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连载3:北京混混(第一章 11节-13节)

(2009-02-12 22:07:35)
标签:

文化

分类: 北京混混

第十一节 

晚上的学校食堂,一桌狼藉,桌子下是十几个滚来滚去的空啤酒瓶,旺仔大着舌头拍着少爷的肩膀说:“少爷哥,你说,我这个男人是不是特失败?”少爷陪着笑说:“不不,你一点儿都不失败,你特男人。”旺仔狠狠的一瞪眼睛,拍着桌子说:“谁说我男人我跟谁急?纯洁?她凭什么说我纯洁?她有什么资格说我纯洁?我已经被很多女的糟蹋过了,去他妈的纯洁。”两个正打饭从我们桌边经过的女孩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少爷拍着旺仔的背,小声说:“没事没事,咱们会宿舍睡一觉就好了,忘了她吧。”

    接下来的一个诡异镜头让当时所有的在场人员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喝的面红耳赤的旺仔靠在少爷的肩头,两个人站起来往食堂大门走去,一个人的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我一点儿都不纯洁”,另一个人嘴里不停的说“好好好,你不纯洁,你被玷污过了。”

    就在我们几个还目瞪口呆的时候,乔却长叹一声,说:“两个人谈恋爱就像在拉着一根橡皮筋,受伤的总是不愿意放手的那个。”

    听到乔的话,我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拉皮条的”这一急人之所急光辉职业的真谛。

    我们推开宿舍门之前,已经在路上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例如旺仔紧紧的抱着少爷在睡觉,例如旺仔躺在水泥地上嗷嚎大哭,再例如他随便找个女人在我们宿舍里酒后乱性,当然,前提是这个女的能混进男生宿舍,这些我们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们没有想到见到的却是另外一副情景,不算太大的宿舍里竟然被旺仔吐满了呕吐物。我们都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旺仔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忏悔还是在酝酿下一拨攻势。

    乔皱着眉头说:“太恶心了,这屋里今天晚上还怎么睡啊?”这时少爷从对面宿舍跑出来,看到我们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大叫道:“这不能怪我,人家都说失恋后的人最容易乱性,这个我刚才一直防着,但是没想到也会容易乱吐。”

    最后我们一致决定通过黑白配的形式来决定谁进屋去清理现场,很不幸,我承担了这个伟大的任务,其他四个人第一次异常整齐划一的出了手背。在我的童年记忆里,一般对付这种呕吐物需要众多煤灰,我兴冲冲的跑到宿管的小屋里,大声说:“王大爷,有烧废的煤球吗?借两个。”正在喝面条的王大爷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现在生活好了,谁还烧煤球啊。你们几个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可不许在宿舍里玩火。”我哭笑不得的说:“大爷,你见过有人玩煤灰吗?”

    已经深夜,其他四个人借了其他宿舍的一个桌子和扑克,吆五喝六的在走廊上打起了扑克,只有我一个人一趟又一趟的提着水桶拖把来回于宿舍和水房之间,好不容易清理完之后,我又偷偷的拿少爷藏在柜子里的阿迪达斯香水洒了半瓶。这时四个人才结束打牌,一脸赞许的走进宿舍。

 

第十二节

 只不过我们五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激烈的抉择,因为旺仔的衣服上也有一些洒了的啤酒,和我刚才拖地时不小心甩上的不少污点。老狼一本正经的说:“你看港台剧,不管男人喝醉还是女人喝醉,最后的结果总是第二天清晨醒来自己光溜溜的躺在一个被窝里,床头边留一张纸条或者是有个异性正在帮你弄早餐。”

    经过又一次的黑白配,老狼承担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我们几个合力先将旺仔抬上床,并且再一次确认他意识已经模糊,因为他居然先是死死的抓住爬上铺位的横杠不放,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奸夫淫妇,看棍!”那一瞬间,我们还以为他是武松上身。我们剩下的任务就是坐在自己的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老狼先将旺仔的T恤脱掉,并且听到老狼惊呼一声:“好大的一块腹肌。”,对面上铺的少爷忍住笑说:“用词不当,那不是腹肌,那是五花肉。”

    最后经过老狼的强烈要求和我们友好的协商,为旺仔保留了那条画着蜡笔小新的内裤。乔惊叹道:“好一条秀外慧中的小内裤啊!”其实这主要是吴宁制止了我们将脱衣进行到底的行为,善良的他说:“人家本来就失恋了,要是第二天清早再发现自己衣服全被脱光了,还以为自己酒后失身了,那对他的打击就太大了。”

