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七年之痒》之:换专业
(文/无心听花语)
自从电话查询知道结果那刻起,换专业就是我脑中浮现和嘴里唠叨概率最为频繁的词汇,尤其是到了临近开学那段时间,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更是空前集中,就差赶上祥林嫂老奶奶了。据说,当时老妈还为此曾担心地对老爸说:“哎,这孩子考不上还好,现在考上了,怕是要毁了。”这兴许会是新鲁迅们一个不错的创作素材。
带着这个光荣而果决的使命,老爸和我提前一周就来到学校,却直到正式报到前天才叩响校长的办公室大门,没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很有素养的校长热情地请我们就座,详细说明了换专业的相关条例,比如身体因素不适合食品行业的,可以换个专业之类。在经过老爸一阵“微笑聆听和频频点头后”,我知道完了,小学没毕业的老爸终究说不过早已是博导的校长。老爸被校长说服了,我很失望,失望老爸身上的一万块钱(扣除准备交学费和我一年生活费)没机会用上。但我仍不死心,我不信都能把鬼骗去推磨的东西搞不定一个我稍微喜欢点的专业,于是我以校长最后一句:“再说招生的事情通常是学生工作处负责的”为由,要求老爸再去找处长。一见到处长矮胖身材再将这厮与一表人才的校长相比,我就忍不住窃喜,而听了他和我爸交谈的口气后,我更是把“窃”字换成了“大”。然而好事总是被磨坏的,一个不识时务的小科员或许是知道了我们可能来意总是不肯回避,让我爸迟迟未能暗示些什么。处长最后以“专业都已经定了而你提不出正当理由”为由,将我们热情地送出了门外。我的步伐越发缓慢了,我和老爸交换了年龄。
这个学校让我知道有两个人是我有冲动想扁的,别误会,不是校长也不是处长,是校长办公室的一个年轻女老师和那个可恶的小科员,如果后者仅仅因为他很无聊地缠着我聊天想“见者有份”,那么前者则是因为她那叽里咕噜的一席话。当我和老爸刚进门,她就很职业化地笑着对我说:“你是今年的新生吧,我认得你,你的档案就是我调过来,当初我就是觉得你成绩不错才把你入取到了我校新开的专业”。听到这里,我差点抓狂。后来回想,我当时具备强烈的作案动机,只是没有作案的客观条件配合。不然,我猜想我会实现打女人的历史性突破,即使她事实上长得挺端庄秀丽。她后面的喋喋不休,我是一句都没听进,这家伙或许还想我当面感谢她把我招进这个所谓的新专业。这件事让我领悟了两件事实,脑满肠肥的领导不都是贪官,婀娜多姿的女人也不都是可爱的。后来,我问老爸为什么不向校长暗示些什么,他说跟气宇轩昂的高级知识分子谈钱显得太俗,原来从一进门就已注定结局。哎,老爸还是比我有格调。想想,那可怜的处长有点冤,不过也可以说是活该,如果你不是存心要暗示我们你是可以推磨的,也该少喝点酒减下肥了,不能仪表堂堂至少也不应大腹便便吧,免得让人先入为主,老百姓也希望清官多活几年多为人民服务,大家说是不?
专业是换不成了,学还是要上的,我虽不满但也没一切推倒重来的勇气。看着我失魂落魄的德性,老爸拍拍我肩膀似乎要挽回些什么,说这一万块既然拿来了,本就没想拿回去,你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忍了半年后,我把这钱花在此刻我仍在敲的奔Ⅱ450了,这在九九年,配置算是很高了,或许不高难平我愤。剩下的千百来块钱就累加到了生活费上,算是平时打牙祭零花,这多多少少缓和了我沮丧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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