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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荼靡苍海功名利禄盘山公路记事 |
分类: 记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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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崖犹独坐
望远自迎风
凭尔啸声烈
锐眼看红尘
万感天涯暮
连续在外跑。
临崖独坐,是一路的感觉。
崖,路上遇到不少。大巴在山间穿行,二月,高原的太阳照着山坡上枯黄的灌木和杂草,从盘山公路上向下望,崖底大多数的田里种的油菜尚未开花,呈稀薄的绿色,而也有早熟的,间或突然有一畦方正的菜花地,花早开了一两个月,献出大片艳黄。有时看得见崖底的乌江支流,一条翠绿的带子,从两山之间穿过。冲击视野的是山路边上偶然见到的桃花,由于气候出奇的温暖,一两株敏感的桃树亟不可待地开得热烈芬芳,大巴一个转弯,一树荼靡绚烂的桃红跃入眼帘,让人心里惊叹,在如此贫瘠的石缝里,一丛丛枯草中间,也能有生命活得如此璀璨!
静静地,往眼里收入这一切,不与人说。
崖,在心里。越来越感觉到不能融入自己周围生活里的很多事情,总是置身事外。人们在身后,熙熙攘攘。有人在意自己是不是被安排上了会议主席台,有人要求宴请的时候自己要和领导同桌,有人埋怨自己的名字在集体名册里被放在了后边,有人叮嘱媒体对自己的采访要达到一定长度......
各式各样的脸,各式各样的表情。有的无比兴奋,那是被对功名利禄的追逐不断刺激的结果;有的无比呆滞,那是被生命的劳累和无能为力搓揉过后剩下的麻木不仁。
也有温暖的瞬间。
早晨一个人踱到酒店外边片刻偷闲,看见田野上有人举着相机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原来是同队的老教授,起了大早,拍摄从高山顶上渐渐消失的月亮,教授兴奋地给我看,只见他抓拍到的黑沉沉的大山,晓月西落,正是山高月晓。
某个 下午,在忙得团团转的时刻,边上旁观的随队记者,默默擦干净一个苹果,递了过来。
晚上大家酒酣耳热之际,队里的一位话很少的老总坐过来,在桌上蘸了茶水写字,在他的示意下过去看,认得那是——低调、善良,相视而笑,不语。
旅程结束的时候,闭目坐在大巴上,想起了一位博友知道我此次行程后,给我的留言,“尽量找到其中的乐趣”,感觉有温暖的东西从眼里渗出来。
其实,不融入大部分人的热闹,独守自我的荒凉,也没什么不好。心里有崖,将自己的心跟周遭的人与事保持着距离,在白云苍海间游曳。临崖独坐,荒凉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