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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说】郭襄(以前写的残篇)——第三章

(2006-09-26 16:32:21)
分类: 非幻(原创小说)
          郭襄看着郭破虏跑了出去,也想起身,但一动之下却是浑身无力,只得继续躺着。她转头看到自己床头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盒子、玉匣,认得是家中用来承装贵重药品的容器,知道这次真的闯了祸,害爹娘担心了,但她生性洒脱,错了受罚便是,却也没有后悔。

          过了不大一会儿,繁杂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郭襄听郭破虏说来了客人,但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不禁有些奇怪。但她还没有多想,黄蓉已经到了她面前,手中端着一些食物。郭襄看妈妈神色有些困顿,一向保养良好的容颜也有些憔悴,知道是为自己所累,心中也好生过意不去,在墓中那三天的经历,再也忍不住,眼中涌出泪水来。

          黄蓉听到小女儿终于醒了,自然开心得很,但她又恼她胡闹,便决定见了先骂上一顿。但这时看到郭襄那么可怜的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泪水涟涟,什么气也发不出来,只是把她搂在怀中抚慰。

          郭襄哽咽道:“妈,女儿累你担心了……”

          黄蓉心道:“自你出生,我不知为你担了多少心了”,但也为她的话开心,轻轻摇了摇头,将刚放在桌上的粥取来为给郭襄吃。

          郭襄一边吃粥,一边抬眼往后面看去。郭靖站在黄蓉身后,面无表情,但目光中带着责怪和关切,郭襄露出一个知错的表情,他才缓和了下来。再往旁边看却是大姐郭芙和武家两位嫂子。她笑着跟神色关切的三人打过招呼,才转向另外的一个陌生女子。

          这个女子的年纪都和郭芙差不多,但却仍是姑娘的装扮。她身形苗条,脸色晶莹,相貌甚美,尤其是神态平静清雅,让人觉得心中宁静。只是她的目光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寞哀伤,不知是有什么伤心事。郭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八年前杨过在小龙女离开后不愿和程英、陆无双姐妹在感情上再有牵涉,认了两位当义妹后也即离去。这两姐妹一直在嘉兴隐居,但仍一直未能对杨过忘情,故而都没有再谈婚嫁之事。这个女子神情温柔,自然不是刁钻古怪的陆无双,那就只能是程英了。

          郭襄虽然想通,但表面上仍是问黄蓉到:“妈,这个姐姐是谁啊?”黄蓉道:“这位可不是姐姐,你要叫她师叔呢。我跟你提过的,她是你外公的小弟子,名叫程英。”郭襄眨眨眼睛,说道:“她这么年轻,叫师叔多难听啊。我叫你小阿姨,好不好?”
          黄蓉知道这个女儿一向古怪,却不料提出这么个称呼来,笑骂道:“阿姨就阿姨,叫什么小阿姨!”

          郭襄吐了吐舌,程英却笑道:“没关系,爱叫什么都可以。”郭襄听她声音温润清脆,赞道:“小阿姨,你声音很好听呢。”程英一笑,说道:“你的声音才好听呢,本事又不小,自己能走到绿竹林后面去。”

          郭襄听她提到自己做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取笑,脸上一红不敢接话。偷看父母的脸色平和,才放下心来。她到不怕责罚,只怕父母气坏了身子。

          郭靖这时才出声说道:“襄儿,你这次总算命大,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没事了。”黄蓉也道:“是啊,若不是你外公在墓中设置了通风口,你怕是早闷死在里面了!”

          郭襄这才想起当时一点没觉得气闷,自己也没在意,现在看却是要感谢黄药师的精心设置了。但转念一想,她又问道:“妈,那外公为什么要在出墓的路上设置那么多机关啊,即使有人出不去,破坏外婆的东西怎么办呢?”

          黄蓉见郭襄喝了粥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也很是开心,笑着道:“这墓中的机关是可以颠倒的,即使有人知道了你进门时的一套机关,只需将机关变成你出来时那套,那人便没有办法了。还可以在那人走到墓道中间时变换机关,便能将他困在道中,不会伤到你外婆的东西的。”

          郭襄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差得很远,也不再多问,撒娇道:“我哪有妈妈聪明啊……”黄蓉抚摸着她的头微笑不语。程英等人看这个不过八岁的小女孩这般懂事,尽皆诧异。

          **************************

          郭靖看女儿精神好了很多,便提出另一件事来:“襄儿,你在墓中是不是看了那《九阴真经》?”郭襄见父亲神色严厉,也把笑容收起,答道:“是啊。我当时怕自己就那么睡去,拿了它看着,只是想有个事情做而已。”郭靖神色松弛了一些,又问道:“那你现在还记得吗?”郭襄低头一想,那些文字竟仿佛生在了她脑子里一样,完整的浮现出来。她不知郭靖的意思,只是答道:“记得。”

          郭靖正色道:“我不追究你不经允许看了真经,但我要求你,不得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更不能将真经的内容传授给其他人,你能答应吗?”郭靖向来口拙,但在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上却是明白的。他对当年《九阴真经》引起的种种风波记忆深刻,怕郭襄会真经的事被他人知晓,会有人为了真经而加害女儿的生命,更怕真经的内容从郭襄口中泄露给为恶之人,所以给郭襄下了禁令。

          本来以郭襄的性子,倒不怎么在乎这些真经秘籍,她生性豁达,只要合意,教了真经又怎样。但这时郭靖声色严厉,她也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自然不会和爹爹作对,也认真回道:“我答应了。我一定记得爹你的话。”

