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在家,令尊有令
都市放牛/南京
朱军同志有种,跟寡人有得一拼。寡人写文章就经常自称寡人,朱军扑上去就喊家父,气势跟寡人差不多直截了当。各路英雄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不惯的尽管靠边站。寡人对朱老师的景仰犹如青春期令妹,滔滔经水月月不绝,以后一定每月沐手焚香思念一次。朱老师发扬谦虚精神,心想主持人放在过去,也就是一个御用司仪的级别,这才把一声家父叫得很有远大理想。俗话说的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明星主持岂无骨也?
明星主持到底有骨无骨,其实并不重要。有骨是夸人,无骨其实更是一种赞美。如你所知,我们夸一个女人长得美,往往会用到“柔若无骨”这个词。无招胜有招,无骨胜有骨,所以我们赞美朱老师无骨,实在是对书生派主持人朱老师的顶礼膜拜,所以寡人建议江湖上就此送朱老师一个响亮的绰号“无骨书生”,如果非要在这个绰号面前加上一个期限,我愿意对他说:一万年。但是毛爷爷教导我们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于是江湖上从此奔走相告:哐哐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朝夕无骨书生朱军老师开始漫步艺术人生啦!
请记住,朱老师出来走动,是漫步艺术人生,跟闯荡江湖有着云泥之别。既然是漫步,咱们边走边聊。中国古代称谓,好比舍弟贱内都是谦称,家父也是谦称,其实性别性状染色体都和令尊没啥区别,逗谁呢,换个马甲而已,总而言之小样的是自己,家父和令尊还是那副老样。为了显示高风亮节,我们习惯拿自己的身体鞠躬尽瘁,完成形容词和名词的勾肩搭背。倘若朱老师肾虚,寡人得宣告他“贵体欠安”,而寡人疲软,只能自嘲“贱体有恙”。一贵一贱,寡人以“舍身取义”的大无畏精神完成了对中国传统礼仪的解读,可惜贱体随便怎么延伸,哪怕再多做一百个伸展运动,也不能说“贱体取义”罢,如果非要让贱体吃嘛嘛香,取嘛嘛啥,我觉得叫“贱体取钱”倒也能凑合一下。“贱体”我们通常称为“贱骨头”,跟信用卡的功能一个级别。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贱骨头即使取钱再多,也难以取义。
寡人小时候也因为称谓干过不义之事。初一的时候,语文老师包老师给我们上课,说在古代,人们为了表示对有学问的人尊敬,通常在名字后面加一个“子”,比如孔子孟子韩非子等等。寡人恰同学少年,一时顽皮,举起稚嫩的小手问:包老师,如果您在古代,我们应该怎么称呼您啊?包老师一时语塞,脸都绿了。从此以后,寡人在谦虚的道路上发奋图强扶摇直上,一直发展到如今连写文章都谦称寡人。
任时光匆匆流过俺只忽悠你,长大以后谁叫你没出息。在家父和令尊的问题上,其实也不是朱老师一个人在大白天绊跤。从前有个农夫向书生请教“令尊”是啥意思,书生觉得这个问题很弱智,便调戏他说是尊称别人儿子的意思。农夫随口便问先生有几个令尊呀?书生脸一黑,说没有。农夫很不好意思,真诚地说:“我有三个儿子,您看哪个好就给您当令尊吧。”估计书生当场咯出一口血来,差点撞墙,呀呀个呸,纵然是举座令尊,到底意难平。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