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转载]《铁梨花》剧本 第五集
(2010-11-20 16: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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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梨花
第五集
1．赵家餐厅外
各房的丫头们都侍立在门口。
海棠从屋里出来，看到了四奶奶的丫头小玲。
海棠走过来，轻声地对小玲：小玲，跟姐姐来！
2．赵家下人房
海棠进门，小玲跟了进来。
小玲：姐姐找我有事啊？可得快说！四奶奶吃饭快，呆会出来了找不着我就麻烦了……
海棠关上门：放心吧，今天快不了，老太太高兴要多说会儿话，四奶奶她不敢走。
小玲：哦……
海棠：小玲，姐姐问你个事……四奶奶对你咋样？
小玲连忙挤出笑容来：好，好得很……
海棠：哦……你在四奶奶身边，还都挺如意的？
小玲：如意……这咱们家吃得好，穿的好，有啥不如意的……
海棠：那这么说，要是有机会能出去许人，你肯定不愿意了？
小玲一下子愣住了：姐姐，你说啥？
海棠：对了小玲，你几岁进来的？
小玲：十一……
海棠：卖的是死契？
小玲：可不……姐姐刚才说，有啥机会？
海棠：是这样，老太太昨天晚上跟我说，今年她老人家做寿的时候想送两个丫头出去……
小玲：那得拿多少钱赎身啊？
海棠：你这个小笨蛋！送！还能要钱啊！
小玲：真有这样的事？
海棠：要是在外面有相好的……或者……反正有正经地方去的，老太太想送出去两个！老太太菩萨心肠，就是想做做善事，我本来寻思你岁数不小了，可是既然你跟着四奶奶挺好，呆得这么如意，那就算了……我再去问别人！
小玲扑通给海棠跪下了：姐姐！可别，无论如何也算我一个！我从小就跟姑姑家的表哥好！要不是家里穷，弟弟多，爹娘指定不能把我卖了，要有这么好的机会，姐姐可一定得成全！我给姐姐磕头了……
海棠连忙上前搀扶小玲：哎呀，快别这样，快别这样，多大点事啊！我今天就给老太太说，头一个先算上你！
海棠这么说着，眼神中却开始了算计。
3．军政办公地
一双皮靴飞快地上着楼梯。
送电报的军官快速向赵元庚的办公室走来。
军官：报告！
另一个小办公室里，张吉安从办公室里出来。
张吉安：旅长不在！
军官：张副官，前方来的电报，您给签收一下吧？
张吉安在送电报的文件上签字。
电报上是大字标题：“第五批阵亡将士名单。”
张吉安心不在焉地浏览着。
突然，张吉安的目光被一个名字吸引。
镜头推向名单上的这个名字，柳天赐的大名赫然在目。
张吉安的眼神，说不出他是兴奋是激动，还是意外。
4．赵府凤儿房
凤儿拉开梳妆台上最下方的抽屉，在首饰盒底下拿出柳天赐的纸条。
凤儿打开纸条，看着，宛如看到了柳天赐的脸。
血迹已经不再鲜红，而是暗红。
凤儿厌恶地从脖子上摘掉玉观音，摔在梳妆台上。
丫头的声音传来（OS）：五奶奶！三奶奶来了！
凤儿连忙收起纸条，关好抽屉，已经听到了三奶奶的笑声。
三奶奶（OS）：五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凤儿连忙起身去开门。
5．赵府凤儿跨院
凤儿开门。
挎着个布包的三奶奶迎上：妹妹！大喜呀！
凤儿：什么喜呀……
三奶奶：看你，这么大的喜事你不当回事！你可要馋死姐姐了！怎么着，让姐姐进屋子里坐会儿？姐姐还没来过你这儿呢！
凤儿：请进……
6．赵府凤儿房
三奶奶进门直接奔了床。
三奶奶：哎哟！早就听说五妹妹睡的是洋床，这床可真软……旅长和五妹妹睡在这样的床上，那还不像睡在大炕里，想不在一起都不行……五妹妹命可真好啊！
凤儿应承着给三奶奶倒茶：你有事啊？
