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上午)圣莫里茨到提契诺:去提契诺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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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契诺州是瑞士的意大利语区,瑞士海拔最低的马焦雷湖就在这里。没到瑞士前,提契诺州的名字对于我,只是瑞士地图上毗邻意大利的一个地方,是瑞士宣传画册上打着“瑞士的意大利风情”的那个广告图片。
瑞士的意大利风情,究竟会是怎样的呢?
问这个问题前,其实需要了解的是,到提契诺去,究竟有几种方式?
从瑞士回来以后,德迈的老总请我吃饭,我很无知无畏地班门弄斧,与他谈起瑞士之行,提到提契诺时,去过瑞士N多次的他,准确无误地告诉我,从圣莫里茨到提契诺去,只有两种方法:乘车或者是坐火车。
一个只有有限方法得以与它接近的地方,是很吸引人的。
我们是坐着邮政巴士一路自高而下到达提契诺州的。
瑞士的邮政巴士,黄车身,奔驰款,喇叭标,不通火车的地方,就靠它们来沟通连接交通,所有瑞士交通的宣传册上,都有它,没坐之前,我想,不就是长途汽车吗?哪儿至于这样“吹捧”呢?
和瑞士大名鼎鼎的冰川全景列车比起来,它们“小儿科”了许多。
倒车时,看见这辆冰川列车,无缘乘坐,所以一直想象,人坐在全景观的
车厢里,7个小时的旅程,以瑞士的如画风景,什么人能抵挡住这份奢华
的审美而一点也不疲劳呢?
不过,坐邮政巴士到提契诺去,审美面临的挑战,一点不比这个少。
万没想到,意大利语区的风景,绝色的竟是石头和流水。而其实,流水也
是为了陪衬那些石头。
房子前景里的石头,后来和我们有很深缘分,成为我们瑞士之行最难忘
的体验。
这个巴士中途停靠的小镇,吸引pony的是咖啡桌边坐着的女士——脚边
的东西。那是一只藏在桌底下的金毛。
瑞士的邮政巴士穿梭于瑞士不通火车的1800多个乡村小镇,“穿梭”一词用来形容
它,最能体现词语的本意。因为,很多时候邮政巴士就是擦着村户人家的外墙过去,
乘客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到乡村主妇放在窗台的那盆花,或者是触摸到意大利语区
特有的石屋外墙斑驳的墙壁。
上午的某段时光,是很寂寥的,我们一路穿过很多小村,常常看不见人,偶尔,车
经过某户人家,欧洲乡村的棉布蕾丝窗帘,选色和用料都似曾相识,我会想,那些窗
帘后面生活的人,是不是和我同龄?她知道吗,夏日的某一天上午,有个中国女人,
做了妈妈的,带着孩子,正好经过她家的窗口。
在瑞士坐邮政巴士,是要有点定力,耐得住寂廖的。因为车厢里乘客都很
沉默,车窗外风景也美得寂寞。偶尔,有狗狗上来,也都很守规矩,一
声不吭。一般的小站如果没有人上下,是不停车的。有人要下车,事先
要按车上的按钮,司机才知道下站有人到站。下车的人,有时候是位老人,
提着一蓝菜,她慢慢下,慢慢走,你慢漫看,一直看她沿着山路走上去,
哦,原来,她是住在那里的。有时候,下车的是个年轻人,背着登山包,
带着很专业的准备,一个人,在路上。忍不住会想,这样的时光里,他去
登山,想要的是什么?
邮政巴士的车站很小,但都很有特点,或简约或俭朴,绝不千篇一律,一
路上,我和pony最爱玩的游戏就是,猜猜下一站的车站什么样?
一路看下来,知道,不管车站什么样子,迟早都会有人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