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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案件高发地段(二)
因为晚上很晚回去,次日上班推后了两个小时。
我问师傅们昨晚那个民工怎么处理了,师傅们笑话我喜欢打听带“色”的事情,说:“你这个大学生看这事怎么办?”是啊,能怎么处理呢?
并不是每天晚上的埋伏都能看到“好戏”。
一连几天,我们按时去设伏地点,眼睛盯着寥寥无几的行人。
我是个新警,保持了几天的新鲜感。但天天如此,渐渐失去了耐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按照要求,我和阿里木应该分开一段距离,不能讲话,以防暴露。不过,一个人太寂寞,就凑到一起。反正树林子茂密,领导不一定能发现,只要不误事就行了。难道不是吗?
我静静地坐在树丛里。阿里木像有好动症,一会儿抽一支烟,一会儿把地上的蚂蚁捏起来,趁我不注意,放在我的脖子里。真烦人。
我们的指导员高娃同志认真地在路上走过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水泥路面上,咔哒咔哒响,忽近忽远。不过她吸取了那天的教训,隔一段时间,就绕到林带后面的平房房头,那里有石桌石凳,可以休息片刻。
好在我们这里夏天不太热,又在林子里,到了深夜还有点凉意。要不就难熬了。
我想起一个问题,就悄悄地问阿里木:“那天和你朋友一起喝酒,我不懂民族习惯,吃馕的时候,问你,你说要把掰好的馕,底子对自己,面子对别人。可是他们都笑了,是不是你专门捉弄我呢?”
阿里木嗤嗤地笑起来:“没有没有。”怕笑出声,他赶紧捂住嘴。
我生气地说:“还笑!你老捉弄我干啥?”
他止住笑,说:“你们书呆子就这样。吃馕就吃馕,非要问我规矩。我要不这样说,你还要继续问,是不是唦?”
那倒有可能。看来也不能全怨他。
高导也许听见我们说话了,走过来,停了停,往这片林子看了看,“嗯”了一声。我们赶紧打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瞌睡。刚闭上眼,却听见好像有流水的声音。不会是阿里木在撒尿吧?懒得睁眼看。
咦?不对,怎么脚地下冰凉?一看,坏事了!人家在浇树呢。
好在树林子的中间是小渠,树林子又被土埂隔成一垄一垄的。渠埂和土埂水是淹不着的,就赶紧挪过去蹲下。
这时,顺着渠埂走过来一个人,林子里太黑,看不清。走近了,原来是浇水的女工,扛了把铁锹。我们还没吱声,倒把她吓一跳,把铁锹端在手里问:“谁?”我们蹲着没动,清了清嗓子算是回答。女工自言自语:“奇怪,今天这树林里咋那么多人?”
看来她也看见我们的同事了。
女工在旁边那个土埂上扒了个口子,观察了水流的大小,继续往下面去了。
寂寞还是寂寞,不过增添了淙淙的流水声。也间或有一只青蛙忽地一跳。
快收兵了。看来今天又白耗一晚上。
我们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正要上路,见指导员的前面来了个男人。奇怪的是,这人穿着件风衣。又没下雨,就是凉了些,还不至于穿风衣吧?
这个人在与指导员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打开风衣。只听指导员“啊”地叫起来。我们赶紧冲出去,把那个人控制住。原来那人风衣下面什么也没穿。
抢包的没抓住,露阴的倒先落了网。露阴的案子集中在去年秋天,当时没破,已经大半年没发案,我们以为怎么也得到今年的秋天才会出现。真是意外的收获。
回去的路上,阿里木又和指导员开起玩笑:“大姐,你看见啥了?你都这把年纪,娃娃都上中学了,见个东西还大惊小怪?”
指导员骂道:“小屁孩!没大没小的。”用手把阿里木的胳膊使劲掐了一下。阿里木“嗷”地一声,大家回头看他,我高兴地说了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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