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真实的谎言 | 
 
从时装班教室出来,转头进了模特班。
自从与环肥燕瘦她们交往以来,我居然好事连连,教研室的 汪老师调走,她原来教的高三模特班自然由课时最少的我顶上。那班集中了全校最漂亮的一窝美女。按老苏的话说,全是粉嘟嘟的花骨朵,拧一下出水,掐一下破皮。老苏说这话时太投入太神往,不知觉中,口水如丝,沿嘴角而下,打湿了脚背。
文野替我打了一卦,说我最近命犯桃花。我问,谁是桃花?文野笑得很暧昧,给我打禅机,说:“桃花在你心中。”
我说:“我向来宁啃鲜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未必鲜桃下肚,还能开花?”
文野说:“你娃色心荡漾,校园处处开桃花。”
我举起双臂做勇往直前状,说:“让桃花开得更灿烂吧!”
文野说:“你娃小心!越灿烂越毒。”
我说:“我就以毒攻毒。”
文野说:“还是戴个防毒面具安全。”
我说:“我不喜欢用安全用具,那种穿着袜子洗脚的感觉很不爽。”
文野立刻淫荡地大笑起来。
尽管没有戴防毒面具,我还是提高了警惕。对美丽的事物缺乏抵抗力,这几乎是所有青春期男人的弱点,我也不能例外。说实话,这高三模特班的女生大多有些发育过度,普遍身高超过一米七二,几年来的形体训练让她们把身体曲线刻意魔鬼起来,对于雄性荷尔蒙历来分泌旺盛的我要安然进入教师角色就变成一个艰难的过程。特别是我那双刚刚适应了时装班那些丑脸的眼睛,突然应对这些灿若桃花的粉脸,实在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为了避免当堂流鼻血,我已养成随身携带一包黄连上清丸的习惯,在进模特班之前,我总是下意识地抓一把塞进嘴里。这样做的结果,鼻血自然没流,却养成了习惯性便稀,每天总有相当长的时间蹲在厕所里。一个月下来,拉得我面色发青,皮肤松弛,走路发飘,反显得象个透支多年的老色狼。这愈发刺激了这些被高速成长的春情鼓荡得不知所谓的小美女们的好奇心和挑衅性。语文课之前是艺术体操课,高强度的运动训练让这些美女的紧身形体衫被汗水湿透,紧贴肌肤,原形毕露,每当我踏进教室,一股热腾腾的少女的芬芳总让我悴不及防,发飘的步子便有了醉态。好在香汗淋漓导致空气中水分子增多,很快我的眼镜片上就蒙上一层水气,美丽变得模糊,无意中加快了我进入教师角色的进程。
但那些小美女并不作罢,往往把形体裤往膝盖上一撸,向空中伸出纤细修长的小腿,娇声哀求道:“好酸啊,老师,你手劲大,能不能帮我捏一下。”
娇喊声声,就象一根根银针扎在我促精穴上,让我虚脱的身体立刻龙精虎猛起来。
我暗地吞了吞口水,心里默默祷告:“党啊,让我变成魏忠贤吧!”
临时抱佛脚终究是无效的,成为魏忠贤的前提是要动手术的。于是我又在内心劝戒自己,要象白求恩同志那样做一个高尚的人,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在天人交战的紧急关头,文校长和孙主任亲密的身影浮现眼前,这让我本来就不坚定的意志滑到了崩溃的边沿,我就象一个走火入魔的气功师被体内两股乱窜的真气催逼得脸色变幻莫测。
突然,美女们收起骨肉匀称的小腿,齐声喊道:“老师,该上课了。”这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把我从走火入魔的困境中解救出来。我心中暗自庆幸没有伸出手去。没伸手,我就依然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一旦伸手了,我就变成一个吃窝边草没有品格没有原则的流氓了。当然流氓并不可怕,怕的是流氓象我这样有知识有文化。
我恢复了平时的镇定,我对那些小美女说:“老师没有指功,你们指功好的可以自己捏捏,指功不好的也可以自己捏捏,多捏捏,指功就练好了。”
她们之中,居然有好几个听懂了我话外音,绯红着笑脸狠狠翻了我几个白眼。
我有些得意起来,大声问道:“你们知道柳下惠吗?知道甘地吗?”
那些小美女无知而整齐地摇着脑袋回答道:“不——知——道。”
我愈发得意地大声道:“老师就是柳下惠!老师就是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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