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扯淡:替天行房 |
酒吧那点破事儿
喝酒本无度,泡吧不坐台,本来无一错,何故惹尘埃。泡吧在常人的心目中,总是跟暧昧颓废艳遇等词联系在一起,并且被蒙上一层神秘的外衣,昏暗的、颓废的、感官的、动摇的、无法自持的空间,在这里一切外间美好的事物仿佛都失去了它的光彩,并且似乎都显得不堪一击。我有个朋友,有天在酒吧大概喝高了,一向斯文的他,竟然在临走时摸了一把女孩的屁股,没想到这一摸非常具有顺藤摸瓜的震撼效果,竟然把女孩摸回了家。半年后他们飞快结婚,他老婆明确指出,一个敢于在酒吧摸女孩屁股的男人,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我在家待着。从此他斯文扫地,乖乖隐居,家庭里多了一个孺子牛,酒吧里少了一个害群马。
用斯文来扫地的,虽然比用扫帚来扫地价格昂贵,但是并不一定除尘功能强大,相反很容易拨出萝卜带出泥,往往令我们这种纯粹的泡吧一族蒙上不白之冤。比如我吧,对酒吧如痴如醉的爱,完全来自于生活所迫。因为生活所迫出入于酒吧此类风月场所,是因为我的思路一向比较性感,本意上并不是怂恿大家去做联想集团的优秀员工。
泡吧不觉晓,往事知多少。我的泡吧启蒙阶段要追溯到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我辍学流浪在外,几乎踏遍大街小巷,也没在徐州城里找到传说中的丐帮分舵,看到一家酒吧正在招聘服务生,便用最后的积蓄佯装泡吧去微服私访,结果因为没有年满十八岁而惨遭淘汰。后来我在南京开过酒吧,自己设计运用斑马线、人行天桥、红绿灯、吉普车构成了一个都市街头的现场,期待完成我对这个城市的一次内心独白。
没想到,经过近三年的苦苦挣扎,我终于因为酒吧经营不善而被迫关门,不仅血本无归,而且欠下了一屁股债务。从此我有了特别的酒吧情结,酒吧成了我爱恨交集的场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苦果酒保催。2003年,我因为身无长技,堕落到卖文为生的地步,经常因为写不出稿子去酒吧买醉,没想到效果奇佳,我一在酒吧里迷朦地看着那些灯红酒绿穿梭的身影,思路便像滔滔江水一样奔流不息。可以说,为了生活所迫写稿为生,酒吧竟然成了我购买灵感的绝佳场所。随酒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其实,酒吧那点破事儿,说穿了仅仅跟爱好和态度有关,一杯酒下肚,我立刻会情意绵绵,让信念在这里找到了它的敌人。吾友诸葛亮先生在兵法里有篇《知人性》说,美恶既殊,情貌不一,并且教导我们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弄得我也经常心领神会。几杯酒下肚,看人来人往云卷云舒,我通常会跟猪进食似的快活地直哼哼。当然喝至酣处,一声长啸,偶尔会砸碎夜光杯,扔到汉代关隘,灯光下掠过我喉咙的一道道酒的阴影,仿佛体内潜入月光,吞吐性感的秽物和悠久的力量。呀呀个呸,醉卧酒吧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喝酒,我能想到最奢侈的事,莫过于把目光偷吻上心仪女孩的脸颊。酒吧那点破事儿,与一切文化的符号无关,偶尔只是时代的一些精神症候,诸如另类方式、BOBO一族、摇滚、迷情、癫狂等感性本位得到不同程度的一种宣泄表演。换作我,我虽然也用酒吧这个幌子,作为道貌岸然的机遇,偶尔会为一个女子的锁骨如痴如醉,但是我决不因为残余的青春在单人床上裸奔,而屈服于远离酒吧的要挟。那个要跟我拍拖的女孩,意欲对我泡吧的频繁进行严惩。我幽幽地说道,打我只能触及我的皮肉,而骂我却能震撼我的心灵,你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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