          郭靖看女儿仍是一幅憔悴的样子,但话语坚定,小脸上竟似散发出莹莹光芒,心中也是心疼,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柔声道:“孩子,我和你妈要回襄阳去了,你师叔会留下来照顾你和破儿的,你好好听师叔的话,不要再胡闹了。”

          郭襄一听爹妈要走,心中一惊,身子坐起,叫道:“爹,妈,襄儿不想离开你们,我和你们一起回襄阳去吧!”黄蓉将她按在床上,笑道:“我们回去是有事情要办,或许过不了多少日子就回来了。你就好好在桃花岛呆着,你不是一直对你外公的奇门杂学感兴趣吗?你师叔在你外公身边时间不短,可比你妈强多了,你好好跟她学学。”

          郭襄从小都在郭靖和黄蓉身边,听到他们要离开,一时不能接受,这时想了一想,也觉得自己还是在桃花岛要好一点,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关心道:“妈,又开战了吗?”黄蓉也不禁露出一丝忧色,点了点头。

          郭靖看女儿如此明白,便又说道:“我们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记得,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违背大义,你记得了吗?”见郭襄乖乖点头,脸上也露出关爱的神色来,“爹爹平日对你严厉,但心中爱你之情,比你母亲并无二致。你在桃花岛上,不可再任性妄为,要好好的……”

          郭襄听到父亲的话,心中感动,又想到不知多久才能再见,竟又落下泪来。黄蓉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郭靖看她精神仍弱,怕情绪变化影响她的身子,轻叹了口气,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睡去了。

          ***************************

          郭襄再度醒来之时,太已经黑了,屋内只有程英在灯下写字,知道爹妈都已经走了,心中难过起来。只听程英自语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一别八年,何日才可再见?”她语气倒不是多么悲伤,但其中的缠绵凄凉,竟叫郭襄听得痴了。不知为何又想起上一世的种种事情来,泪水夺眶而出。

          转眼间,桃花岛上的桃花又开了六次了。春天从试剑峰上的亭子上观看桃花盛开的奇景可是一件乐事。但此时亭中的众人却都没有用半点心思在那美景之上。

          试剑亭中间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在比武。只见其中的少年虽然年幼,但身形颇为魁梧,浓眉大眼,神情粗豪,使得一手力道刚猛的掌法,虎虎生风。另外的少女则是清雅秀丽,灵动脱俗,举手投足间洒脱飘逸,如同舞蹈一般。这时少年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少女推去,正是降龙十八章中的一招“亢龙有悔”,虽然年纪尚小,但这一掌已颇有火候。但少女身法轻盈,转到侧面挥掌便打,少年起手一架,少女变招奇速,早已收掌飞腿,攻他下盘。少年跃起半空,居高下击,却是一招“飞龙在天”。少女微微一笑,身形翩飞间左手斜挥,手指如同一枝兰花般伸出,轻轻拂向少年臂上的穴位,气度闲逸,姿势美妙至极。少年不得不换招躲避,眼中只见少女双掌翻飞,到处都是掌影,也不知哪是虚招,刚准备使出一招“龙战于野”,少女的掌缘已经击在了自己的颈侧。

          亭边的一个老者手持一只玉箫,形相清癯,丰姿隽爽。他一直关注着亭中的比试,见这时胜负已分,便说到:“好了,过来歇歇吧。”少年恭谨的答了声“是”,少女却叫到:“老东邪,你看我的落英神剑掌怎么样?”老者笑着摇头,说道:“你若肯多花点功夫在练武上,怕是早可以达到你妈的水平了,还用得着跟着个小子打这么久。”少女笑着向少年吐吐舌,少年一笑,也不以为忤。

          这对少年少女自然是郭破虏和郭襄了。自那次郭靖黄蓉离开之后,姐弟两人就在桃花岛上随程英和柯镇恶生活。程英将桃花岛的武艺传授给两人,但郭破虏生性忠厚,学不来桃花岛的功夫,仍是以郭靖所授掌法为主。但郭襄却在那次事件中意外的将《九阴真经》与自己“合为一体”,自此之后学习什么武学都是一学即会,将真经中的道理运用的如同生来便会般灵活自如。郭靖黄蓉在战事不紧时也过来住段时间,将各自的武学传给儿女。

          在奇门杂类上,到得前年郭襄就已经把程英的东西学得差不多了。正巧黄药师到嘉兴去看望小弟子,听陆无双说她受黄蓉之托在桃花岛上照看两个外孙,就回桃花岛看看。一来就听程英提起郭襄有“小东邪”之称,颇有他的风范,更看到她相貌神情与亡妻十分相似,心中更加喜欢,便也留在岛上。

          黄药师一生收过多个弟子,当年那些没有哪个学得了自己万一,又都或死或散;黄蓉精灵聪慧,却也是浅尝辄止,所得不多;程英这个小弟子处处都好,但为人温柔淑雅,哪里有自己的半分“邪气”?不料晚年见了郭襄。这个小姑娘虽然年幼,却是洒脱豪爽,行事不拘常理,常有异想天开之举,甚合他的脾气。最妙的是郭襄对这些奇门杂术的兴致极大,人又极为聪颖,让黄药师教起来极为畅快。而对郭襄来说,能够得到黄药师亲自指导,自然是开心非常。她知黄药师性子怪僻,向来不遵礼法,听他叫自己“小东邪”,便也叫他“老东邪”,他反而欢喜。

          这样黄药师便在这桃花岛上住了两年,将自己的绝学都传给了外孙女。最近他常让郭襄和郭破虏在这试剑峰上比试,又他亲自指导点评。他身为“五绝”之一,在武学上的造诣之高自不必说,随口一句都是平常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能过得到他的指点,两姐弟的武功自然增长迅速。现在虽说还不能算是一流高手,但也只是年龄和实战经验的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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