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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项令》中的“二千石”怎么读?

(2013-05-07 12: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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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强项令》中的“二千石”怎么读?

课下注释读“shí”。
作量词单位常 读“担”,在文中,怎么读,如何辨析?

附录 :

汉字古音辨——“二千石(dàn)”不是“二千石(shí)”  

2011-07-09 09:06:34 分类: 默认分类|字号 订阅

      一、石

石,不仅读shí(失),而且读dàn(旦)、tūo(拓)、dùo(垛)等,这是古汉字多音、多义有时又多音节的特点。

7月5日18点30分央视《国宝档案》中,印章中有“二千石”之词,这是指俸禄;石应读dàn。即古量器石、斗、升、合中的“石”(dàn);1石=10斗,1斗=10升,1升=10合。为有所区别,在书写时,在“石”字当中加一点,成“ ”;不加点,在这种场合也读dàn。把二千石读成“二千石(shi)”当然不妥。

石,还读tūo(拓)。《史记·秦本纪》:

恶来有力,蜚廉善走,父子二人俱以材力事殷纣,是时为殷纣石北方。

此处的“石”,就是拓;说明在为殷朝开拓北方,从东北一直开拓到库页岛。

石,又读dùo;唐诗“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柘”,不读shí,而读dùo。又读du(妬)。《帝王世纪》记有“舜升于大禹石夷之野”事;此地在欧亚大陆西北。《大荒西经》:

