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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嘴笨胆怯的我,从小连父亲都不敢叫的。今天面对你,我更是无一点勇气与智慧了。不要看我平时有时坐在会议桌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面对你,我不能有一句关于爱的话语出口。不是不想,是不敢,也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述自己的这一片真实。它真实吗?你也曾含蓄地这样问道。我是如何回答的呢?想想都忘了,但有一点肯定的是,我一定没有大胆而直白地说出那三个字的。要知道,今生我也从没有说过那三个字,不论是对谁。虽然当年也曾是这般相思过,深情过,激越过。面对见面不过几天的,一个在理智上还很是陌生的同学,我真得不敢说出那样的话来的。一者,我知道,它不是几个简单的字,一旦说出来,那要为之而负责任的。二者,它是人世间最为崇高与庄严,最有份量的三个字,也最是让人感到不安与激动的一个许诺。三者,如果真的说出了,那就代表着我们真的有那份情缘的,那也就表明上苍早就不知在何时给我们布下了这张恢恢罗网,今天的你我要开始以身试法,自投落网了。而一旦落了情网,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那样的话,这几个字给我们带来的岂不是痛苦与悲伤?那这个相遇还有其幸福的意义吗?聪明又理智的你我,该如何面对这一伟大而艰难的称呼呢?
“我叫你小利吧?”
“那是学校的人叫的。”
“那就叫黄经理吧?”
“难受。”
“叫妹妹吧?”
“俗不可耐。”
“……”
“关键是需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肯定有关系的,不然,不会是这样了的。天底下的奇事多了,但我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这样问过你,而你也回答不来。只是感觉不对,无论哪一方面来讲,也不会出现这种别样的情怀的。两个异常清楚的大脑,明知前面是虎狼之穴,但就是一步一步地朝这个罗网走了进去,而且走得还轻捷神速,兴高采烈,你说这正常吗?那不正常了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势呢?
这时,我想起了一种道理,一种五百年修得同船渡的前世因缘,想起了林黛玉与贾宝玉的以泪报恩,想起了白蛇与许仙的深情厚意,同时也想起人敌不过命,命全由天定,既然是天定的宿命,那只有照庄子的方式去走了。顺其自然,随它而行吧。爱了要乍的?不爱了又乍地?人能抗过天吗?天使然,人何堪?
渐渐地,夜深了,人却无眠。发一则短信问干啥,说想人。再问,还在干啥?再回答,还要想人。说那就想吧。想人的人也很是幸福。
又是一日的转辗反侧,相思无度。深夜时,月明星稀,秋风萧萧,问,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回答:“在一个优美的夜晚,与一个心爱的人儿,并肩漫步林荫小道,相依相偎地诉说衷肠,然后走到一片树丛下,紧紧地把她拥抱在怀里,轻轻地吻她一下。”最后又补充说,“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你马上回答:“能。”哈,我能,你能不能?你若能了,我该叫你什么呢?那应该是“亲爱的”了吧?
原来你也没有睡觉呀?
又是一个子夜,天花板被盯得开了裂,变了色。
“思绪万千,万千思绪。”
“今夜无眠。”那两杯浓浓的热腾腾的咖啡,敢情是地道的原装货。于是,伴着星星,在今年这个不同凡响的中秋月圆之夜,我们一起与上帝失眠。
上帝失眠了,人间其他众多的生命就重新获得了自由。失眠的那夜,忽然,有人做了个梦,因了这个梦,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与母亲。你想起了你的外公与母亲,于是,我们之间的这种神秘的关系便开始疏理。
原来,我们真得是一家的,不近也不远。第三、四辈的姑表亲。你虽比我大整整一百天,但却是我的表姑,整整比我大了一辈。你是夏月赤红的火龙,我是秋日黄色的金龙。两只善良而多情的龙相逢在九月的时节,雄雌相伴,四只眼亮亮的,只能对视,不能言语。更不可言爱。你真的是我的三姑呀,我亲爱的利姐。为何我们要以这种特别的身份相逢在这几百劫后的今天?此时的我陷入了巨大的迷雾中,开始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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