲出来就是很有味道,让你想停下来,喝点什么,想点什么,连老师都说小峙子是为广播而生的。他的歌就很好,很耐听。所以我没有办法用好声音都唱不好歌这种谬论来安慰自己,因为他声音极好,唱的更加迷人。我总想,如果他今日不是电台主持,我就把他贩卖到后海或者三里屯的酒吧里,然后自己当经纪人,漫天要价~他的歌不是炫耀技巧,感动人的永远是感情。有些人天生就会诠释歌声,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把一首歌唱的起承转合,现在经过一些人和一些事,再唱的时候就更加有感觉。
再往前推一下,是高中时代。那时候我很喜欢走在校园里,看北方的大树上掉下的类似毛毛虫的絮絮,踩在树叶上,听学校广播里出来的声音。真的不要那么多,只要一点点。我那时候并不喜欢把耳机塞在耳朵里,我喜欢耳朵在接受音乐的时候,还可以听见身边穿校服的孩子们的笑声,脚步声,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篮球落地的砰砰声,在一切声音的包围中,眩晕。还记得一个很温暖的冬天的午后,森琳学姐,没错,就是这个特别的名字,我对于人和事都有极好的记忆力,我还记得她还有个外号叫森肉丸,听起来像某个日本品牌的肉丸子。她跟我们这群刚进入高中采播社的菜鸟讲,在我们这所升学压力巨大的中学里,如何有一天,一群女孩子坐在行政楼前的台阶上,什么也不做,专心致志的听广播里放的内容,那天她放的是黄磊的音乐文学大碟。文艺男青年,又讲唱,真的直戳少女心窝。
我喜欢万小兔唱的春泥,他拉一首像杀鸡似的二胡,被我称为二胡王子,普通话极不标准,每次都把如果说成鲁果,嗓子沙沙哑哑,被广东同学称为豆沙喉。但是唱起歌来,你会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声音。这么浪漫的人,也喜欢做浪漫的事,唱着歌就把最漂亮的学妹追回家当老婆了。今年七月去南京看他和柳柳新生的小孩,孩子不错,只是抱着孩子的老爸像哥哥。见了面还是要求要拥抱一下,抱吧,抱吧,反正老钱没跟来。去唱歌时,又听见那首春泥~后来看大家八卦,才知道这首歌竟然是一对怨偶的浓情蜜意时的作品。真是歌是人非,不过还好,万小兔家有了小小兔,不是歌是人非,而是歌是人多,再哀伤的曲调唱出来也是欢喜的。
球球今年开始工作。毕业之后和工作开始之前有小小间隙,问她去做什么,竟然是去学了一周的唱歌。学了两天被老师赞美了嗓子甜美,有进步,可以尝试下刘若英的歌了,气息不稳,又被打回去唱顺子的歌。大家笑的要死,和闷骚小强真是天生一对。
我不会唱歌,连好的听者也不是,我记曲调就记不住在讲什么,会不由自主的顺着曲调自己编故事,如果我记住了歌词,那我一定不记得曲调是什么。这时候我听的不是一支歌,只是个故事而已。
每次生日或者拜佛,都有三个愿望可以说,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让我把歌唱好,这么一个高雅的愿望。这个愿望,这么近又这么远,让我羞涩到不好意思说。TK说,什么爱好都得有点粉丝,不然很难继续下去。不过唱歌这种事,如果勉强别人去喜欢自己的歌,似乎是很违反人权的事情。我倒是觉得,世界本来就已经很寂寞,唱歌是我们内心发出的声音,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寂寞。所以如果能够被人倾听当然好,如果不能,自己听听,也蛮好。如果再有一把吉他,在打扰不到别人,也不会被别人打扰的地方,随意的弹,随意的唱,不仅不怕寂寞,简直没有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