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中的克洛德与加西莫多
(2009-06-22 16: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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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主教《巴黎圣母院》加西莫多文化 |
分类: 杂谈类 |
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加西莫多被选为愚人之王,被群众拥着,胜利地经过圣母院前面时被副主教发现。副主教从人群中跳出来,很愤怒地夺掉表示愚人之王身份的镀金圭杖。而加西莫多一见到他,就从轿子上跳下来。围观的妇女们都吓得回过头去“免得看到把副主教撕成碎块。”但出乎她们意料的是加西莫多向副主教鞠躬,向他跪下,任副主教踢他的脚,折断他的圭杖,扯下他的沙衣。他只是跪着,低着头,抱着双手。当愚人社的人们围着副主教叫喊,对把他们的愚人之王粗暴地拉下王位之事抗议时,加西莫多在副主教面前“紧握着强健的拳头,像一只发怒的老虎一样磨响着牙齿,”一路保护着副主教离开。在黑暗中,副主教和加西莫多抢劫了回住地的爱斯梅拉达,并由加西莫多扛着,少女的叫喊声引来了正带兵巡逻的皇家侍卫队长弗比斯,爱梅斯拉达获救,加西莫多被抓,而副主教却逃走了。副主教克洛德为什么对外表丑陋可怕的加西莫多有如此大的威慑力,而使之对他如此谦恭和服服贴贴呢?
原来加西莫多从小就象怪物一样丑陋不堪,谁也不要他。后几经转抛,被摆在了巴黎圣母院钟楼里前廊左侧的一个专门放置弃儿的雕花木床上。这个小怪物被装在一个麻袋里,只留着个脑袋伸出在外面,而这个脑袋是很不成形的。人们只能看到一丛红色的头发,一只眼睛,一张嘴和一些牙齿,“那只眼睛哭泣着那张嘴在叫喊,而那些牙齿仿佛只想咬人”这样的小丑八怪,谁也不会要他,就连最富同情心的女修士都说他“是一个畜性,一个野兽,一个犹大和牡豚之类……一个应该扔到水里或火里的东西”。他们生怕他会给巴黎人带来厄运,甚至说“如果把那个小怪物摆到一堆柴火上而不是摆在一个木床上,对于巴黎人们会比较好些。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克洛德收养了只能等死的小丑八怪。一个20来岁的青年牧师,要把一个婴儿抚养长大,何况又是一个满身都是缺陷的残疾人,其代价是可想而知的。连最虔诚的修女们都办不到的事,克洛德却做到了。克洛德为加西莫多洗礼,取名,找人喂养他,抚育他长大成人,小时候保护他不受欺负,又教他说话、念书、写字、敲钟……这一切不能不反映出副主教的善良、高尚。难怪作者把这一章的标题写成“善良的灵魂”。
通过加西莫多与克洛德的对比、烘托、陪衬,表现出了克洛德作为人善良的本性,而在爱斯梅拉达这个媒体介入后则又充分表现了作为副主教的神性压抑下尚未泯灭的作为人的人性与兽性。对爱斯梅拉达,克洛德敢爱也敢恨,甚至为了爱而不择手段。爱,就要爱得惊天动地。恨,也要恨得个干净利落。这是克洛德与加西莫多的一大区别。
如果要说雨果是在借克洛德批判、讽刺宗教的话,那么被批判、讽刺的应是虚伪的神学,而不应当是克洛德本身,也只能说明貌似强大的宗教也是不能真正禁锢人的自然本能,而至多也只能使这种本能变形、变态。这正如克洛德所说的:“究竟,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这并不是他的错。”如果说克洛德的爱情悲剧来自于他的地位与处境的话,那么,加西莫多的悲剧便来自他那不敢恭维的容颜。如果说加西莫多是验证“丑就在美的身边,畸形靠近着优美”,那么克洛德便验证了“丑陋隐藏在崇高的背后”。
但总的说来,通过这组对比,一方面展示了作为副主教的神性以及在宗教重压之下未灭的人性与尚存的兽性,也正是通过这个概括了一切忠诚与灵魂之美的加西莫多对克洛德的陪衬、烘托,才使克洛德的多重性,尤其是他的人性表现得更为充分。如其对爱斯梅拉达的爱情,以及对加西莫多的抚育和对爱斯梅拉达的疯狂报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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