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妹子对情郎——恩情深, 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 你见了她面时——要待他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二十多年前,王铁匠洞庭湖畔一首“山歌”,唱出了一段江湖儿女的情怨纠葛。二十几年后,张惠妹在《我在路上最爱你》里,以一首《解脱》,则唱了一段黯然旅程里的怦然艳遇,也唱出了两个背负枷锁的男女终获解脱的豁然。
情歌也好,山歌也好,要表达的,无不是内心炽热的情感诉求以及殷切期盼,因而,不论时代,也不论都市或山野,有人的地方,就有情人,就有对爱情的憧憬和允诺,就有无数因爱而生的悲欢离合。也因此,情海生波,人生便出现转折。于是,像病人期待痊愈时的神清气爽,失恋的人,也等待着解脱。
“解脱,是懂擦干泪看以后;解脱,是肯承认这是个错。”
黄圣依和池珍熙各自踏上列车之前,都曾在一段爱情里刻骨铭心,这也是他们踏上列车的原因,为爱走天涯,有人是因为寻找,有人则是因为逃离。相遇看似平淡无奇,却也冥冥中自有天意。
崔水晶在影片中的尴尬身份,这尴尬让黄圣的表演依总是处于纠结中,纠结情感,纠结过往,逃离一段感情却逃不开内心对自己的审视,“外围女”总是比常人敏感,一个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浮厝中求生的女孩,风光却悲凄,坚韧却多舛,也就有比常人更冷漠的拒绝或者更炽烈的投入,是刺猬,也是飞蛾。所以可以接受和喜欢的人去开房,却不能接受冷冰冰递来的银行卡要去买一间空房——可以不在乎身体,但必须在乎仅存的感情。
汉语不好,所以池珍熙更多时候基本不需要台词,他只需要回忆,观望,和通过相机的镜头,去窥探同一车厢的女孩。回忆让他痛苦,但这痛苦才是他前行的力量;观望带来好奇,好奇则是男女的催情剂;镜头所记录的,是最难忘记的,所以在几乎只剩两个人的列车上,必须有一场床戏才能让残缺的人,找到慰藉。
一趟南下的列车,牵扯的,是影片的故事主线,目光所及,则是组成故事脉络的破碎支离,韩国导演金丰起的镜头里,这些相遇和别离的情绪,都被掩藏成有一搭没一搭的平淡对话,那些经过激烈情欲洗礼后的人生,在远离后,变成了张惠妹《解脱》的反省,和淡淡的,一抹乡愁。
淡淡的,还有似有若无的暧昧,制片人杨子说,这是一部平淡到看过就忘的电影,有些平淡可以忘,但有些则不。在阿妹的歌声里,于是记起,你和妹子,还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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