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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族(解梦泽原创小说连载之三)

(2007-04-25 17:57:05)
 三 商乌
    “你借我一把枪。再借我一只骆驼,我要口儿轻脚力好的。”商炊仍然用她一贯的不容商量的口气跟癞头说着话。
    癞头原本正沉浸在商促的逃亡和商炊大难不死的喜悦里,平日里萎缩的身体原本已经如同一根完全失去水分的挂面条一般硬挺,此刻这根面条像被扔进了滚水中,立刻软塌下来。他明白,商炊是要去找另一个拥有半个女人的人。他无法拒绝。除了给她带了最好的枪和骆驼,他还给她带足了干粮和水。
    商炊带着干粮和水,同时也带着一把明晃晃的捷克枪,一串清脆的驼铃声渐渐向大漠的烟尘深处远去。
    三天以后,商炊重新出现在癞头面前,她已经精疲力竭。骆驼也已疲乏不堪。癞头只是木然地看着她一口气喝光皮囊里的水,然后支锅架火,往锅里放进沙子,并不断用手翻动着。沙子被烤得焦热的时候,癞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他扑到商炊跟前时,一切已经晚了——商炊已经把脸用热沙埋了起来!只听得一声惨叫,锅掉落在沙地上,沙粒还不时地从锅里迸出。商炊已经在剧痛中昏迷过去。她的一张脸完全变了模样,像一张草纸盖在上面。
    商炊逐渐清醒过来,但是持续的高烧使她完全虚脱了,整个人瘦得如同一具干尸,躺在破榻上木然地睁着牛粪糊了一样的双眼望着天。
    商乌的人马到来时,癞头着实吃了一惊。商乌的左眼睛被黑布遮着——很显然,已经瞎了。癞头明白了。
    “癞头,咱兄弟的情分在哪儿搁着。你也不要跟我见外。你凭良心说,我这些年打打杀杀的,可曾动过你的驼队?!”商乌用一只眼盯着癞头。
    “不曾。二哥对弟弟好,弟弟不会不知道。这点良心还是有的。但我要劝哥哥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癞头第一次不卑不亢,倒是让商乌吃了一惊。
     “我自有道理。”商乌说着,手执马鞭向帐内的方向挥了一下,下得马来。一群人跟着他鱼贯而入。
    “哈哈哈哈!族里除了名的骚娘们儿变成了这副鬼样子。给我带走!”商乌很愉快地带走了“干尸”。干尸依旧保持着原来躺在榻上的姿势,一对空洞的眼睛不曾转动一下。
    癞头发疯似的追着马匹,纠着商乌的马尾不放。商乌头也不回地甩了一马鞭,癞头便在沙地里翻滚了好久。他哭着,嚎着,不时地吐着嘴里的干沙。
    商乌算是给足了癞头面子,要是别人,现在肯定魂儿都凉了。商乌抢劫驼队,主要是赖着水源。大漠腹地,水源就是生命。人们逐水而居。商乌干上这一行以后,主要控制了水草丰盛的水源地。商队来来往往补充供给,必须孝敬商乌。商乌劫掠有三不抢:小商不抢;军队不抢(不仅不抢,必要时还得孝敬);族人(特指癞头)不抢。尽管商乌不抢族人,但族人仍旧不操旧业,因为抢劫来得快。商乌每每让大客商跟自己赌,主要是显示自己族人的实力。他让商人跟商促扔刀子,商人往往来拿刀的勇气都没有,就败下阵来,自愿掏钱离去。这其实是抢的另一种形式,不过他们叫赌。商促赢了货物,然后搬砖再输给商乌。商乌自己完全没有抢劫的名号。
    商乌喜欢吃羊头,特别喜欢吃羊眼睛。因为羊的脑子里有寄生虫,所以羊总是用头撞墙或撞树来止痒。这种寄生虫会传染给人,主要通过食物传播。商乌不可避免地被传染了。他也经常回头痒,其实是大脑痒,他也跟羊一样撞起头来。因为左眼被商炊用癞头的捷克枪给打瞎,头特别痒的时候会忘记眼睛的疼,拼命撞将起来,让眼伤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撞击和眼伤的双重疼痛很快止住了头痒,这种爽快地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于是心理甚至有意思感激这个去了他一只招子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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