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黑补课班对法院“放鸽子”
丛心开史转
家住沈阳市东陵区前进乡望花新村的张昌英先生身患多种病,每遇噪音干扰,就会勾连出各种病来。可是,他越怕啥越来啥,两年前,楼下冒出个补课班来,从此张家便进入噪音的包围中。为了图个耳根清净,两年内张昌英想过各种办法,直至将补课班告上法庭。
开庭的结果记者已经交待了:法庭等了被告两个小时,仍不见其到来,主审法官只好决定次日亲自把传票送过去。很显然,法庭被黑补课班的负责人、也就是被告给“放了鸽子”。这个结果的出现,就不难理解张昌英维权的艰难——黑补课班公然藐视法庭,逼着”官司缠身”的法官亲自去送传票,又怎能把一个病体怏怏的平民百姓的权益放在眼里。
可是,张昌英还是有信心把官司进行到底的。他的底气既有对法律公正的深信不疑,也有对自身健康权益遭到侵害讨个说法的决心。此外,或许还有对黑补课班一黑两年而没有得到根除的疑惑,对两年投诉无果的伤感、失望等等。所以,在向黑补课班、相关部门做了为时两年的权益吁请之后,他选择了用打官司的方式维权,不为钱,只为捍卫权益。正如他说的,“我和家人的健康和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威胁,给钱有什么用!”
张昌英真的不差钱吗?在我看来,当然不是。他是一个患病多年的“老病号”,对一个病人而言,健康是最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特别是对需要钱治病的人来说,某种程度上,健康和金钱拥有别无二致的共性,一般人不会轻易拒绝金钱对健康的补丁作用,对健康权益救助的功能,因此,张昌英“不为要钱,只为维权”的执着,虽然不能免除利己的诉求,但也不可否认会为社会带来积极的影响,让我们看到民意维权精神的曙光。
相比之下,面对权益侵害,我们司空见惯了无原则的隐忍甚至妥协,见多不怪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少说为佳”的各色人等,却甚少见到为了“耳根清净”这样的“小事”而维权的例子。然而,重要的是,我们正生活在密集型的人居环境中,一个人的决定,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他人的利益。如果每个人面对侵权行为都选择无原则隐忍或妥协,那么,权益就可能成为一句只挂在嘴上的空话。
法国心理学家约翰·法伯曾经做过一个著名的实验:把许多毛毛虫放在一个花盆的边缘上,使其首尾相接,围成一圈,在花盆周围不远的地方,撒了一些毛毛虫喜欢吃的松叶。毛毛虫开始一个跟着一个,绕着花盆的边缘夜以继日地转圈,一连走了七天七夜,最终因为饥饿和精疲力竭而相继死去。这个著名的“毛毛虫实验”说明,习惯于固守原有的本能、习惯、先例和经验,可能付出生命,更无论权益。
由此想到张昌英“特立独行的维权”,不由得充满赞佩之情——面对权益受到侵害,一个不愿随波逐流选择维权的人,一个甘愿做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一个对法律充满信任和敬重的人,正是对民意维权具有榜样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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