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将华杨改完了。下午去拔牙。拔牙是我生平第一次手术。好像小时除了挑破一个疮包,医生就从来没在我的身体上动过什么大的动作。今天下午终于得逞。
预谋是从上个周一开始的。牙疼了很长时间,才去看医生。一看就说要拔牙。而且开了药,吃上一些时间了就得去。一直吃药,吃到不疼了,推到今天才去。躺在牙医的椅上,一点也不幽默。只觉得椅了赃,再就是将自己的口腔张开让人看,觉得不雅。可是,不雅也得让,而且上次已经让了一次了,这次心理上的障碍相反好一点儿(从这一点上,突然联想到心理盲点的成因)。医生给我麻药时,我不知道,直到针直了牙床,才明白,上牙床还好同步牙床无疑有些疼。不过一会儿就好了。休息一会,我以为医生会用机器之类的拔牙,没想到他居然拿了一把虎口钳子,一下把我的牙拔出了一截。然后就拔不动了。几次医生用力,我居然听到了牙根与牙床分崩离析的声音。医生感到无奈,没想到牙根会这么深,便让一个实习生将我的头按住。然后,再找一个刀子,像在想断根,在里面捣了一下,再次拿起钳子,开始干革命。几次反复,终于我听到根断的声音,拔了出来。三个根,坏掉了一个,还有两个根鲜好。在心里想,为什么不让你个坏掉了的先休息,让好的继续工作?非得一齐跟着拔掉?证明牙医没有创新。这或许上余华为什么不安心当牙衣,而去当了作家的原因。
我的一颗还有三分之二好的牙,从此离开它的主人。发乎父母的身体,由这棵牙开始了衰减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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