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在琅勃拉邦的法国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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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挝的琅勃拉邦,曾经是老挝王朝旧都,一度也是法国的殖民地。
穿行小巷,无意中会看到这样独特的风景。
琅勃拉邦的主街,集中了很多餐厅、酒吧、小店、旅行社,街的另一头,夜市还未开始,我们漫无目的地散步,在这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刻,暗暗期待与某种东西“艳遇”。
不经意抬头,二层楼高的三角梅已经开过了高潮,就像这座城市的情调,败落中还不减妖娆。
是谁在打扫这一片缤纷,仿佛有一片花苞落在鬓间?
把一个清扫的姿势摆得如此优雅,她一定是法国人了。
这是她的小店,未进门,已经先吸引住我们。
竹篱上的手工布艺蚂蚁是一对,全琅勃拉邦找不到第三个,现在它们已经在我家里。
她的店,只卖她自己做的东西,做门帘的珠串是她一粒一粒珠子穿起来的。
每样东西都有一个手工标签,上面是她自己写的注释,标明这件东西是用什么做的。
所以,很多东西都是限量版,只此一件。
她手里的手工布艺鳄鱼,我们也有一个,她说,这是她店里唯一一件不是她自己做的东西。
“我留着它,是因为它让我想起非洲。”她说着,指给我们看她在非洲生活的照片。
她在非洲生活了十几年,那个竹编抽屉里,装满了她从非洲带回来的宝贝。
那些东西,每一件都带着故事,我们看了很久。
我也发现了自己喜欢的宝贝。
这条项链是银质的,中间装饰着红色老挝丝质饰品,下面缀着老挝的紫色水晶珠子,红色流苏有一种陈年的惊艳。
在她的店里,我们第一次见到老挝鼎鼎有名的白酒,而且还现场品尝了一杯。
她还给我们带回了一些——小心地灌进我买的一条项链的玻璃瓶坠里,用来浸泡里面的金箔。
这条项链是我整个泰老旅行中的意外之宝,人见人爱。
她说她只做过这一条,而且再也不会做了,因为,实在太繁琐——
整条项链用琥珀水晶珠子打底,下面缀着各种与老挝有关的饰品:铜质佛像、银质经符、陶瓷花朵、玉石大象、丝质流苏……戴起来,走起路,叮当作响,像一个异域的梦。
为了那个小瓶子和里面的金箔,tang特意买了四瓶老挝白酒回国,不过,也有人建议我可以考虑放香水或精油试试看。
照片底部的那条项链,也是我的收获,全部绿松石衬银质珠子,她给我看那些石头上的钻孔,那是她一点点做出来的,她的右手中指比起其他手指,看得出来略有变形。
我们在这里遇见了这位女士,居然是印裔瑞士人。看得出来,她是这店的常客,几乎每天必到。
她身上佩戴的东西,即使绝对外行的人,也看得出来,它们价值不菲——那对象牙手镯足足有几厘米厚,我们事后开玩笑说,那其实算不上首饰,更准确地说,它们应该是原料。
我也发现了我的“象牙”,和她探讨辨别真假的诀窍。
老挝盛产象牙和动物骨质制品,但是海关明令禁止这些东西出境——除非是特别标明的首饰制品。
我是戴着我的“象牙”项链过关的,没有人查。回国后,一直没有机会戴它出来,因为它的重量实在够人受的。
琅勃拉邦的夜市上,有很多卖首饰品的,其中也有类似的东西,通常是野猪牙做的,普通人看不出所以,我亲自掂量过,起码,重量不同。
没有交易就没有杀戮——我极其赞同,所以,每当tang打击我说我买的那个其实不是真正的象牙时,我都宁愿相信。
我们在这个店里,流连了将近两个小时,中间tang两次出门去兑换货币,我们出行所带的美元和老币几乎在此消耗殆尽。
事后我想,其实,那里吸引我的,不止是那些手工饰品的创意,还有一个遗落在老挝曾经的法属殖民地的梦境。
给我的玻璃瓶坠灌白酒时,她说,她做的很多东西都不出售,因为那是给family的成员准备的——后来这些东西中的几个,她给了pony,其中包括一个藤制项圈,她说那个本来是想给孙子留的。她有一个小箱子,她叫它“我的秘密宝盒”,她从中找出一个丝质小象送给pony,她给了他很多“no pay”的优待。
她的儿子三十岁了,拒绝结婚。
随他去吧,她一耸肩。
她略有抱怨地说,从前她的店里有四名老挝员工,她付给他们美元工资,可是他们依然不愿意干活儿。琅勃拉邦的房租越来越贵,她有点想回去了。
回去哪里?她没有说。
天黑下来时,一个年轻的西方女子进店来,帮她拿进外面的东西,顺便帮她算账,我以为是她女儿,结果她说,这只是一个帮忙的朋友。
她的故事,我知道得不多,我想象那是否会是另一个《走出非洲》。其实,是与否,都不重要。她的家在店的二楼,顺着楼梯上去就是。
她的店里,收藏有老挝当地最传统的银饰品,但最显眼的,还是那面老挝党旗——
当年,老挝兴起独立浪潮,国王心属法国,却被推上独立后的权座。
法国人纷纷离去。是什么留她在这里?
如果有当年,如果有一个异乡的他,会是像这样的老挝人民军里的小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