三奶奶：没事就不能来你这儿坐会？咱们是姐妹嘛！
凤儿：……怎么今天没打麻将啊？
三奶奶：打不过她们，老输钱，本来就没有……越穷越输！
凤儿不知该怎么接话，便不理三奶奶，干坐着。
三奶奶把布包打开，布包里是一块绸缎料子：五妹妹！这是送给你的！你可别嫌不好，千万得要！三姐是穷，可是这是三姐一片心意，你要是不要，三姐这脸可没地儿搁了……
凤儿：……我凭什么收你的礼物啊？
三奶奶：你怀上了！这是大喜！三姐是来贺喜的！贺喜当然要送礼了！
凤儿：……还不一定呢！
三奶奶：一定！一定是儿子！你不是有秘方吗？我都听说了……你是带着祖传秘方进的咱家，你那祖传秘方可真灵，这才一个多月就怀上了，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了……我要是早能怀上孩子，哪至于像现在，谁气不顺都欺负欺负我……
三奶奶说着说着竟由笑转哭。
凤儿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三奶奶：五妹妹呀……嗐，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小，我虽然比你进门早，可按岁数，我比你小，你是我姐姐……就疼疼你这可怜的妹妹，把你那祖传的秘方，借我用用？
凤儿：哪有什么祖传秘方？
三奶奶愣了一下，仿佛马上明白了什么：哦，我知道了，方子不能外传给人……祖传的嘛，珍贵……这样也行，你用药方帮我抓几副药来，我不看方子……只要吃上药就行，我出药钱！给你十倍的药钱！
凤儿：……我没弄明白，你听谁说的祖传秘方？
三奶奶：好妹妹了！你就别瞒着我了，这满府上下谁不知道你一进门就一直吃着祖传秘方的药啊！要不，你能这么快就怀上孩子吗？
7．赵府凤儿跨院
三奶奶气哼哼地出门，对自己的丫头：走！
丫头连忙跟上。
三奶奶回头，冲着凤儿的房间：不给就不给！还非说没有！我就不信了！比我多了啥了？我进门十来年都办不到的事儿，她来了就抢了先……
正在骂街的三奶奶突然收住了口。
三奶奶看见李淡云从跨院外面进来。
李淡云板着脸：嚷嚷什么呢？你是当奶奶的，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
三奶奶：大姐……求求大姐了，可千万别给老太太说……
李淡云：以后没事少往老五这跑！五奶奶得歇着，养胎！
三奶奶：是……知道了大姐……
三奶奶灰溜溜地离开。
李淡云听见凤儿在屋子里的喊声：来人！
凤儿的丫头正在门口伺候着，连忙跑进屋去。
8．赵府凤儿房
凤儿对进来的丫头：把这块料子给三奶奶送回去！
丫头：是！
丫头拿起料子，对凤儿：大奶奶来了……
9．赵府凤儿跨院
凤儿迎出：大奶奶，您怎么这么闲？
李淡云：来看看你……
李淡云竟自进屋。
10．赵府凤儿房
李淡云端坐：住的还习惯吧？
凤儿：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李淡云：咱们家大，什么人都有……要是想生气啊，天天都得有气来找你！尤其是你现在怀上了孩子……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嫉妒……依我看，你都可以不用管他们！养好身子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凤儿：明白！
李淡云：要是再遇到刚才那种事，你可以让人去告诉我，我收拾她们！
凤儿：谢谢大姐！
李淡云：元庚疼爱你，有些话，不愿意跟你说透……你我都是女人，你又叫我大姐，我要是不说，枉当了你大姐……
凤儿：大姐有话直说。
