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子的书出来了,是花城出版社余红梅责编的,我第一时间要了一本,抚着书皮,和余姐说着书中的果子,她说:“我们还真是有缘。”是啊,缘份凝结在一位又一位朋友身上。
回到办公室,大家在聊天,我却觉得心神一路飘开,不知飘到哪年哪月有果子的岁月。
第一次见是在陶然居,01、02年光景了。敏儿介绍我们认识,三个人,吃了两份田螺。
后来就常在饭局上见了,她的名字在我手机上“饭友”一组里,这个女子热情而清淡,具有一种特别的韵味,独一无二的。
后来她病了,到医院去看她,之前问她需要什么,威胁她:“你还是说吧,反正我是要买礼物的,不说我就乱买了啊!”她就说:“那就帮我买顶漂亮的帽子吧,做化疗没头发了。”那一瞬才真切意识到,她不是普通的病,是癌。
然后就说好了,只是身体弱点,偶尔也来我们的饭局。觉得她总有一天会像原来一样强壮起来的。
谁知,突然又传出消息说复发了。闭上眼,再睁开,仍然觉得两眼一团黑,看不见光。
就在她吃中药治病的期间,她还来喝我的满月酒、来参加我结婚十周年纪念。那是前年六一,之后我和她、敏儿三个人走在午后的寺右新马路上,她们要去看受伤的冬冬,我犹豫着最终还是没去,因为小馒头才六个月,要吃奶。
再之后,就是去医院看她了。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病情,听她的话不去看她,那天,看着正午阳光透过窗户晒进沙发,我突然觉得非去不可。不顾她先生的拒绝,我还是去到她的床前。
三天后,收到敏儿的短信:我们的果子已经去了天堂。
…………
果子不算我最亲厚的朋友,但她一定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她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教我体验恶疾与死亡,教我坦然面对人生大不幸,她在我心里地位超然。
这本书都是我们当年一天一天挨着看下来的博客,果子去后,我常在深夜一篇一篇地翻,看正文,又细细看人们的留言。看着这些如此熟悉的文字,如同果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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