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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寻春

(2007-03-10 17:19:24)
分类: 随笔篇

戈壁寻春

 

绿色,历来被人们看作是出的标志,山青水秀的江南于是反复在诗人的笔下咏叹。我不住江南,塞外的荒凉更加激发我对春的渴望。书海里的春色固然赏心悦目,但哪里比得上自然的丰盛呢?江南的春色虽然美丽,但戈壁的春色也别有一番风景。不信,跟我到城郊的戈壁去寻春。

初春的戈壁滩,空廓辽远,积雪早已融尽。高远湛蓝的天空是那样明澈,那样纯净。不知是谁放了一只沙燕风筝,高高地翱翔,引来一只苍鹰围着它盘旋。南望天山,从东方迤逦而来,又渐渐西去,逐步消失在天际。雪峰在蓝天下闪着银光,像一串钻石做成的项链。日光很温暖,空气很清新,春风很和煦。远离了市镇的喧闹,心里宁静而安详。

信步走着,眼睛被一群马驹吸引。不想袜子让干草刺钩着,粘了些许小刺球,脚痒酥酥的。蹲下身来,把小刺球一个一个摘掉。忽见枯草下面有绿绿的草芽钻出来,轻轻拨开干草,一棵、两棵、三棵……竟那么多!我抬起头来望望原野,在一片浑黄、一派宁静之中,感觉到了生命的律动。尽管这里的草说不上茂密,但几天之后,当草芽顶开枯草,这里将是怎样生机勃勃的原野!

那一群马驹也许和我一样发现了什么,兴奋地追逐着,撒着欢儿。跑在前面的那匹忽然停了下来,庄重地站定,昂起头,注视了一会儿什么东西,然后气定神闲地漫步起来。其它的马驹也不知所措停下来,嚼一口枯草,打两声响鼻,自由自在地散步。我笑了,禁不住轻轻说了声:“真淘气!”

脚下的碎石不时被踢得哗哗响。倏地惊起一只飞鸟。小鸟像受伤的样子,飞得很艰难,且飞且停。我满以为能抓住,就追了一程。哪知它像是与我捉迷藏,见我停下就落在不远处,待我靠近就起飞。我恍然大悟,忙返回原地,仔细找,果然在草稞下面,发现一窝毛茸茸的小鸟,张着嫩黄的小嘴,眼睛还没有睁开呢。多可爱的小生灵!我伸出小拇指,它们争相在我小拇指上啄着。我静静地看着它们,屏住了呼吸。

时间不早了,我回过身,慢慢往城市里走。美丽的独山子映入眼帘,近处是花园中的楼房和楼群中的花园,远处是高耸的炼塔和银色的油罐群。带着春天的心情,再看一眼独山子,整个城市也正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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