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季节，幸福还是悲凉

 

不管这是最后一次落泪

还是逢场作戏的表演

所有的草木都知趣地退缩了

默无声息的大地在思考一个问题

最细微的呼吸也开始清爽起来

单一的大脑色彩浓厚

紧紧地把你拥抱或被你拥抱

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几个特别的时令都是忙碌的

逝去的秋雨不再无限度地冰凉

早升空成为了一种淡淡的回忆

加速着这个时代的进化

连同你我那原始的本性

漫天的宣言不再纷吵什么了

冰雪凝固了日出喷薄的情愫

一切的埋怨与喜悦都选择了沉默

 

万物寂静的时刻，我不知道如何面对

一些零星的雪粒不断落入我的心帘

冰凉与温暖同时浸渍着一种忘却

甚至整个世界的翻覆与毁灭

这样的天与地是很深彻的

风似有若无地从四面缩聚而来

爱与恨也在不断地迷离和下沉

一切全归于平静，在平静中麻木

期待是与激动相伴而来的吗

雪的燃烧如固体的酒精

不声不响的倾斜与浸透

也能把整个原野烧得面目全非，黑黑一片

 

经常在一条窄窄的小径上行走

偶尔会进入一处幽深的宫殿

高高的幡幢挂满了晶莹的泪花

然后全部在千万年的根须上融化

守护着最感动心魂的那片泥土

像胸前佩带的对往日幸福的记念

也许短暂，也许久长

这时候的天真说不清是阴是晴

远方的云层里是否藏着厚厚的悲凉

 

2009-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