李淡云：那天你骑着马跑了出去，这种事不好……要不是因为你怀上了孩子，元庚那火爆的脾气，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你也能想的到……再有，大家都是女人，我也跟你说过掏心窝子的话，谁进了这家，都有过委屈，可是既然已经嫁给旅长了，就得有点为人妇的样！别让人抓住小辫子了！女人啊！最重要的是得认命！认命的女人一辈子吃穿不尽，受不着苦……非要跟命争的，可就说不好了……
凤儿回避着李淡云的目光。
11．赵府回廊
李淡云走来。
两个丫头跟在后面。
胖丫从一个方向跑来。
胖丫：大娘好！
李淡云：呀，胖丫，干嘛去！
胖丫挥了挥手里的毽子：找我五娘踢毽去！
李淡云没在意，走了两步突然又意识到什么：踢毽？
12．赵府凤儿跨院
胖丫把毽高高地抛起，一脚踢给了凤儿。
凤儿接毽，踢还给胖丫。
凤儿开心地踢着。
李淡云从门口拐过弯来，看着凤儿。
李淡云观察着，凤儿轻盈的身影。
凤儿随着毽子来的方向转身，看到了李淡云。
凤儿从李淡云的目光中马上读到了什么。
凤儿突然收住脚，毽落在地上。
胖丫：五娘！怎么不踢了？！
凤儿连忙越过胖丫来到李淡云身边：大姐，你看我，胖丫叫我踢毽，我一高兴，就把自己的事给忘了……
李淡云没有回答。
胖丫跑过来：大娘！你咋来了？
凤儿：对不起胖丫，五娘以后不能陪你踢毽了！
胖丫：为什么？
凤儿求助地看李淡云：大姐……我……
李淡云：胖丫，你五娘肚子里现在有了你的小弟弟！等她把弟弟生出来，再陪你踢毽！
胖丫：哦！明白了！
凤儿：幸好大姐您又回来了……要不然，我真是……谢谢大姐！
李淡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头一回嘛！想不起来注意……也难怪。
李淡云转身走了。
胖丫遗憾地：这下完了……只有五娘会踢毽，以后可怎么办啊！对了五娘，奶奶今天早上给你的玉观音呢？让我看看行吗？
凤儿下意识地去摸脖子：啊……在屋里呢，走！屋里看去！
13．赵府凤儿房
凤儿把玉观音递到胖丫面前。
胖丫接过来欣赏：真漂亮！太好看了！
凤儿：你要喜欢，就给你了！
胖丫：真的？！
凤儿：真的！
胖丫：谢谢五娘！五娘……你可太好了！一点儿都不像我妈！
凤儿：你妈怎么了？
胖丫：我妈要是有点值钱的东西，才不舍得送人呢！还是五娘大方，五娘，等我长大了，有钱了，你想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好不好！
凤儿：好！
胖丫：拉钩！
凤儿与胖丫拉钩。
凤儿的小拇指钩住了胖丫的小拇指，两人又把大拇指对到了一起。
14．另一药铺外
药铺的幌子，四个勤务兵和秋香的丫头小玲候在药铺外面。
15．药铺内
座堂先生的小房间挂着帘子，与外面的药铺隔开。
透过帘子底部的缝隙，可以见到四奶奶秋香的高跟鞋和旗袍下摆。
16．药铺小房间内
大夫的手指在秋香的腕上扣着，一副不敢大意的神情。
秋香期盼着，等待着。
大夫起身，兴奋地：四奶奶！大喜！
秋香腾地站起身来：住嘴！
大夫被吓住了，秋香示意大夫小声：你确定！
大夫：四奶奶，这个不是开玩笑的事……您是喜脉，我要是号错了，你可以让旅长派人来砸了我的牌子！
秋香笑了起来：咱们也认识好几年了吧？算是老朋友了……求你点儿事！
大夫：四奶奶有事尽管吩咐，可千万别说求！小的担当不起。
秋香从小包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这有一点儿钱，没多少……算是我谢你的。
大夫看银票，瞪大了眼睛。
17．大街
秋香在前面走着，勤务兵紧跟其后。
秋香摆着奶奶的谱儿，走得不快不慢，小玲和勤务兵们小心地伺候着。
秋香：今儿个怎么这么乏啊？早知道让旅长派个汽车好了！
秋香指着不远处一个茶楼：走！找个地方歇歇脚！
小玲不敢接话，但眼神乱滚，显然有心事。
18．茶楼二楼雅间
秋香上楼梯的脚步。
乔营副正在雅间里等着秋香。
