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的醉行
(2008-10-17 11:38:06)| 标签: 酒友双手互搏术酒量狄奥尼索斯金庸剑桥杂谈 | 分类: 扯淡:替天行房 | 
其实,金庸根本不需要再去“镀金”。但是我依然不相信,金庸化的醉行只是老顽童的一次顽皮,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双手互搏术”,或者仅仅是静极思动的原始江湖气。他只是如昙花一现般的展示了自己的酒量,可惜年迈的金庸在“崇拜遗忘”这点上,似乎任督二脉还没有打通,既不如韩寒少侠的睿智,甚至也不如芙蓉姐姐的超级自恋。
 
金庸的醉行
都市放牛/南京
 
金庸最近辞读剑桥博士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金夫人出来辟谣说,金庸只是在家修行。其实金庸是否在剑桥读博我倒不是很关注,以他的声名我想也不在乎那个头衔。不只这一点,纵观这几年金庸的行径,似乎有点醉态可掬。2003年秋天的那次“华山论剑”,金庸就透露过自己不胜酒力。五年后,摄氏20度的秋天有点微凉,穿中装的金庸再次醉里挑灯看剑,以凌波微步的醉行闪展腾挪在风口浪尖。
 
金庸小说中,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渔樵耕读、诗词曲赋、三教九流,几乎无所不包,然而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除了那些匪夷所思的武功和缠绵悱恻的爱情外,就是他塑造的无数个酒中豪杰了。不说豪气能干云的萧峰,连那个喝酒都能喝出《酒器论》来的祖千秋,可见金庸对酒的理解力不是一般人能出其右的。最有意思的是,令狐冲虽然酒量甚豪,但是经常喝醉,却被金庸塑造成最有气质的侠客。醉行逆施,才是金庸的取魅之道。
 
从浙江大学的客座教授,到华山论剑的商业狂欢,再到修订原著的一意孤行,晚年的金庸没少折腾。想当年他对王朔的批评写了篇《八风不动》,我看现在是八面来风。我这么说不是文化偏见,相反金庸曾经带给我一生中最快乐的片段。从十五岁的少年,被老师罚到墙角去面壁思过,还像令狐冲一样在思过崖寻找蛛网似的武功秘诀,到如今步入不惑之年,偶尔还要伸手翻开《白马啸西风》来,看曾经让我落泪的片段: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可是我偏不喜欢。纵然你是金庸。2004年的秋天,我曾经因为爱人摇着爱情时代的乌篷船渐行渐远,体内像有指南针似的,每天都去酒吧报道。我总是在酒友们的喧闹声中郁郁寡欢,然后很快就把自己灌醉。酒友们就对我嘘寒问暖,其中也会有女孩子动了恻隐之心,把我抱在怀中唏嘘不已。如今想起来,那一年,我的季节不再是春夏秋冬,而是,醉酒的季节和没醉酒的季节。那些灌醉自己的日子,其实并没喝多少酒,整个醉行,就是为了让大家不要忽略我的存在。
 
其实,金庸根本不需要再去“镀金”。但是我依然不相信,金庸化的醉行只是老顽童的一次顽皮,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双手互搏术”,或者仅仅是静极思动的原始江湖气。他只是如昙花一现般的展示了自己的酒量,可惜年迈的金庸在“崇拜遗忘”这点上,似乎任督二脉还没有打通,既不如韩寒少侠的睿智,甚至也不如芙蓉姐姐的超级自恋。《西方哲学史》里说,狄奥尼索斯的原始崇拜形式是野蛮的,在许多方面是令人反感的,它之所以影响了哲学家们,是以奥尔弗斯为名的精神化了的形式,而且以精神的沉醉代替肉体的沉醉。所幸的是,这只是金庸的醉行,而不是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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