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在子夜时起飞(组诗 五 六)
(2011-01-03 17: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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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在子夜时起飞(组诗)
五 如此紧裹的风景
冷和寒,是这个时季最大的特征
有阳光却没有温暖,有大地可不会生长
树木是多余的,挡不住任何一股的风
楼房是多余的,如一座座大山
蕴藏着一股股更强劲的寒冽和沙尘
衣服再多也不啰嗦,挡着脸,也挡着上身和下身
统一了男人与女人的差别与问候
消失了各种声音与过往的车流
一切都从独立开始,也为独立而结束
眼前过往的颜色是繁杂的,身影是变幻的
笑语是苍白的天空,一张开便有冷气发出
赶紧把松驰的神经收藏起来
保暖是生命的第一要素,也是唯一使命
你声音的长短紧促与我无关
他蹒跚的步履和喜笑怒骂也与我无关
我是寒天里的一只过往的麻雀
掠过城市的头顶,停落在枯寂的树梢
观望着四季最严酷的今日明天
那是一种息心安神的选择
更是祖祖辈辈最佳的清静人生
高处其实不寒,心热了便不再畏寒
有淡淡的云彩往来着问候,轻散
却有真诚的拥吻,生命在瞬间就能温暖起来
虽然间隔着厚厚的衣服、握手和笑脸
一根羽毛轻盈,却是最纯洁的保暖手段
心暖万事和,冬天到了,寒是必须的经历
那么,眼前单调的风景即使没有华丽的包装
也能触摸到灵魂传出的一丝丝的馨热
因为,转过这个身后,冬天就会让你我登台
撒一场无边无际的大雪与世间相合为一
并且宣布,这便是天地间最单纯而壮美的风景
六
思考也是一种单纯
这时候,最自由的也正是思考
有关它的各种猜测或言论纷纷扬扬的
如往年此时落下的那无尽的雪
一片片,一朵朵,一粒粒
从望不到头的天空上面
到再没有什么色彩与繁杂的眼前
所有的只是一个接着一个从不间断的意念
思想过后,它还是想思,如漫天的雪花往来
大脑是一片的朦,不管谁,不理弄唯一与唯二
没有什么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对立
它混合了你我他及先天与后天的隔离
从有关宇宙的起初到明天要吃的饭菜
物价上涨了,孩子入托了,情人分手了
矛盾虚幻地存在着,理想真实地伸出手臂
真诚地要挽留你独自前行的脚步
或聚集而至,或单打独往
清远的天和茫然的大地混淆了界线
行人与车辆的定义由街道书写
楼价高高在上,不用抬头也知道它的高度
菜蓝子里盛满了五颜六色的怨言
东南西北同时注解这个暗淡的季节
这是怎样的思维求索着怎样的结果
其实,有时候,这一切全紧裹在绵衣里
强行静下心,随意那么一想,沉重的不再沉重
纷繁的只是烈风过后的狂野和胆怯
一杯茶可以品尝出一个逗笑的小品
戏剧不再是雅士们深深窝居的专业
诗歌随口谈笑着那一年突降的冰雪
真正的风是什么也不带来带走的
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只有高高的天对着无声的地
这时候,突然一阵雷声在头顶响过
你的思考便明白了冬与夏的真正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