    我不知道第二天清晨旺仔酒醒后,发现自己只剩一条内裤的躺在被窝里,枕头边留有五张男人笔迹的小纸条是什么表情,因为我一大早就被张清约了出去。

    当我匆匆的赶到中文系的教学楼前时,窈窕的张清已经站在门口,焦急的表情溢于言表。她一看到我,就马上拉起我衣袖,就要往楼里走。我马上停住脚步,好奇的说:“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她简单的向我介绍了情况,我顿时头大。原来张清居然是一文艺女青年,还加入了学校的一个名字叫做雏芽的诗社,最搞笑的是这个诗社每半个月要举行一次集会,每个人轮流当策划人,轮到的同学不但要负责主持,还要负责每次拉一个新人过来听课。

    我马上拉住楼梯的扶手,不愿意再往上走,语重心长的说:“张清,诗是种很高雅的艺术,怎么被你们这些文艺青年搞得跟化妆品传销窝点似的,我这应该算是你的下线吧?再说,只听这名字就知道不适合我,还什么雏芽,你看看我,就差没有长老年斑了。你要是缺男朋友,让我充当男朋友,或者是出去一起郊游啊野餐啊,都可以找我,写诗的话还是算了。”张清没有跟我废话,而是大眼睛一瞪,嘟着小嘴说:“你到底去不去?”我一咬牙一跺脚,深沉的说:“去,兄弟你都开口了,别说是去谈诗,就是去背尸我都去。”


第十三节
没有想到在这个社会里还有那么多的文学青年坐在一间大教室里谈诗论道,我悄悄的在后面坐下,前排的几个人已经在激烈的谈论一首描写月亮的现代诗。我旁边坐着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白净男子,我笑着打招呼说:“兄弟,你是哪位的下线?”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前面,小声说:“听诗。”虽然在我的耳朵里听起来仿佛是“挺尸”,但是我也只好讪讪的听一个女的在慷慨激昂的谈论现代诗,“大家看看这首诗,首先是前两句,深夜,明月,高挂,思念犹如落叶一片接一片……”

    我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在一本正经的严肃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那个站着的女孩脸居然一红,看着我说:“这位同学看起来好像是新来的,我们这有个规矩,那就是新来的同学要做一首诗,我们要看看水平如何,有没有潜力。请到前面来吧。”

    当我走到张清旁边时,低声说:“这算是杀威棒还是算投名状?”张清没理我,居然还捂着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雏芽诗会研讨会”的大字下奋笔疾书起来,不到一分钟,我就扔掉粉笔头走下讲台。台下看着我写的诗,经过短暂的愕然之后,一片哄堂大笑。

    那个女孩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指着黑板上的字念着:“一个苹果,一个苹果,一个苹果,三个一个苹果。”念完停顿一下,冷笑着说:“这也算是诗?当儿歌都不太押韵吧。”其他几个人都面带嘲弄的笑容,我在心里恨得牙花子疼,在心中恨不得将那个号称诗社主席的女孩放到几万伏的变电站里当保险丝用。就在我这么厚的脸皮都快挂不住要发火的时候,张清突然站起来,用对于我来说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说:“你们还办什么诗社啊,哪懂什么诗歌?”

    当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张清的小脸禁不住一红,但是还接着说:“我带来的这个同学其实他以前就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我惊讶的差点喊出声音来,我一直以为只有长我这个模样的人才会吹牛,没有想到长成张清这样乖宝宝型的女孩也吹牛不打草稿。

    诗社主席疑惑的指着黑板上的诗,欲言又止。张清竟然也将话题扯到了这首诗上,“现代诗歌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对读者进行感情或思想上的启蒙,这不是说,现代诗歌刻意回避对意义和真理的探索,而是说现代诗歌意识到了现代世界复杂的情形。这首诗,从诗歌想象力的角度看,它写的是一种意识状态,它包含了情感,虽然不强烈,它涉及的思想也很隐蔽,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种世界观,一种人生立场。从整个诗歌的审美格调和内涵来说的确是有所欠缺,但却不失为一首很有现代气息的小诗歌。‘一个苹果,一个苹果,一个苹果,三个一个苹果。’诗人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事实是有三个苹果,温度是在最后一句,作者为什么不写‘三个苹果’呢?而是冒了一句‘三个一个苹果’,这句诗很有哲学的味道。如果联想到人,可以这么说‘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三个一个人’,这‘三个一个人’寓示的是一个个完整独立的个体,如果换成‘三个人’,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再由此联想到现在开放而独立的社会,诗人潜意识中独立或者说孤独的意识由此显示,诗人其实在潜意识中洞悉了生命的真谛。”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