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红叶沟
(2011-10-17 00:2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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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红叶沟
“这里没有西张村,西张村在南中环那边。”中年男子带笑的一句话,让我的心里一沉,随即便想:“这是不可能的。一南一北,相差几十里路,再笨的我,不可能连大的方向也搞不明白。“于是又问了一句:“想去看红叶,怎么走?”男子走了,另一个中年女子认真地回答了我的问话:“前面的那个红绿灯一转,往前走就是。”
一脚下去,便是红绿灯,拐弯后又踩了一次油门,汽车便一下飞过了柴村。“这不就对了嘛,怎能去了南中环呢?就在附近的,前面就是。对妻子这样解释着,心里便有了底。路是不太好走,但SX4的高底盘,让一切全不在话下。十几分钟后,一个村子到了,一看,哈哈,姑娘大笑:“人家这是北张村,看那个牌子,你在这里要找西张村,可能吗?”原来,我记错了,从网上查了好半天咧。老了,不行了,一转念就忘,特别是从小不知怎么回事,养成一个颠倒的习惯看法。常把一些文字的顺序颠倒错了读记。一个西,一个北,真是的南辕北辙呀。阳光不错,村人的脸都很热情。
出了北张村不久,看着又没路了,便停下车来再问:“红叶村怎么走?”“前面”。“还有多远?”“不远,三五里。”几个学生笑着告诉我。
好,再一脚油门下去,便有点荒无人烟了。问一个打扫马路的。“不知道,这里没这个村子呀。”“应该有的,就在近。”“没有,你再问问吧。”转到旁边一个新建的很大的工厂院子里,几个年轻的工人无人知晓什么红叶村。出大门时遇到一个妇女说了:“前面,不远了。从呼延村那里上屈维山看红叶的人可多呢,过去就看到了。”“不是呼延村,是红叶村。是另一个看红叶的地方。”我急了,原来这里的人“红叶”与“呼延”不分呀。
往回走,前方有一个骑摩托的。停车坐问红叶村,师傅迷茫不知情。“我在这里活了四十多年了,也没有听说过有个红叶村。”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呀。今天的活动要泡汤了。原初定下的事,一旦化为泡影,我是难经承受这份打击的。
三分钟便看见路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便是那三个大红的“石窟寺”。右拐,前进,前面是一片高低错落的松林,间杂几块则则收获了庄稼的田地。一条弯曲不平的小路九拐八折向前匍匐而去,放眼一望,整个原野一片的秋迷。远远的太阳已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红叶沟里有座石窟寺,寺在红叶就在。这个关系我记得应该是准确无误的。
就是它,照这条路走过去,即使看不到红叶,也应该看到寺院的,拜拜佛也算今天下午没有白跑出来。心里一想,就定下了,跟着感觉走,管它阴阳和日头。这是近年来练就的一种行为法。
路特别难走,雨水刚冲过的黄土高坡上,到处是纵横交错的犁沟。三道高高的土坎夹成的一条土路便是通往山脚唯一的坦途。透过驾驶室的玻璃望去,前方是一岱青色的大山,山体破败无比,一片片的凄白祼露着,根本没有一丝的红色。想看红叶,哈哈,梦里见去吧。姑娘的心有些失望,她妈却善解人意,也会安慰女儿:“这样出来走走也很好的,是吧?”姑娘不吭声。
前面没路了,一大堆土拦腰挡住了去路。不好,路只有五六米宽,倒回去路长太麻烦,想调头距离够吗?“我下去看看。”妻子主动下车去了,女儿也下去了。四周寂静无人,光秃秃的原野连只兔子的踪迹也寻觅不到。野风吹过来,枯草丝纹不动。万一汽车陷入两旁的沟里,那可就全搭进去了。
红叶沟呀红叶沟,这么简单的一个地方,竟让我独陷于这前无村民,后无路人的绝地。
好在,有妻子作指挥,在只有五米多宽的路上,车一点点转过头来了。
沿着曲曲折折的一条土路,姑娘玩得还很是自得,什么拔蒿草,采蒲公英,听小鸟唱歌,观石头纹理,品酸果子,收集各类野花……城市的生命对自然有一种天生的喜爱。打头阵的我一路无语,对不起姑娘呀。在家里吹得可好听呢:那红叶比北京香山的红叶都要漂亮,屈维山的根本没法比,回来定有一篇优美的作文……然而,走了一个半个小时了,也看不到一个长着两条脚的东西,更不说什么木鱼钟磬之声和那红如血,烈似火的树叶了。
遇到一个岔路口了,如何?凭感觉走,管它后果如何。几步后,忽听得一声狗叫,心里一乐,好,终于有人了,有人就会有方向,石窟寺应该是能见到的。可是,我见到的却是一大群鸡,一个破烂无人居住的大院里,一大群鸡迎面向我走来。这里的鸡不怕人的咧。与城市的不一样,见人就欢迎过来了。远离世尘的生命,多亲切可爱呀。
看门的大黄狗亲切地对着我乱叫了好久,从一间土窑洞里才走出一个瘦体的中年男子。一问红叶沟,又是摇头。“有个寺院在哪里?”“上面。”“是不是叫石窟寺?”“不是,叫石窑寺。”……原来,这里叫“窟”为“窑”呀。知道了。“怎么走?”“从上面的那条土路一直走上去就是了。”“那里有红叶吗?”姑娘的心比我还急,忙问。
“基本没了,都落了。”
“有的,听你老爸的,我知道。”我就不信,一座大山里没有一片发红的叶子。
沿着被雨水冲断的土路一口气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一座高大的寺院了。啊,到了,快点。南无阿弥陀佛一行金色大字早在那里迎接我了。
从朱红的大门里出来五六个朝拜者,善意地告诉我:“里面没有人,别去了。”不可能吧?这么一座大庙没人看管?果真是的,无人。跨过“人间佛地”的大门,后面是几十级石阶,直通后山。对了,红叶就在里面,肯定不会有错的。充满信心地登山,不一会便转入了一条更陡的山路,路一旁是万丈深崖,一边是直立千刃,走在上面还有点头晕。再往前走,路边的石壁上有几个字:“寺院供养音世观”。潮湿的土道上落叶纷纷,阴线和阳线交识有序,并有异香散发。下面是红叶的家乡,簇拥着更多的绿叶与他色,似打翻了颜色盒,全然没有了次序与正反。
再走是一块大石,上单写一个红红的“佛”。把沟底里那一丛丛的红叶映得正旺。
有无数长长的经幡引路,十几分钟后,一座深藏在危岩里的寺院便露出真相了。高大的寺门上面,也有三个大字:“石窑寺”。哈,我又错了,是繁体的“窑”,而不是简体的“窟”。我把乡民当文人了。原来这世上除了窟与佛有缘外,土里八气的窑也可以的。眼前便是证明。
石窑的寺门不开,但门处却聚集了一大帮从后山陆续下来的驴友,个个精神百倍,全服武装。问说,后面风景如何?回答是很不错的,特别是那条沟。我们也那到沟里去吧?姑娘急得想去。看看天气,算了吧,路不好走,再说不早了,下次再去吧。
于是,喝了红叶沟里的天然泉水,赏玩了山谷两旁的红叶,便打马起程。刚下到停车处,远处的街灯便亮了,如天上仙界,头顶的星星也一点一点渐渐多了起来。
红叶村,原来世上本没有这么个地方的,只是一条山沟里有无数的红叶。众多的红叶都开在一条深深的山沟里,故名曰红叶沟。村民们也叫它红叶圣地。这四个字也是用繁体写的。知道的人确实不多。在想,随性而去,尽心而已,该让你知道的其实都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