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寄古稀情》发《虹口终身教育》杂志

2024-10-17 19:30:01
标签: 情感 娱乐 杂谈

       今晚,《虹口终身教育》杂志编辑周老师给我发来刚出的第三期杂志照片,此杂志是季刊,这期上刊有我的一篇文章 《琴寄古稀情》。

       这篇文章还是今年五月份底投的稿,我对能否刊登发表本不抱有多大希望的,因为此杂志刊登的文章内容,比较偏重于终身教育的理论和报道与之相匹配的实践,像我这样纯文学性的文章很少见。

       杂志编辑周老师看到稿件后,很快给我作了回复:来搞收到,我们先存下,夏季刊已排版,待秋季刊再看。我看后又进一步给周老师作了说明:我这篇稿子不一定直接符合你们刊物的内容要求,但文章的内容还是联系到老年人的继续学习和继续教育问题,老有所学、老有所乐、老有所悟。从文学的角度形象化阐述,相信能使刊物内容更吸引广大读者。

       九月份时,周老师微信联系我,说我 那篇文章准备登在第三期上,并要我再补写个简历和发张照片,还教我怎样发图片的原件(为的是印到纸张上更清晰)。

 

 

附:《琴寄古稀情》

       夏日炎炎,不常到室外去,就只是窝在家里避暑。孩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从网上花了近一千五百元悄悄给买了把胡琴,说是看我常坐在电脑前码字,运动不多,有把胡琴拉拉,好让手指和手臂常活动活动,对身体有好处。只是我的观念还依然停留在以往年代的记忆里,觉得这上千元的价格似乎有点高,可听说真正高的要上万元后,我心里才稍稍释然。望着通过快递发来的那把胡琴,轻轻抚摸着挺括的琴盒,我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喜悦之情,脑海里又回忆起有关胡琴和学琴的许多往事。

       小时候家境贫寒,但对音乐有兴趣,觉得如能学会一样乐器,对将来自己在社会上安身立命还是有一定帮助的。买不起价格高的乐器,看见走街串巷卖糯米糖的小贩为招揽生意,常吹响一种直管的小笛子,我也花过几分钱买来,晚饭后常在灶披间里一个人呜哩呜哩很起劲地瞎吹。后来我从收音机里听到第一届“上海之春”音乐会上二胡和小提琴PK的节目后,渐渐对胡琴产生了兴趣,但无钱购买,只能望琴兴叹。想起在小学语文书上曾看到过一篇波兰作家显克维支写的《小音乐家杨科》课文,说杨科小时候家里很穷,但音乐有天赋,他曾自己用简陋的材料制作小提琴。受此启发,我也想尝试自己做把胡琴。这个想法,始终埋藏在我心中。也巧,一天经过菜场旁倒垃圾的地方,看见人家扔掉的一个破京胡竹筒,上面还有杆子,我很欣喜,忙捡回家。采用一些土方法(琴筒上的蛇皮破了,就别出心裁地用鱼皮替代;调弦的转轴是我用菜刀削木头做的;琴弦是用母亲纳鞋底的线打上黄蜡装上的),修弄一番后试拉,居然也能发出象蚊子飞动中发出的嗡嗡声音,有声音就好,我自得其乐地咕嘎咕嘎拉了好久。

       读高中时,班里女生文娱委员为更好地开展班级文娱活动,希望感兴趣的同学报名参加兴趣小组,我就报了个学二胡。校学生会橱里有二胡,比我高两届的校学生会主席曾亲自给我辅导过几次有关胡琴的基础知识。但他正面临高考前的紧张复习阶段,因此不能花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教我学拉琴,我就只好闭门造车地瞎摸索。为更方便地让我学琴,文娱委员还从自己家里带了一把京二胡到学校里让我拉。星期天,我把琴带回家,可以兴致勃勃地拉一整天。常言道:熟能生巧,经过不断地练习,也能拉拉一些简单的歌曲了,同时在琴技上也有所提高和进步。那时,我内心多么想拥有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好的胡琴啊,但我深深知道,这只能是一种梦想。

