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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朵花开的时间,感悟幸福

(2009-11-07 11:46:48)
标签:

小花

草木

伟人

欲望

赵明生

文化

树叶

秋天的思念

哲理

分类: 随笔

          借一朵花开的时间,感悟幸福

这个秋天真的很难熬度吗?从来没有这么担忧悱恻过的。虽然这几天气温在逐渐回升,可心灵的原野却一直嗖嗖的有冷风在吹,身子骨全坦露着,瘦弱不堪,紧缩到了极致,却还是如住在冰雪的包里,外面阳光灿烂,里面一片死寂。

看一本书,是关于《诗经》的,赞叹作者能如此的心静如水,平常似风,在幽深的午夜,独自一人,对着那深奥艰涩的句子,点点滴滴把古人久远的忧思与情爱打捞上岸,堆放在纯白的月光下,坐一张小木椅,精心地拣拾着自己需要的那一部分滋养,然后再把剩下的归还于千百年的原处。这样的人何等的自在幸福呀!不用过多地考虑什么衣食与住行,做自己所愿做的,想自我在想的,天塌下来有身边那位高个子的男人顶着。

而对自己来说,这一点却是万万难以做到的,一个电话就能把自己吓死,一个会议就能让你累个半死,生活如是,何谈幸福?昨天中午正参加同事的一个婚礼,妻打来电话,说大姑娘高烧始终不退,输上液体也不见效,一化验,血相很低,而这一指标正是甲流的一个征兆,一听这话,我的头就嗡的一下大了。如果这是真的,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了当年非典时的情景,我的心散了,神乱成了一团雪花,全然没有了平时那什么都无所谓的气度,更不见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应有的成熟与持重。

但,还是安慰了妻几句,说没事的,平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上天不会这样对待我们的。相信命运的妻也说,应该没事的,小姑娘的感冒已基本好了,姐妹俩这几天始终在一起,妹妹的传染给姐姐,妹妹没事,姐姐也应该没事的。估计是这几天看书累坏了,昨天输液回来时,路上又受了点风寒吧。

是的,应该是没事的,该死的面朝天,不该死的活了一天又一天。老百姓的话早就把命运的真谛说透了。人生虽然是个未知数,可好多事情还是预测感受到的,在虚幻主义的自我安慰下,我战战兢兢把那一顿喜庆的饭吃完。

回到校园,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几个人便无事地的在校园转悠。此时的阳光正暖,院子里的槐树、扬柳在秋风的拂拭下,很自在悠闲地摇曳着,虽然地上已是四处飞舞散的败叶,还有掉落了一些较粗壮的树枝,但前几天那样的凄列的北风已不见了踪影,天空清爽得像纯蓝的绸缎,有那么几缕白云在上面不时的移动着位置,鸟儿偶尔掠过,如一幅纯亮的摄影,用广角镜拍摄的,很是爽人。更让惊叹的还有几朵小花在开着,说不来名字,在不被人注目的一个角落,挂在一丛不太高大茂密的树枝上,周围全是干枯的枝桠和那还没红了脸就散落到地上的深红色的枫叶。只它开着,淡淡的,有点发黄,黄中还透露些许的殷红,虽然说不上娇艳,在淡蓝的秋气中,却也显得很是精神,自信,全然没有晚秋时季北方特有的悲凉与畏缩。脚下还有大片的小草依旧簇拥着它,为它铺垫,给它守护,与它相伴而生。

“把它照下来吧,很难得的一个景呀。”有同事提议说。

“这有啥呀,夏天后面公园里的那牡丹才好看呢,真正的富贵高雅。”

“那这花就应该是穷人了,没房子住,没好车坐,可怜兮兮的一个人,连个同伴也没有的。”

“但我估计它不会因交房款而忧心。人如果是草木就好了,用不着费心劳苦地去生产那么多的东西。”

