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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是多少人的战场?
一想到床,我就感觉到我浑身的血液奔涌得十分欢畅。小时候我没有独自的床,一直到13岁还跟父母挤在一张床上,受罪到姥姥家去了,渴望一张独自的床,在我少年时代就埋下了伏笔。可是由于我发育过早,17岁便光荣失身,从此让我独自拥有一张床的伟大理想壮烈牺牲。22岁我便结婚生子,一直蹉跎到年老色衰,终于在5年前过上了严格意义上的单身生活,于是才拥有了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床。嘻唰唰嘻唰唰,春眠不觉晓,床上闻啼鸟。
我在床上一直是个很有涵养的人。其实要做到有涵养非常简单,你只要让真话在肚子里慢慢长胡子生孩子,涵养就慢慢有了。当然我觉得涵养即使躺在床上,也是具有一定生理感受的,比如饥饿感迫使肚子咕咕地叫,你只要饿死不吃嗟来之食,就能维持一种非常古老的尊严。俗话说的好,相见时难别也难,饿死不让百花残。
做人要有涵养,致富要靠双手,而不是靠其他器官。尽管很多器官在床上一直怀才不遇,我们也不能歧视这个器官。比如眼睛,眼睛在床上多数时候是闭目养神的,如你所知,有时候我的眼光还可以杀人,要是生在秦朝,没准就不必牺牲荆轲了。有一天我饿得前心贴后心,从床上一下来便目光炯炯,我想那是爱情的光芒,先殷勤的在厕所里扫视了一个大周天,然后打通任督二脉,便一个八步赶蝉,施展凌波微目,到南京丹凤街的人行道上消极怠工去了。
说真的,那一天我的偶像就是冷饭中赵大叔床上的饶颖,或者黄键中床上的张钰,再不济混个最新的《黄金甲》谋女郎当当也够吃三年的了,没准还能受用终生呢。演艺圈里的潜规则,在我们草根阶层具有指点迷津的功效,比老军医还要德高望重。可是我在人行道上一直靠右行走惯了,最终没能下定决心便气为之夺,就象麦子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发出一种只有庄稼人才能听明白的诉说和悲鸣。那一天,我的黑眼圈根深蒂固,脚步是一辆破旧的马车,象被谁抽了一鞭子,暴出一声脆响,幽幽地窜出了丹凤街。
床上这个战场,现在的豪华阵容比所有大片还要壮观,几乎名角云集,男女混杂。虽然没有人蠢到别了一枝枪去翻云覆雨,却有高科技保驾护航,从录音带到针孔摄象机,无所不用其极,最终穿着一条内裤凯旋。这个战场创造了一种全新的人际关系交往学,在演艺圈普及的程度估计已经达到六年制义务教育的水平。美式人际交往中,爱德华.霍尔在《无声的语言》里研究了“以目传情”这个教案,如果有人把“以床传情”加进去,我敢打赌一碗三鲜面,必将成为一部奇书。床上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