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随笔△——【思辩之翼】 |
余秋雨没有错,错的是伪夫子!
这几天的媒体和网络又掀起了一场炮轰余秋雨的战斗,事发原因据说是余秋雨先生在某公众现场将“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乐字读成了“le”,而该字按古音须读作“yao”。秋雨先生不从古音偏偏要按今天的语音来读,嘿嘿,还文化大师哩!看看,又被揪小辫子了吧?
诸位且慢,道禅在此要挺身而出为余秋雨辩护!先说第一句:余秋雨先生,你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喜欢考据泥古喜欢咬文嚼字的读死书之人!话又说回来,读死书本身也没什么大错,说句玩笑话吧,窃以为错的是古人古书,干嘛非要一字多音一字多义呢?让我们今人好生烦恼。倘若鲁迅先生尚在,他又要呼吁废除汉字了。看看英文多爽,从不会为了一个单词一句词汇而发生同胞间的阴损和杀戮。附带一句话,那些以古人来证明今人愚蠢的人其实更是蠢得可笑!
再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这句话吧。当余秋雨说出“le水le山”后,不少自认为饱学经书的假文化人儿立马搬出《论语》中孔子的原话来证明余先生读了别字,还搬出不少语言工具书来证明“乐”字其实有四种读音。虽然我即刻想起孔乙己炫耀他能写四种“回”字时的得意嘴脸,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对那些孔甲己、孔丙己们大喝一声:你们又错了,乐字岂止四种读音?它其实有六种读音或用途(这次我作一回孔丁己):第一种yue,如音乐;第二种le,如快乐;第三种yao,即本文主眼字乐水乐山;第四种luo,如乐託,通落拓;第五种lao,如地名乐亭;第六种仍然读yue,可是它通喜悦的悦,因而我也将此列入。啊呀,我多认两个乐字的读音和用法,看来我比那些假文化人还要强,当然比余秋雨更强啰。但是这种强是假强、是虚强,能说明一个人的水平有多高吗?
我想问问先生们,古人留下的读音准确么?那句“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最早是谁的注音?yao音除了用在这里,其它古文古诗中还有另外的例子吗?若没有就是死音死义了,今人有权利有义务废除不用。同样,我们来看看标准的原文:“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既然要遵循从古原则,那么余秋雨就还犯有另一个错误,那就是他不应该擅自读作“智者乐水”而应该读作“知者乐水”,噢,不,看来全国人民都错了,都根据岁月年代的变迁文字用途的变更而将“知”音读作了“智”音。谁改的啊,真是无名前辈英雄。这倒好办,因为是明改,大家遵从,可那种也是随着岁月的变迁暗改了读音的如“乐”字,就成了专家们口里的一道佳肴,只准自己偷着吃原始佐料,不准大众改口味。同样原文后面还有一句“知者乐,仁者寿”,这个“乐”请问该怎么读?读yao还是le?yao是喜爱之意,le是娱乐之意。如果两种都通,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那么余秋雨用通用的意思用今人的口音来读那句圣人之言,又何错之有?
如果说我在蛮横无理的瞎取闹,那么我给伪文化人儿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吧。古人“说服”二字读作“shuifu”,今天在台湾基本上保留这个习惯,不过咱们大陆却都是读作“shuofu”,十三亿人民(包括那些义正词严的伪文化人)都在篡改古人的标准音,十三亿人民跟余秋雨一样都犯了“得零分”的错误,哎呀不得了,谁来纠正过?再举一例,用作连词的“和”字,古人读作“han”,台湾人也依然按照古音在用,可十三亿大陆同胞又擅自篡改读音,将其读作“he”,这不是对古人不尊敬大逆不道的行为吗?谁来纠正过?干吗扭住余秋雨的这个不算错误的错误而不放呢?
我要向大家告白,尽管我是知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乐字古音的确是读作yao,可是我必须坦然地说,我是今人,我就是要按照今天大众习惯的、能够理解的读音去读作le,我不相信古人会嘲笑我,我不仅自己要这样读,还要告诉孩子们也必须读作le。那些生僻字生僻音,我将坚决不用,也支持国家废除这样的怪僻字怪僻音(哪怕它在古代是合理的)。
喜爱咬文嚼字的人,为什么不去纠正一下应该纠正的一些大量流行的错误文词错误文法呢?譬如“前苏联”这个莫名其妙的词,很明显是说不通的。既有前苏联,就应该有后苏联,可后苏联在哪里呢?难道有人预料苏联会再次诞生吗?偏偏1917年以前有个垮掉的俄罗斯,1989以后有个新生的俄罗斯,我们却不叫前俄罗斯和后俄罗斯,却派生出“前苏联”这个奇怪的词。说“前苏联”,那“苏联”又指什么?难道用“原苏联”或直接称呼“苏联”不更恰当吗?因为“苏联”本身就是一个特定历史时期的专用名词。我们的文字专家们,我们的喜欢文字较真的考据家们,你们可以对此类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对某些个别人的文章或言论揪住不放,请问是术业有专攻呢还是心术有专攻?
古人尚且说“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见仁见智自取其义。你们都yao我都le,井水不犯河水。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在用古人训今人,端的是一群伪夫子在作祟。鲁迅当年异常痛恨假洋鬼子,依我道禅的见解,在各类伪诠释文化泛滥的今天,那些假古夫子们更为可恨,也更为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