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又远又近的上海!
(2009-10-01 16:5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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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回忆度假根底里厢姨婆沪语情感 |
分类: 记事 |
同学的新公司开张,告诉他们我不参加!偷偷订了赴沪的机票!
也算不成熟,越熟悉的人,越要与之开玩笑,喜欢这般让别人吃惊。打算直接去敲门!
上海,太多人说过写过议论过这个城市了,以至于聪明点的人都懒得再为之拌嘴,管它呢!我只知道,它是我童年时最喜欢住的城市、成年后来来往往的城市、现在把两天假日消磨在那里的城市。
童年,与姨婆和外婆两个老太太一起,住在重庆南路,得到的宠爱无以复加。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还能从橱柜里随时拿到一个小女孩喜爱的一切零食——巧克力、海苔饼干、泡泡糖、牛奶......姨妈由国外寄来孝敬老人的东西统统落入我的胃里。秋天法国梧桐金黄金黄的,五岁的我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在弄堂口跳房子,钢琴声从楼上飘下来,阳光灿烂的童年。
成年后赴上海,都为业务。所有的亲戚业已离开。老的去往另一个世界,年轻的去往另外的国度。我呢,每次下机就直赴那些某某厂,或直赴外高桥货场、仓库。上海,是一个基地,货物的基地,转口的基地。除了落入耳里熟悉的上海话之外,几乎不注意这是个自己最喜欢的城市。来来往往十几次,其实统统不算再到上海。
十几年前,某次坐车路过淮海路,看见到处拆迁,车驶过重庆南路路口,没有勇气看,把头埋在两手之间。到处都是荒凉的,就让记忆保持一点温暖吧!
八、九年前,某次陪客户上东方明珠塔,眼前的城市一片辉煌,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说不清,自己离这座城市是近还是远。她已经是别人的城市。就像在香港太平山顶望下去的感觉一样,我与她之间被某种东西隔离。
最近的一次,前年去了一天,参加老友孩子的满月宴,吃饭时有人惊讶,你怎么对沪语如此熟悉?我们直接讲上海话好啦!自己笑而未答,有些根根底底,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讲清楚啊,说上海话也可以,只要你能忍受,我时不时的串味,把粤语单词给带出来。我已经是个四不像,找不到归属啊!
每每遭到朋友们的声讨,因为吃饭,时不时被我拉去吃深圳串了味道的上海菜,一大堆烤麸,雪菜毛豆之类的家常菜,还要打包!只是想重新温习那种记忆中的气息啊,童年的被深深宠爱的味道。
这次呢,依旧不会去重庆南路吧!建筑是记忆里最忠实的坐标,可是,当你发现找不到坐标的时候,你的记忆是不是无法存放呢?当建筑背叛你,记忆也会跟着背叛你,变得模糊起来。还是不要去冒那个险吧!
也许,去一下长风公园,老公园,给我安静。那里应该没有变吧?!而且,这样的节假日里,也许只有这样的老公园有点相对的安宁呢。坐在树荫下,发发呆,沉溺在秋天的阳光中。上海秋天的阳光应该没有变吧,假若能在长椅上睡着更好,等一个半大小脚的老太婆走过来,抚摸我的头发,轻声对我说——囡囡,辰光勿早嘞,阿拉回去屋里厢,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