又有同事把话题扯到了刚才在饭桌上说到的事务上。几十万的房款要一下交给一个并不知情,还没见到房子的一块砖的陌生的开发商的手里,那份担忧也真的不压于面对很是盛行的甲型流感的。人各有所忧,而这朵小花却开得自在,管你天塌下来,地崩裂,谁比我长得硕大,活得时间长。人不如草木幸福,主要是人比草木需求的多,比草木想得的多。人有那颗永远也满足不了的心,而草木只求一季,长成什么,啥时枯寂,全然不去理会。你成高大的松柏,随你成去,我是小小的花朵,也有一份的新奇与美好,在自得中度过这一季,纵然明天冬雪覆盖,我化泥土而去,来春再生,哈,有啥大不了的?有啥不能丢舍不下的?而充满了无际智慧思想与情感欲望的人却不能,他有无尽的期望与执着,更有七情与六欲的左右干忧,在他的心中,得到的便是他的,不能再丢失,得不到的也可以是他的,要想办法捞到手。除了满足自己的欲求外,他还想到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以及世界上还没有出现的其他的东西等等,一切,他都想占有,谁都想超越。换句说话,便是自私意识,唯我独尊思维,无穷无尽的极端主义在作怪。但凡生命,就会有欲望与感情的,而欲望之所以为欲望,就在于它是一种永远也不可让你满足的东西,神秘得让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的低线与本质。

人,如果上帝安排他只能活一百天,他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还会有如花的淡泊,如树的繁茂,如叶的随意吗?看到那挺拔直立的银杏,他会羡慕不已吗?看到那登堂入室,入画成景的牡丹,他会悲戚不断吗?面对如刀的西风,泥泞的沟渠,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母体,把那积蓄了一个冬季的热血,挣扎了一个春天的希望,奋斗了一个夏日的成果毅然付之一举,一贫如洗后,再如归地去死吗?特别是面对身边那众多的一个个高大直立的同伴,要云是云,要霞是霞的,上顶无尽的穹窿,下贴亲密的大地,呼风唤雨,冷暖交替,好不自意。而自己却来一阵北风即逝,一场雨后就灭,一日日的努力全化作清霜白露,在随意一次的日出月落中转眼枯萎成黑色的干枝败叶,而破碎,而细屑,而消失。如此,他还会像这朵小花一样的淡雅,悠闲,自在,幸福吗?

海伦·凯那说过,如果给她三天光明,她会把身边的亲人看望遍,四周的美景观赏过,美好的艺术品重新品味过。那是因为她本身的情况决定的。自己没有到了那一步,自然不会有同样的欲求的。如果现在生命留给我的仅有三天,那我肯定会呆呆地在屋子里,独自一人闷坐一天,想好了第二天的行动后,再去睡觉的。而肯定是睡不着,连续三夜都不能入眠的。凡人与伟在的区别就在这里,面对生死,凡人担忧的是失去,是死,伟人想到的是得到,是生。凡人期盼的是继续平安,伟人盼望的是不断改变。不同的生命,面对同样的事物,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

眼前这朵小花幸福吗?看它开得那么得从容淡定,美丽欣喜。吾非花,焉知花之苦与乐?作为一株如此微弱渺小之植物所怀有的悲苦与喜悦,我们这等缺乏灵气的俗庸的生物不会理解,也难以理解,就似此时忧愁戚戚不已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却是快乐异常的。刚才还有人羡慕地说了““看人家老赵,啥也不用操心,管你们的房子买卖成了成不了的。”他不知道,老赵养活的三个美女,她们最大的一个愿望就是能住上一处大的房子呀。

是呀,人非吾,焉知吾之悲与喜?吾非人,又焉知人之痛与快?世界上的这些生命其本质特征,估计大都差不多吧,既然有一样的生死欲望,便会有一样的悲喜情怀;既然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长有短之别,那就会有多少,好坏,优劣等等之分的,也就会有不同的幸福与痛苦,否则,这世界也就不会有春夏秋冬四季的交替变换了。虽然春有春的喜悦,冬有冬的清幽,可毕竟对于任何一种生命来说,死亡肯定不是件轻易做到的事,更不是谁也想去尝试的。死亡一定是异常痛苦的,更替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想有更大的利得到,你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可是由于能力大小,条件也坏的不同,相对而言,微弱低贱者更是日有所忧,事有所思而不能酣然入眠了。“小人常戚戚,君子坦荡荡”,圣人的话说得就是在理。

