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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择VS,是因为我经常从《足球报》上看到诸如“李承鹏VS朱广沪”“大连实德VS中国足协”字样的文章。身为英语很差的人,我不太知道VS的意义,管它呢,先拿来用用再说,它总比PK要确切些吧。
从哪说起呢?打个比方,一个从云端扔下来的馒头砸在了胡戈身上,香港队门将面对中国队球员七次从球网捡球,大家认为这样的机率有多高?人称“史上华文足球评论员前三把交椅”的李承鹏刚刚在新浪博客上为大家解释了馒头袭人的机率,蓦然回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记没有重量的“帖子”击中,七荤八素的差点疯掉。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他正在广州嘉应酒店睡觉的时候,突然变成了著名偶像李宇春小妹妹的亲叔叔。虽然不至于象卡夫卡《变形记》一觉醒来就成了甲虫,但他醒来发现拥有了如此知名的一个侄女,还是不由得抓狂起来。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文字就是他的消毒湿纸巾。那一刻,他象买不到拐的范伟一样,在房间里慌乱的跺着步,抓起脏兮兮的床头电话就打。张三告诉李承鹏:有个帖子说你在超女比赛期间给你侄女李宇春运作了几百万张票!李四告诉他:李宇春的爸爸说他没有你这个小弟弟!他打电话给网站编辑王五希望马上撤下相关新闻!他愤怒地告诉第一次采访他的娱乐记者赵六:谁造的谣,我抽谁!
写足球的人大概都有暴力倾向,因此他自己的评论集以前是《手起刀不落》,现在是《左一刀右一刀》。我怀疑他也想抽我,因为他大概60%的电话都打给了我,在早上1点到晚上12点的任何一个时段,且语意含糊,饱受惊吓。他象一个祥林嫂不断追问谁害了自己的同时,虽没明说,但矛头还指向了把他从足球这个泥潭拉向超女这个泥潭的人。这个人,就是我。
跟我熟识之前,李承鹏是一个热情耕耘着足球一亩三分地的文字农夫,他把他关于足球的文字玩儿得熟练得就象马拉多纳颠橘子,虽然间或写点张国荣、房事之类的东西,但都是闲篇且数量极少。我们偶尔通话,他根本不愿多写娱乐,他总是说:“娱乐那点跟帖比得上足球吗?想当年十强赛……”但我在《成都,超女之城》提到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他的文字走势,让他从足球守望者变成了足球+娱乐+社会+一切评论员。
请允许我引用《成都,超女之城》文中的这段话:“每天都唱,每周必唱。在周笔畅们天籁之音的感召下,和着《超级女声》的节奏,成都,这座拥有历史上最出名琴师司马相如的城市,开始乘上歌声的翅膀。唱歌的唱着,没唱的也没歇着,我认识的大大小小成都名人都在谈《超级女声》,都在谈进入六强的成都选手。球评人李承鹏说,我十分想见李宇春;保健品大鳄蒋德才说,我想让张靓颖做形象代言人。”
虽然他一再主动要求承认我是他的娱乐评论启蒙教练,教了他一些常识,但我不会说我是他老师。要知道,在成都这个地面,李承鹏已经被称为“李老师”了。真正能当他老师的人只有一个,也被称为李老师,他叫“李伯清”,成都的赵本山。很奇怪,成都有名一点的人都姓李,过世的李尧棠(巴金),在世的李伯清、李承鹏、李宇春,老李大李和小李。
但这种“姓氏论”大概与血统论一样不合逻辑,是封建产物,因为按这种逻辑很可能推论出李伯清是李宇春的三叔公,那么李伯清又是李承鹏的三叔叔,按李伯清在成都的“腿丝”(即腕儿)程度,李承鹏能拉几百万张,李伯清就能拉上千万张票,这样算下来,李宇春在《超级女声》的总得票数被少算了很多,这又是一个超级大黑幕吧?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设,稍微有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两个连见都没见过李宇春的长辈在为她秘密拉票。成都没有李家大院,除非整个成都就是一座李家大院,这样的离奇事件才可能发生。但我还是要向李承鹏郑重道歉,正因为我的一句话,你才开始趟了超女这潭混水,你才写了五篇力挺李宇春的文章,你才被怀疑不干活开始干“利人不利己”的特务工作,你才成了李宇春的叔叔,这桩认亲冤案的始作俑者是我,为惩罚我自己,我愿意叫谭咏麟一声“叔叔”,当然不能叫“谭鱼头”叔叔。
换一种思维想,为什么这桩比窦娥还冤的冤案还有人相信并传播呢?大概就是李承鹏那几篇文章写得太好了,在客观上起到了帮李宇春拉票的作用。再有就是李承鹏与李宇春所代表的成都某种难以言说特质太深入人心了,因此容易被误读乃至误判。李承鹏的错不在他姓李,而在于他已是一个难以整容的符号,他的血液已经跟成都锦江融会,他已经成了成都老百姓的新民俗之一:听李伯清评书,看李承鹏评论,听李宇春唱歌。没办法,在成都这样一个无比市井的城市,你就必须市井起来,你就要时刻准备成为有聊或无聊,真实或虚假的谈资。
最后我还要再次向李承鹏说声“不好意思”。在你象猫一样蹲守着采访即将出征伟大无比的亚洲杯预赛的国家队的时候,却被比馒头还轻的“帖子”一击即中,从此沾上了你素来瞧不起的娱乐圈的“荤”.在你想吐之前,我以愧疚心情提个建议,以三折价钱卖我100本《左一刀右一刀》好吗?不是我家窗户漏风,我侄儿谭良德(不是那个)的中学要开作文辅导课,我推荐了这本,你看行吗?
谭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