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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掠过 目光流转
(2011-09-14 07:3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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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南棉桃星星荧光瀑布圈地马车亮晶晶情感 |
分类： 记事 |
站在小区门口，看表——5点。抬头，月亮正在对面的高楼顶上逐渐小下去。打司机的电话，关机。苦笑。酣睡而不闻闹钟铃声，也只有20岁小孩子尚有此专利。辗转吵醒好几人，获知司机宿舍电话，去电叫醒。站桩45分钟，那毛头小子飞车驮着头天装在车上的几大箱公务需用的器械赶到。
开门，上车，飞驶机场。东边曙光喷薄。太阳像个魔术师，一点点掀开蒙在这个大盒子上的黑布……
“萤火虫！”
酒意朦朦，走到室外，助理小女孩指着天空嚷。抬头，啊！漫天星斗，更有流动的，画出细细的荧光弧线，乱着人的眼。Firefly！
新鲜的氧气一口一口涌进肺里，8月底，这个黔南的小县城，夜晚竟是如此清凉，裸露的手臂冰冷。从森林山庄的餐厅出来，二三十个人，全部抬头望着星空。没声音，一伙一年里鞋子也沾不上几星泥巴的人，谁也不作声，也许只有在这一片刻，脑子里洗白了“投资”、“预算”、“回报周期”这样的发烫词汇，而浸入童年乡村秋夜的清凉回忆里，回到撒开脚丫追风逐月听蟋蟀唱歌的岁月。
一转身，看见了——棉。
站在山坡上，被指点着看面前圈地开发的地块。侧身，边上的农家院落外，一片粉红，好漂亮的花——口里叫出了声。
同行的老总们依然在关注地块，而身边的一位宽容地笑着小声说，这是棉花。
张大嘴，啊！棉！丢开那地块的介绍，奔近看——蔫掉的粉红花朵之下，是鼓起的青色骨朵，小桃子般大，硬壳，有早熟的，撑破了青壳，给人白花花无邪的笑脸。轻轻用手指触摸，细细软软，雪白，微微带着花心里才有的那种新鲜的湿润。体会到一种“柔软的力量”，从指间传到心里，想起自己写过的句子——
嗯，想写的就是棉这样的细腻纯白温软，等在那里，为一次命定的交付，守着心里的纯。终于见到你了——棉。初遇。
黄昏，马车行在山道上，被我们的车队挤到弯道处停下让道。于是，和他们一家擦肩——我在汽车上，他们在马车上。准确点，她和孩子在马车上，他跨辕，手里拿着马鞭。孩子正啃着个什么果子，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们车上旋转的警灯。回过头通过后窗一直望向在泥路上颠着的马车，也许是赶集回家的三口，慢慢在山路上走，是卖掉了一车自家种的蔬菜水果？心里装着厚厚实实的喜欢和满足往家走，管他外边的世界如何，山里人在山里，有水有树，有一块土地，有一双手，有结结实实的幸福。
从大都市时代的泥淖里而来的一车队人，距离这样的生活有多远？阳光照着马车上的一家人，好一幅幸福小笺。
车子穿过瀑布，清水哗哗地砸在车身上。瀑布从山顶冲下，直泻路中。一辆旅游大巴载满外地客人，和我们擦肩，耳朵立马接到一阵欢喜的尖叫。
荔波，小七孔。地球的绿腰带。响水河68级叠水瀑布群像一条飘动的银链；拉雅瀑布飘洒着清凉的珍珠雨，沁人心脾；鸳鸯湖碧水湛蓝，河中古树浓荫繁茂，河道交叉相连，水上森林林水交融；卧龙潭潭水幽深，碧玉一样静卧在高原上......
深深地遗憾，此行非与合适的人做怡情的游玩而来。如果可以率性地下车，站在水柱底下，让清水冲刷？如果可以攀着树藤赤了脚在沁凉的水里撒欢？如果可以在鸳鸯湖畔的木屋躺着数星星？记账。在层层叠叠的账单里加上这一笔。不担心，至少，家乡的这一笔，可以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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