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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2009-02-26 16:25:26)
标签：

小伙子

中年人

恻隐之心

笑声

乐儿

文化

 分类： 小说天地
笑

    从汽车头到车尾，响着一阵凄凉的歌声：“亲爱的人啊，你可知道，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
    姑娘神经失常了，拖着哭腔，痴痴呆呆地唱，旁苦无人地唱。
    人们惊奇，人们议论，人们叹息。
    她身后，两个小伙子起哄找乐儿，傻乎乎地跟唱，挤眉弄眼地跟唱。
    车内一阵骚乱。……
    她身旁，一位中年男子，愁容满面，脸色苍白，向笑声来处瞪了一眼。他恨这笑声。
    中年人从衣袋里取出一张五寸的，印有男人的彩照。
    她两眼发出黯淡的光，呆滞的光，直勾勾地望着。
    她突然一把抓住，放在胸前，停止了凄凉的唱，开始了痴呆地笑。
    后面两个坏小伙子跟着笑。
    中年人眨了一下浑浊的眼睛，声音带着哀求：
    “我侄女打扰了你们。唉!又有啥办法呢，父母逼她换亲，落得这种地步，神经了。"
    “您要带她到哪儿去呢?"一位大娘问。
    “到医院给她治治呀!"好像不止回答一个人。车里的几个女人已经哭出了声。
    车内，人们沉默，难耐的沉默。那两个小伙子显然动了恻隐之心，也流下了泪。
    姑娘单调、痴呆地笑了一路，汽车里人们的泪也流了一路。
    
       《天津农民报》1999.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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