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生命忏悔罪恶——试评小说《生死回眸》

                                李振海

     看了蔡楠老师的小小说《生死回眸》，颇感惊讶。这是一篇反腐倡廉小说，但又非一般的反腐倡廉小说。

杜君是小说中的人物——腐败分子的典型，作者没有对其进行直接的批判，而是采用时光回流、电影倒镜头的叙述方式，让人物从死亡中醒来，然后回到他的工作单位，回到学生时代、回到童年、幼年，再到出生的瞬间，完成了整个生命的轮回过程。

这里作者向读者展示了两个流血场面，一个是杜君被执行死刑，子弹洞穿肉体时的场面，一个是杜君出生时，母亲流血的场面（作者没有展开，把流血的场面让作者去想象）；一个流出的是杜君的血，一个流出的是母亲的血。

母亲流血生出杜君时，一定希望他一生平安幸福，不希望他流任何的血。但这个不孝之子既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更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在手中执掌有权力时，就变得忘乎所以，贪污受贿、挥霍钱财，玩弄女人，终于在年富力强时就犯下了重罪。在这里，我们可以说，杜君流出的血不单单是他本人的血，还是母亲流血的继续。

作者采用这两个既是终点，又是始点的场面轮回，无声无息地向人们揭示了许多道理：人往往好犯一种错误，就是拥有生命的时候不知道爱惜，一但感到生命危机时，才感到后悔莫及——作者展示生命回流的过程，就是杜君追悔莫及的过程。也是杜君倍感生命珍贵和对罪恶的忏悔过程。

作者虽然没有对杜君展开直接性的批判——甚至在字里行间很难找到批判的字眼——但这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揭示，比批判更胜一筹。让好人看了，引以为戒；让腐败分子看了倒抽一口冷气。不要做恶，不要伸手，伸手必被捉，还有可能负出流血和生命的代价。

从写作技巧方面讲，小说有两条线。一条线是一片枯黄的叶子，另条线是罪恶的生命，从叶子这条轻线引出生命的重线，完成过渡，不留痕迹。小说开头是叶子落了，生命结束了，小说结尾时，生命在奋力挣脱母腹，芽包在奋力膨胀欲发——“一场春雨刚刚润绽院内那片柳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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