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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谈野生泥螺

(2008-04-08 14:33:56)
标签:

海味

水产

泥螺

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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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饮食

杂谈

分类: 〓人文美食〓
 趣谈野生泥螺
        
 

    顾名思义,泥螺是生长在泥滩上的螺。

  谁第一个吃泥螺?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样,英雄也。试想,这黑瞅瞅、软拖拖的小虫,若非饕餮之徒,岂敢捏而啖之。我一朋友,有一回坐火车去河南信阳,为省钱且为吃得惯,带了一瓶泥螺,席间,竟把善吃蝉蛹的河南人看得目瞪口呆,说宁波人厉害,竟能生吃软虫。

  地处杭州湾的慈溪海滩,是泥螺的著名产地。菜花黄时,泥螺旺发,偌大的滩涂之上,推一只泥桶,边滑行边捡拾,不消煮顿饭功夫,便能满载而归。新收泥螺,卤水腌渍,脆嫩咸鲜,被割稻的农人誉为“压钣榔头”。只是,这十余年来海滩开发,野生的泥螺已不多见了。舟山海岛最受人青睐的当数顺母渡泥螺,腌渍后成瓜子形,壳里生有黄膏,调入黄酒、白糖及醋,为待客佳肴。位于旅游闹猛之地朱家尖北侧的顺母渡,后来大面积围塘,滩涂填平后成了飞机场。曾经密密麻麻爬满海滩的泥螺,尤如我小学方格子练习本的阿拉伯数字,现在就像被橡皮一擦,一下子就擦掉了。我们现在吃到的泥螺,几乎都是养殖的。其作用于口味的,除了调料还是调料。

  野生泥螺的个头不大,养殖后被喂料给催大了。我吃过一回苏北产的泥螺,有小拇指指壳般大小,一吸后满嘴“泥筋”,难吃!

  前年七月,有一诗友约我上梅山岛,说是去捡野生泥螺,于是召集一帮好海者欣然从之。坐渡轮,登码头,七拐八弯穿过一片盐田,总算见到海涂。时值午后,潮水已退到极线,忘乎所以地只穿裤衩,“吭哧吭哧”拔泥腿搜寻,半边钟头下来,只看见数只久违的泥螺。我瞧着它们缓慢地蠕动,像几滴老脸上的眼泪,让人不忍下手。归途中全体垂头丧气。诗友深表谦意地说:过去那海涂泥螺多得捡不光。那家伙跟我一样,总是生活在一片宽阔的梦里。

  泥螺蟹糊臭冬瓜,是乡人的美味。

  有歌谣道:“一粒泥螺一口饭,蟹糊味道交关赞,入秋腌坛臭冬瓜,吃到腊月过年关。”这样的吟唱,在我记忆里总泛着盐的光芒。尤其是泥螺,舟山渔区的居民是绝对不吃鲜活的,说吃鲜活泥螺会得“黄胖”病。但事实证明,这说法缺少依据。现在,“葱油泥螺”、“泥螺放汤”,已成为宾馆饭店的常用菜。鲜活泥螺有多种吃法,其中霉干菜炒鲜泥螺,味道好极了。

  想起来我10岁那年曾到村子邻近的墩头海滩捡过泥螺,带我去捡泥螺的是儿时伙伴小杏的娘――我们叫她“泥螺阿婶”,那时节泥螺爬满潮平后的滩涂,太多了,反而不屑于弓腰捡拾。我只是捉了一串磅蟹,弄了一身泥水回家。此事后来让我母亲知晓,拿竹扫帚把我揍了一顿,说你不要命了,潮水如疯虎,潮水涨上来侬逃命都来勿及!

  泥螺的海滩,现在,我于梦里张望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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