有人曰石夷,来风曰韦;处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长短。

这个“石夷”,就读dúyí,译成“独逸”,即现在的德国;汉堡一词,即来源于韩亳,这里自然和大禹有关。


“二千石”之“石”究竟怎么读


  史杰鹏
  我有个朋友叫陈怀宇,现在是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历史系教授了。念研究生时,他常来我宿舍玩,他是个很生动的人,喜欢用古代的官员秩级来比附当今,比如汉代的“二千石”,就常挂在他嘴上。读音,则把“石”读为“担”,我听了很不习惯,但他说,你文盲了吧,老师们都这么念。看来,北大历史系的老师,大概都是把“石”念为“担”的。
  不过我一直不以为然,总感觉还是按照“石”的本音读为“shí”比较好,很霸道,很体面,读为“担”,很老土,很农民。官员的俸禄,怎么能用一担两担这么俗气的名称?所以,十几年过去了,我从来都是坚持念为“shí”的。
  当然,念文字学的知道,读为“担”也有其道理,这叫“同义换读”。吕叔湘先生曾将日语“训读”与之比附,“例如写‘人’可是读hito,写‘山’可是读yama。”裘锡圭先生在《文字学概要》里也有专门章节谈及这些。概括地说,就是如果一个字,用来表示另外一个读音不同但是意义相同的字,可以袭用后者的读音。举例说,赵孟頫\的“頫\”,从字形分析来看,一向认为不可能读为“fǔ”,但因为它和“俯”义同,就逐渐产生了“俯”的读音。
  “石”和“担”的情况也是如此,两字韵部相差较远,不可能是通假,只能是同义换读。作为重量单位的石,在《说文》其实写作“禾石”,训为“百二十斤也”,《唐韵》“常隻切”,段玉裁说“古音在五部”,折合今音,就是读为“shí”。可见在唐代,表示度量单位的“石”不读“担”,但后来为什么会有“担”的读音呢?一般认为,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后汉书·宣秉传》:“自无担石之储。”李贤注:“《前书音义》:‘齐人名小甖为儋。’今江淮人谓一石为一担。”(今中华书局排印本《后汉书》将后句也引入《前书音义》,似有误。)可见在唐代,江淮地区的人,已经把“一石”读为“一担”了。这不是因为“石”和“担”音近,而是因为“一石”和“一担”的分量相同,因此产生换读。吕叔湘先生在《语文常谈》中明确指出:“因为一石粮食恰好是一个人所能挑担的重量,于是一石又称为一担,可是仍然写作‘石’,于是‘石’在shí之外又添了dàn这个音。”这是很有道理的。
  不过这种读法显然范围不广,只是俗读,因为从唐诗押韵来看,没有把“石”读为“担”的,所有的诗人都依“石”的本音押入声韵,比如李白《猛虎行》:“昨日方为宣城客,掣铃交通二千石。有时六博快壮心,绕床三匝呼一掷。”以“客”“石”“掷”为韵(古体诗韵宽,相近入声韵可以通押);又他的《宣州九日…寄崔侍御二首》:“九日茱萸熟,插鬓伤早白。登高望山海,满目悲古昔。远访投沙人,因为逃名客。故交竟谁在,独有崔亭伯。重阳不相知,载酒任所适。手持一枝菊,调笑二千石。日暮岸帻归,传呼隘阡陌。彤襜双白鹿,宾从何辉赫。夫子在其间,遂成云霄隔。良辰与美景,两地方虚掷。”从韵脚看,皆在平水韵的锡韵和陌韵,入声邻韵通押。又如白居易《咏怀》:“昔为凤阁郎,今为二千石。自觉不如今,人言不如昔。昔虽居近密,终日多忧惕。有诗不敢吟,有酒不敢吃。今虽在疏远,竟岁无牵役。饱食坐终朝,长歌醉通夕。”押韵情况和上举例子情况相同。
  类似的例子还有一些,为免繁琐,不具引。总之,唐代知识分子不把“石”读为“担”,是肯定的,读为“担”,只是特定地区的俗读。
  宋代的情况怎样呢?从宋词里可以看到,和唐代差不多。词韵不依据韵书,多杂入方言,但也没有把“石”读为“担”的。比如黄庭坚的《醉落魄》:“陶陶兀兀。人生梦里槐安国。教公休醉公但莫。盏倒垂莲,一笑是赢得。街头酒贱民声乐。寻常行处寻欢适。醉看檐雨森银竹。我欲忧民,渠有二千石。”词押韵比诗宽很多,但这里的韵脚“兀”“国”“莫”“得”“乐”“适”“竹”“石”,全是入声,显然“石”是读为本音的。又辛弃疾《念奴娇》:“晚风吹雨,战新荷、声乱明珠苍璧。谁把香奁收宝镜,云锦红涵湖碧。飞鸟翻空,游鱼吹浪,惯趁笙歌席。坐中豪气,看公一饮千石。遥想处士风流,鹤随人去,老作飞仙伯。茅舍疏篱今在否,松竹已非畴昔。欲说当年,望湖楼下,水与云宽窄。醉中休问,断肠桃叶消息。”以“璧”“碧”“席”“石”“伯”“昔”“窄”“息”相押,和读为“担”的音毫无关系。
  不过到宋以后,把“石”读为“担”应该日趋普遍,比如明末清初的安徽人黄生,在他的《字诂》里说:“《说文》百二十斤为,后人省作石。汉以石为俸禄之等,故有‘二千石’之称。今俗用此为儋(都滥切。俗作担,亦非)字,至呼二千石亦如此音,此最鄙谬。按《汉书·蒯通传》‘守儋石之禄’,又《扬雄传》‘家无儋石之储’,试从今俗之呼,可以一笑。”
  可见在黄生那个时代,把“石”读为“担”是很普遍的(他认为“担”和“儋”不同,大概是根据《汉书》颜师古注引应劭曰:“齐人名小甖为儋,受二斛。”这不影响本文讨论主题),否则他不会这么痛苦。他的举证倒是很坚实的,《汉书》把“儋石”放在一块用,“石”当然不可能读为“担(儋)”,否则像什么话。
  黄生的说法无疑是对的,汉代人把“石”读为本音,还能找到其他证据,据《汉书·律历志》:“铢者,物繇忽微始,至于成著,可殊异也。两者,两黄钟律之重也……斤者,明也……钧者,均也,阳施其气,阴化其物,皆得其成就平均也……石者,大也,权之大者也。始于铢,两于两,明于斤,均于钧,终于石,物终石大也。”
  这段文字用声训或者义训的手段,解释重量单位“铢”“两”“斤”“钧”“石”得名的来由,当然是附会之谈,但可以看出汉人“石”的读法,原文说“石者,大也”,又说“物终石大也”,就是把“石”读为本音的。“石”在古代有“大”的意思,不过一般认为是当“硕”字来用的,“硕”从“石”声,两字古音很近。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石,或借为硕大字。”《庄子·外物》:“婴儿生,无石师而能言。”陆德明《释文》:“石师,又作硕师。”所以,作为最高重量单位的“石”,在汉代人的心目中,它是因“硕”而得名的,不能读为“担”。
  “石”的“dàn”这个音,在《康熙字典》中也不见载,可见虽然黄生痛心疾首,这个字的俗读当时并没有得到官方承认。不像现在,“dàn”一读已经播于大学专业人士之口,如果读成“shí”,反会遭人笑话。《汉语大字典》也增加了“dàn”一读,但给的反切却是“常隻切”,显然和“dàn”不谐,编者只好打个括号标明“旧读shí”,颇有点首鼠两端。
  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立场是,读“shí”读“dàn”都行,采取哪个读音,每个人可以遵从自己的习惯,不必因此臧否别人。当然,要做一个有品位的人,我建议还是读“shí”,毕竟大文学家白居易和辛弃疾都不肯读“dàn”嘛。当然,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时间会淘汰“dàn”那种读音,我也期望如此,因为吕叔湘先生说,异读字要越少越好,毕竟一个字有多种读音,除了增加记忆负担,实在毫无意义。
  (作者为北京师范大学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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