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诸多烦躁。每日晨起静思，皆不得其由。今日但见曾经好友（不知此友尚识余否）赋诗数首，知其乃在境外，遂恍然：余不远行久矣！

    是三载来，读书颇多，而未有所得。所学甚广，而未得其旨。清人戴震有云：“学贵精不贵博。……知得十件而都不到地，不如知得一件却到地也。 ”如此观之，余三年所学，皆为“不贵”，盖无用之功耳。

    世人皆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已近而立，读书未少，而行路寡矣。每日悉为俗务所扰，未能静心，此亦唯心不专之故。加之读书不求甚解，未能冥想，故而不得，乃至于罔矣！甚合孔子所言：“学而不思则罔”。

    三年之际，差距如此之大，不免令余汗颜。余闻圣人所言：所定者，命也！所倚者：运也！所循者，风水也！今以三载之事观之，非也！所谓命运风水之说，皆外因也，内因在人，若以尽己之能而应天地之事，自是风生水起，更何求风水运势耶？故天地之间，尽皆在人，用人之道，先求驭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旷日循命运风水，何求成大事？

    夫英雄，有天下之志，更兼济天下之勇，富为民为国之行。是英雄也，乃真英雄也。而余自问不得其志，未得其勇，更无其行，不敢言英雄。而心犹不甘，欲袭英雄之志，因英雄之勇，多英雄之行，若天资不足，不以为英雄，亦必不为俗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