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原著小说《石牌保卫战》
人性补给线——读杜鸿的长篇小说《石牌保卫战》
Meiwei
人性是文学的脉流之一,杜鸿沿着人性行为的脉流,把残酷的战争状态用人性化的色彩倾泻出来,直觉观照与思维的艺术感应相互统一,使其人物性格——不是孤立的灵魂。
第一章
《引子》透析
人们常常把艺术家称为“疯子”和“艺术迷狂”,杜鸿在我认识的那帮文友中,曾经赢得过这样的称号。在艺术性格的论争中,当时仅以笔墨为生的我,常常保持中立,我相信他能理解。如今,我逃离了那片常把文学扭曲的土壤,于是,就想真正玩艺术的人说一些公道话,算是我为过去的追补。
《引子》的场面以剧本的基本形式向读者敞开一张面孔:韩大狗特有的脸型以及他憨厚而坚定、亲历战争酷杀之后的仇恨,表现出一个毫无意志自律的汉子他特有的人性本质。(其实他的人性本质也带普遍性)第二个典型人物是人性本质染上“武士道精神”的高桥,他是韩大狗的对立面,作者把他在同一环境、同一场面、情境心理的微妙变化和复杂的感受进行条分缕析最后导致一个层次的原因,既考虑到民族文化浇铸而成的单一个性,又顺着现实环境客观存在的条藤“注入人性的一面”,看似情节本没有联系,也看不到刀光剑影的杀戮,险象环生的追逐,不可思议却又合乎情理的开端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展开了。
人物个性总是在冲撞中凸现,在对比时鲜明,再贯入一些细腻的细节,沸腾的生命连同人性的统一便在视听信息的感官中形成了活灵活现的人物个体。高桥相信占卜的神灵,又迷信中国三峡巴民的传统巫学,愚昧和聪慧、文明和野蛮、恐惧和无畏构筑了这么一个矛盾的死鬼。在人物的外在和内在构件的灵性活现上,作者既重视生物性、心理性及结构性的人性模式,又在观照人文性、地域文化方面的社会性及精神性的结合。“每一个人为文化所塑造,即使‘人’这一本体本没有文化,他也被文化塑造”。(德国哲学家夏艾尔
.
兰德曼语)在人类生活中(战争与恐怖同样是生活),较少的东西建筑在自然支配的基础上,较多的东西奠定在由环境和文化塑造的基础之上。无论是韩大狗还是高桥,他们都想突破这一特定的环境,寻找自由的空间,可是,战争的阴影以“影像”式的回忆出现——
历史永远也不会忘记,倭敌铁蹄践踏宜昌的史实。作者以一个普通家庭惨遭战争毁灭的经历来达到诅咒战争、企求和平的目的。仍把人性的本来面目放置于恐惧的杀人场面:初谙人世的韩大狗还不知临近死亡的可怕,飞机从他和爷爷头顶掠过时,尚不知厉害的韩大狗表现出一种无知的从容(见此情节,我想起了电影《偷袭珍珠港》,日本的飞机自由自在飞过天空,天空底下的人们尚不只这是罪恶的飞行,有人居然频频向空中招手),至于史实是否有这滑稽的一面,作者是懒得去想的。一个幼稚、纯真的少年当然不知杀机四伏,灭顶之灾正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爷爷”是在长江边上长大的老土,看见飞机时,吓得面如灰色,把尿撒在裤裆里。爷爷知道这“铁鸟”的厉害,死亡的恐惧就自然来了。爷爷和孙子看到同一种东西,视觉信息和听觉信息是同一种物件,为何自身视听感知和思维的调动所反映出的行为不一呢?(我想,作者是动了脑筋的)这连小孩子都能回答的问题,而面对实际写作时往往把握不好,以此小点,可见作者在雕琢人物个性时,时刻注意了“环境与人的主体个性”的展示。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