秋香进门，关上雅间的门。
乔营副上前搂住秋香：不是说好的两点钟来吗？这都三点多了……
秋香：着急了？
乔营副：可不，急死我了！
秋香：你要是真着急，今儿就带我走！
乔营副松开秋香：怎么了？我的心肝儿？
秋香：怀上了，真他奶奶的怀上了！
乔营副：不是还没确定吗？
秋香：我刚去找大夫号了脉……铁定怀上了，错不了……
乔营副瞠目结舌，没了主意。
秋香：傻了吧？给个痛快话！咋办？！
乔营副：你，你让我想想……请哪个大夫看的，可千万别漏了风声！
秋香：漏不漏风声又怎么样？过两个月肚子就大了！
乔营副：麝香！秋香，我求你了，你赶紧用点麝香吧！
秋香：你就绝了这个念头吧！这孩子我非要不可！
秋香说着从包里掏出两张银票来。
秋香：老乔，这是我这些年攒的……你全拿着，买两张到北平的火车票！到了北平之后，咱们再想办法南下，去上海，我听说上海是花花世界……日子美得很！到了上海以后，我们做点儿小本生意……你是乔先生，我是乔太太……以后我再给你多生几个儿子，你说好不好？！
乔营副：好！就这么办！
乔营副激动地握住秋香的手，突然又犹豫了起来：可是……
秋香：可是什么？！
乔营副：万一我们走不了呢？我刚才一直在楼上看着呢！你出门散个心都跟着好几个大头兵，咱俩要一起去火车站……这……能成吗？我觉得还是得从长计议……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今天他们回信儿，已经活动的差不多了……只要我能去大帅身边去当差，一切就好办了！
秋香也犯了嘀咕：可到底要什么时候啊，等这肚子鼓起来了可就晚了！
乔营副：那你就说是旅长的呗！
秋香：狗屁！自打那个盗墓贼的闺女进了门，他就没去我那睡过觉！
乔营副一下子软了下来：那，那你总有办法让他去吧？
秋香：……
乔营副：我是这个意思……你先帮我拖延一点儿时间……咱们把这钱给帮我办事的人送过去，他拿了好处，肯定抓紧了给咱们办事，也许过几个月，大帅就把我调过去了呢！
秋香被乔营副说动了，思索着。
19．赵府老太太房
老太太在佛堂里捻着佛珠。
海棠进来：四奶奶出去了……说是要出去散散心。
老太太点了点头：那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海棠：小玲……
老太太：你觉得这小玲不会是跟四奶奶有仇吧？
海棠：不会！她开始还说了许多四奶奶的好呢！
见老太太沉思不语，海棠试探着：不过，小玲也没真看见了什么，就是有几回……那个人，都在不太合适的时候在四奶奶的房里。
老太太“啪”地一下，把佛珠拍在桌子上：行了！别替这个狐狸精说话了！海棠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
老太太：海棠，这件事……
海棠：您放心吧老太太，烂在海棠肚子里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狠毒，自嘲地：我也不怕你笑话，这是我们老赵家出过的最丢人的事！
20．赵府甬道
张吉安的手里拎着一个小点心包，快步走来。
张吉安的背后出现李淡云的身影。
李淡云轻声地：吉安……
张吉安一哆嗦，连忙回头。
张吉安快步向李淡云走来：嫂子，怎么没看见您啊？
李淡云：你走的那么快，能看得着我吗？什么事儿这么急啊？
张吉安：我……我好几天没见着姑姑了！我记得姑姑上次说爱吃老孙家的核桃酥，今儿路过，我就给她老人家买了点……
张吉安提起点心包给李淡云看。
李淡云；你这是要给老太太送点心去啊？
张吉安：可不……
李淡云：那你咋往这边走啊？咱们家你常出常入，老太太住在哪，你都忘了？
张吉安：啊……不是，嫂子您笑话了，姑姑住在哪儿我怎么能忘了呢？我这不是，突然想上个厕所！
李淡云：四奶奶五奶奶的院子都在这头，你是要到她俩谁院子里上厕所啊?
