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继续教育学习”里有一道单项选择题：学习的最终目的是：Ａ获得生存能力；Ｂ为获得下一个知识打基础；Ｃ适应社会的发展；Ｄ提高自身的修养。”
我的思考的结果是全选，但题的要求却只能选其中一个。于是，我去问老禅师。
禅师曰：“一就是全，全就是一。”
“但是，答案不是这样规定的，它只要求打一个对勾。”
禅师闭着双眼平静地说：“对就是错，错就是对。”
“可是６０分就是及格，５９分就不及格呀？”
“既然及格，又那来什么不及格？”
“及格就像吃了饭一样实在，不及格就像饿着肚子空虚。”
“虚就是实，实也是虚。”
我还是不解：“那生存能力与自身修养都可以填的了？可是……”
禅师：“老师和学生哪个是虚？哪个是实？”
我更迷惑了：“试题很虚，答案要实。”
禅师忽然大喊一声：“世上哪有什么虚？那有什么实？”
我猛地一惊，好像明白了什么，笔下不知不觉画出个寺院来。
一帮研究生来实习，叽叽喳喳的很是活泼，上课下课谈论随便，进出无人。几位老教师不满意了：“年青人，什么也不知道，太目中无人了。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吗？”
我问：“什么也知道了会怎样？目中有人了又会怎样？”
“什么也知道了就会安静，目中有人就会内敛。”
“安静了又会怎样？内敛了还能怎样？”
“安静了就会静心，内敛了便能养气。”
“静下心、养足气的目的是什么？”
“如此，生命就会精力旺盛，品性崇高。”
“精力旺盛不就又活泼跳跃，无所顾虑不正是品性纯真的表现吗？”
老者无言。
研究生听后，有的又说了：“有什么呀？一帮老不朽的，就知道些个之乎者也。整天死气沉沉的，生命有啥意义！”
我问道：“之乎者也是个啥？生命的意义到底是啥？”
“之乎者也不是个啥，生命的意义没有个啥？”
“都没有啥为什么还要那么费力去学，去追求？”
“我们没有费力去学，更没有去追求。”
“那你们来这里实习是干吗？”
“我们只是实习‘实习’。”
“既然你们知道了‘实习’是啥，还实习啥？”
群者亦无言。
一日，深山狐窜到某班教室听某高师讲课。此师口若悬河，神飞色舞，把一个个很是深奥的问题讲得头头是道。众生倾耳注听，如痴如醉。学校考核讲课结果，学生们给此老师打的是满分。
深山狐不服，特地请来寺院一位高僧，为学生讲法。高僧只是让众生闭着眼与他一样独坐，整整４５分钟，一言未发。
事后，学校怪怨深山狐说：“今后不要随便请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校了，影响是小，耽误时间是大。”
深山狐满腹牢骚，怨言不断。
禅师却平静地说：“佛果种下了，佛事做得很好。”
一男子与一女子在一起谈到做爱，女子说：“真正的爱是不能做的，只能想。”男子说：“想比做还要甚。做有几次就够了，想却可以无限止地延伸下去。”
女子说：“想是美的，一旦做了就成丑变恶了。”
男子回答道：“不知道丑与恶，怎能了解美和好？”
“感觉与了解不一样的，美好的东西常常是一做就丑恶了。”
“丑恶的东西一想也可以变得美好。”
“‘爱’是需要一种感觉的，‘做’却不需要。”
“感觉到的就不需要做了，要是真爱，却必然做到。”
“感觉到的是情，做到了的却还有其他。”
“感在前，情于后，一做二者就融合到一起了。”
“情前生，感后来，一做就颠倒是非了。”
“‘是’与‘非’与爱无关，爱不是‘是非’。”
“做就是‘是非’，不做是远离‘是非’。”
“既然‘是’‘非’已在你心里，远与近也就一样了。”
后来，他们就爱了，就做了爱。再后来，他就成了善男子，她也成了善女子。
一个学僧恭恭敬敬请教惠林慈受禅师：“禅者悟道时，对于悟得的境界和感受，说得出来吗？”
慈受答道：“既是悟道，就说不出来。”
学僧又问，如果一个禅者没有悟道时，但他善于言辞，说得头头是道，他说的能够算禅悟吗？
慈受：“既然没有悟道，说出的怎能算做禅悟呢？”
学僧：“但是他说得听起来也很有道理的呀，如果不算做禅悟，那他是什么呢？”
慈受：“鹦鹉学舌！”
学僧：“鹦鹉学舌与哑巴吃蜜有什么不同呢？”
慈受：“哑巴蜜是深深领悟了禅理，这是知；鹦鹉学舌是人云亦云，是不知。”
学僧：“老师，那你现在是知呢，还是不知呢？”
慈受：“我现在是鹦鹉学舌，讲得非常好。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说我是知呢，还是不知？”
学僧觉得很受启发，礼谢而去。
今早，一个很平常的梦就给做得醒了，真是奇怪。但头脑还是清晰的。街上无什么响动，日月正在交替，趁机正好读读佛经。特记几个故事如上。故事是真还是假，意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好了，时间又到，上班去了。
2007、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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