“石油大王也有他的烦恼,他虽然不会为房子、车子、儿女就业此等小事操心,但今天的股市,明天的战争,也让他整夜难安的了,羡慕他干嘛?”老一点的一位同事这样自嘲道。

说起来是这个理,可是大与小,强与弱,高与低真的是不一样的,就似天地的担忧。天担的一定比地的忧大,地裂变毁灭了,会回到天的怀抱;天如果灭了,谁会收容接纳它呢?一棵大树倒下了,变成柴禾也有多人去抢拾的,一朵小花凋零了,谁会为之写诗悼念?那个连自己也不能相顾的娇弱的林妹妹吗?一篇诗文就能使它长生不老或起死回生了吗?可笑,可怜!

一朵小花的死是非常容易的,有那么一次轻轻的冰冻就行,而对一棵巨松来说,则需要多日的断根绝水与摧打。小花死了,无人怜惜哀悼,而直立千年的大树倒下了,则定会有无数的惋惜与歌咏。既然生命不一样,那生死带来的内容和感觉也肯定不一样。有的人死了,四周无一声叹息,照样的平静如常,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有的人死了,世界便少了许多色彩,天地众生均为之呼告同悲。像我这样低凡者,那一定是如这小花一样的微不足道了,只是苦了那家人与老年的父母了。

那么,就如小花一样平平淡淡地活着吧,不是有好多文人雅客说过嘛,生死是一样的,二者可以转换,生得快,死得容易,来得多,去得也不少。有一分光就发那一分热,这个世界也就多了一分温暖;一滴水只有放到大海里才会永恒,大海会记得你无私的奉献的。哈,这理纯属胡扯了。你用毕生心血换业的仅有的那一分光一发出去,对你自己来说是生命的全部,终生的一搏,而对眼前偌大的太阳与月亮来说,那又是什么?是九牛一毛吗,是云天一尘吗?那滴纯净的水融进大海里,还有谁知道它的当初与本来?它能不带有特别的苦涩的海水味?物与物既然来自不同的家园与父母,就有区别于他物的特性。这个特性一旦消失了,那它就绝对不是它了。保持自我的特性,这也是生命幸福与否的一个特别的标志了。不是又有一伟人说过吗?生得伟大,才能死得光荣。有的人轻于鸿毛,有的人重于泰山。由此看,小花与荆棘绝对是不同的,云杉与水草也不同,冬日与夏阳更不同,小民与大亨明显不同。再推便是,麻烦与麻烦不同,幸福与幸福不同,今年的秋与去年的秋也不同。

想一个人,却不得见,见了一个人却无话可说,静默中又有无限的情感滋生,纷乱的感情一发酵,却不能酿成一杯醉人的美酒对酌,即使两人沉醉如梦,女儿的高烧谁来消退?未来的华堂谁给建?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幸福的指数由何来提升?

突然,上课的预备铃响了,几人不约而同地走向教学楼,再去把渺小的自我融入到那伟大的教育事业中去。消去脸上这一丝的醉意,涨着红红的脸,我又将换一严肃的面孔,冠冕堂皇地析讲高雅的文学,经典的哲理,还有那求知的良方。哈,再回头看看那朵无名的小花,想想在他人眼里很是不平凡的自己,我真得不知是应该笑呢,还是哭。

平凡的小人终身从事着一顶伟大的事业,这是上天对自己一种特别的折磨惩罚,还是一次神圣而难得的锤炼考验?

我快乐吗?我幸福吗?秋阳依旧高照着,默不作声。

 

 

 

2009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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