张吉安：好嫂子了，你快别取笑兄弟，您知道我肯定是要上下人们去的那个厕所啊！
李淡云：去吧！来，我帮你拿着点心！你总不会想拎着给老太太买的点心去厕所吧？
张吉安尴尬地赶紧把点心递给李淡云，然后快步向一个方向跑去。
21．赵府大门
赵家大门口，亮起了灯笼。
站岗的士兵伫立着。
22．赵府李淡云房
张吉安正在帮李淡云按着肩膀。
张吉安：嫂子，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都得您一个人操心……我看，您比红楼梦里的王熙凤还能干！
李淡云：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是个小丫头，我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跟她比啊！老了……
张吉安：看您说的！我就觉得您不老，您看上去没比三奶奶、四奶奶大几岁！
李淡云：你小子就是嘴甜！吃了蜂蜜了？！
张吉安：我说的是真话！
李淡云：你最近跟我说过真话吗？
张吉安：嫂子，这话怎么说的？！
李淡云：你今天来府里不是要去见五奶奶吧？还故意买的点心……也是孝敬五奶奶的？
张吉安：不能……嫂子，你别乱猜……
李淡云：你们打小就认识，要没有你，她也当不上五奶奶……你俩之间有交情，我知道……但是有一点，别背着人往她院儿里摸！这样不好，万一被好事的主儿挑唆，你小子可就百口莫辩了！
张吉安：谢谢嫂子提醒，我记住了！
23．赵府李淡云院
张吉安从李淡云的屋子里出来。
院子里没人，张吉安紧张地观察着。
张吉安突然一猫身，向黑暗处快速移动。
24．赵府高墙
张吉安摸到墙根。
墙与房子之间很近，可以蹬脚。
张吉安连蹬带爬上了墙头。
25．赵府凤儿院
张吉安从墙上跳了下来，他在地上蹲了一会，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才起身，靠近凤儿房的后窗户。
26．赵府凤儿房
张吉安敲着窗户，声音很轻。
凤儿警觉靠近：谁呀？
张吉安（OS）：是我……
凤儿：等等！
凤儿连忙跑向房门，把门插上上。
27．赵府庭院
赵元庚大踏步地走进，很明显喝了不少酒，有点儿晃悠。
跟在后面的一个副官，上来扶他。
赵元庚抬手把他甩开：滚你娘的！老子没事！
28．赵府凤儿房
张吉安从窗外跳了进来。
凤儿：是不是有消息了？
张吉安看着凤儿：我来的可真不容易，本来下午就想来见你！可是，别提有多难了……你也知道，这府上有规矩，我们没事儿不能随便进奶奶们的院！
凤儿：快别废话了！告诉我，是不是有柳天赐的消息了？
张吉安：凤儿，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按说我就是能得到消息也不应该告诉你……唉，谁让我……
凤儿急了：你快别卖官子了！快说，柳天赐在哪支部队？部队现在在哪儿？
29．赵府凤儿跨院
卫兵立正。
赵元庚晃荡着进来，三步两步到了门口，径自推门。
30．赵府凤儿房
凤儿和张吉安都听到了推门声。
凤儿：谁呀！？
31．赵府凤儿跨院
赵元庚：开门！开门——我！
32．赵府凤儿房
张吉安吓得魂飞天外。
凤儿也紧张了起来。
33．赵府凤儿跨院
赵元庚：干什么呢？快开门！
门开了，凤儿出现在门口。
赵元庚不由分说，抱起凤儿。
34．赵府凤儿房
趴在西洋床下的张吉安紧张的浑身颤抖。
从床下清晰的看见赵元庚抱着凤儿关上了门。
凤儿挣扎着：旅长！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快快快，放我下来，我给你弄点茶……
赵元庚：不喝！
赵元庚径自把凤儿扔在床上，便往床上扑。
凤儿滚身从床的另一侧逃下床。
赵元庚有些失望。
张吉安忍受着床的巨大震颤。
凤儿：旅长，我还是帮你弄点茶吧，醒醒酒。
赵元庚：叫小丫头来弄茶！
赵元庚说着起身要向外面喊：来人！
凤儿：旅长！别叫人了！倒点儿茶算什么？累不着我……再说，咱们俩口子在屋里，有个小丫头多别扭！
赵元庚看着凤儿，笑了：咱们俩口子……这个说法好！凤儿，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凤儿：知道……旅长疼我……
赵元庚突然大声地：我赵元庚一辈子两件事！第一，我打仗不怕死！我今天的旅长，今天的地盘，都是用命换回来的！我从来没怕过死……第二，凡是我赵元庚喜欢的女人，我都会对她们好……我要让她们吃香的喝辣的……
凤儿不知赵元庚要说什么勉强地应付着。
赵元庚：可是有一点，我告诉你凤儿，要是有人敢偷我赵元庚的女人，我非得把他剁成肉酱！！
凤儿愣住了。
躲在床下的张吉安更傻了，下意识地去摸枪。
张吉安的手快速地摸出盒子炮，颤抖着。
赵元庚趴在桌上仿佛睡着了。
从凤儿的角度可以看到张吉安的半个身形。
凤儿连忙用身体挡住张吉安的方向。
凤儿试探着：旅长……旅长……
赵元庚突然又仰起头来：凤儿！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谁敢碰我的女人……我就把他垛成肉酱，我赵元庚从来都是吐口唾沫是个钉！你等着！你等着看！