       谁知终于有一天,梦想成真,愿望还真实现了。一九六七年十月底的一个午后,父亲带着我去城隍庙豫园商场,说要给我买琴。我知道,父亲为攒钱,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休息,一直在加班。在路上,他还破天荒地在水果摊买了一个苹果,用刀切开后每人一半分吃。我们先到一家店,父亲让我自己挑挂在墙上的琴。我很喜爱那种琴筒下有块托板的,就在其中选了最便宜的一把,记得好像要十四元。父亲迟疑地从衣袋里取钱,数了数后,脸有点红地对我说:能否买再便宜点的?我一下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烧着脸惭愧地说:我们再到别的店去看看吧。在另一家店,我挑了一把估计在市面上最便宜的琴,只要四元钱。那琴拉起来,虽然音色不是很好,听上去似乎有点走音,但从琴筒发出的声音还是蛮响亮的。营业员也在一旁怂恿道:“不错的,不错的”。回家的路上,我小心地捧着新买的胡琴。特别是在公交车上,我更是分外小心地护着琴,生怕车上人多拥挤,把琴弄坏。父亲心情愉悦,话也比往常多些了。他鼓励我好好学琴,说艺不压身,能掌握一门技艺,说不定将来什么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到家后,母亲还从橱里翻找出一块旧布,在灯下连夜一针一线地给缝了个琴套。

       常言道,敝帚自珍,此琴虽便宜、普通,但我很珍惜。它在我人生成长和日常生活中伴随我多年,特别是在农场时,繁重而艰苦的体力劳动或看书学习之余,我会把拉琴作为生活中的一种精神慰藉和调剂,常在寝室门外场地上自我陶醉地咿咿呀呀拉着,在自我欣赏和享受中,精神世界也仿佛得到了放松和升华。大作曲家金复载的弟弟也在我们队,他很热心搞队里的业余文艺活动,成立文娱小分队时也邀我参加,我就如南郭先生般地混在里面。又是排练,又是演出,还忙得不亦乐乎。只是以后到市区工作,各种事务繁忙,生活节奏加快,才很少再去拉胡琴了。前些年,那琴上的蛇皮也破了。

       由于闭门造车没有正经学习过,只是无师自通地瞎拉拉,所以虽很勤奋地拉了好多年,但在技艺上进步其实很缓慢。

       一晃,又是多少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黑发变白发,年逾古稀之人重操旧好,新琴在手,不禁感慨良多。刚上手时既有一种亲切感,也难免有一种生疏感,但毕竟是动作记忆的温习,拉了几天,以前那种拉琴时的感觉逐渐就恢复过来了。从网上抄来一些二胡曲谱,乖乖,曲谱上还都标有相应的弓法和指法的符号呢。说实话,以前拉琴,还真犹如盲人摸象,全凭自己的感觉来拉的,所以难怪听上去始终疙疙瘩瘩的,有些段落始终拉不流畅。

       网上查阅,知道胡琴水平的测试也分十级,那么我是什么水平呢?试下来,像《金蛇狂舞》、《满堂红》等二、三级难度的曲子还可以按谱拉完,但四级的《良宵》、《赛马》就拉不下来了。特别如《赛马》中好些一连串的十六分音符快弓,每当拉到此处时,我的神经就会紧张起来,指法和弓法很难匹配和跟上。

       也真令人佩服,看网上的视频,一些年纪很小的小学生竟然也能自如而熟练地把一些难度颇高的曲子拉下来,这给我很大鼓励。我想: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一点一点地对照视频学,总有一天水到渠成,一定也能把难关攻克的。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每天操琴学习练习,不断进行体会和摸索。由于天长日久不停地反复拉琴,左手指尖按钢丝弦处已经磨出了老茧。看到由于自己刻苦的努力,每天都有点进步,心里不禁暗暗自喜和兴奋。经过一番努力,虽然磕磕撞撞不能很“溜”,但终于也能完整地把乐曲拉完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稀之年也实现了自我挑战和某种意义上的飞跃。 

       学拉胡琴的都知道瞎子阿炳那首著名的乐曲《二泉映月》,该曲的难度系数是比较高的,很长时间中,我始终是碰都不敢碰。一直过了好久,我才尝试着拉拉看。开始时只能拉几句,遇到难处,无论如何也拉不下去,就仔细琢磨、推敲,反复放视频,观察和细听别人是怎么拉的。每当攻克一处难关,有了点进步,心里就感到很高兴,并且很得意,颇有几分取得胜利后的成就感。该曲在运弓和指法上变化多端,随着情感的深化,要恰如其分地运用各种弓法和指法。在两个多月中,我几乎每天都乐此不疲地反复拉此曲。粗略计算一下,前后总共有不下几百遍。也许是兴趣浓厚或自我陶醉的缘故吧,翻来覆去地老是拉这些音符,我并不感到单调枯燥,还越拉越有劲呢。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努力,现在我已经吱吱呀呀地能把全曲拉完了。但我深深知道,目前我仅仅学了个音似,而要达到神似,真正把乐曲内在的精气神拉出来,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学海无涯,艺无止境。为霞满天,常在黄昏。老有所学、老有所乐,我当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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