凤儿：旅长……说什么呢？这么吓人……
赵元庚仿佛突然醒了酒：哈，哈！……吓着你了？没说你……我可舍不得把你剁了！我……我喜欢你！你是个好女人，讲义气、孝顺，好女人能生儿子，你给我生儿子，这个生出来之后还得再生三个四个的，全都要儿子！
赵元庚又突然把凤儿抱了起来。
凤儿：哎，旅长！
赵元庚把凤儿扔到了床上，自己也上了床。
西洋床床体降低了高度，压在了张吉安的身上。
张吉安屏住呼吸忍耐着。
张吉安手里的枪，颤抖着。
凤儿挣扎着：旅长……
赵元庚无视凤儿的挣扎，脱掉了外衣，扔在了地上。
床底下的张吉安看到了赵元庚的外衣。
赵元庚的皮靴落地，就在张吉安的眼前。
焦急地凤儿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海棠的声音（OS）：五奶奶！五奶奶——
凤儿连忙推开赵元庚：谁啊？
海棠(OS)：是我，海棠，老太太房里的！
赵元庚不耐烦的：你他娘的跑五奶奶这来干嘛？大夜里的，不好好伺候老太太，乱串门子！小心我起来抽你！
35．赵府凤儿跨院
海棠站在凤儿房门口：旅长！您别生气，是老太太叫我来的，老太太让我看看您在不在五奶奶这儿，要是在，请您到她房里去一下！
36．赵府凤儿房
赵元庚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赵元庚：老太太找我？知道什么事吗？
37．赵府凤儿跨院
海棠小心谨慎的回答着：不知道……老太太没说，但好像挺急的……
38．赵府凤儿房
赵元庚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好像已经醒了酒。
赵元庚摸着凤儿的脸：我先去看看娘有什么事！呆会回来再收拾你！
赵元庚坏笑着起身穿靴子。
靴子在张吉安的面前被赵元庚拿了起来。
凤儿连忙下床捡起赵元庚的上衣。
凤儿低头捡衣服的瞬间被放慢了。
凤儿看到了张吉安手里的枪。
张吉安看到了凤儿的目光。
39．赵府凤儿跨院
凤儿站在房门口，看着赵元庚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
40．赵府凤儿房
凤儿关门插上门插，回身，看见张吉安正在往外爬。
凤儿上前拉住张吉安的胳膊：你拿枪干什么？
张吉安：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我得保护你呀！
凤儿有些感动。
张吉安想把枪插回枪套，手却有些颤抖。
凤儿帮张吉安把枪插好，把枪套的扣按好。
凤儿：真没想到，你还有点儿血气……你真敢向赵元庚开枪？
张吉安：那是……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凤儿：行了……我心里有了，你快说吧！找着柳天赐的下落了吗？他跟着那支队伍？现在在哪儿打仗？！
张吉安顿了顿：你还是把柳天赐忘了吧……
凤儿没有看懂：好，好……我尽快把他忘了，你先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张吉安从怀里掏出那份名单来。
张吉安指着第五期阵亡将士名单：这几个字能认全吗？
凤儿：认不全……
张吉安：我念给你……第五期，阵亡将士名单……明白什么意思吗？这上面都是最近打仗死了的人名！
凤儿点头。
张吉安找到柳天赐的名字，指给凤儿：这三个字你认识吗？
柳天赐的名字被放大成特写。
凤儿一下子咽住了：不可能！不可能……
张吉安：看来你认识！柳—天—赐。柳天赐死了！
凤儿：放屁！
凤儿抬手一巴掌抽在张吉安的脸上：你个缺德的白眼狼！你不帮我打听柳天赐的下落也就算了！还弄出这么份名单来骗我，你给我滚！
张吉安气急败坏地：这可是机要文件！我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偷出来给你看的！你爱信不信！柳天赐死了……这机要文件错不了！
凤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傻了。
张吉安：我得赶紧走了……你自己……
张吉安看着凤儿的脸，有些心疼：你自己……你……唉！
张吉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凤儿，叹了口气：呆会表哥回来，你可千万别让表哥看出来！
张吉安说完，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凤儿愣着，愣着……突然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来，她无声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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