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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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异域风情行万里路文学杂谈 |
分类: 小品文 |
文 /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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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增广见识?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便是阅世和读书。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几许烟岚出岫、浩渺烟波、山色空蒙,这如许的旖旎景致、流风遗韵,令人心旌摇动,惑溺其中……于是乎,足下闻风而起,肥马轻裘,行色匆匆,一番通天彻地的走马观花——异域风情,花花世界,新奇如梦,几多浮华声色,几度良辰美景,流连不舍,忘却今夕何年。
就这般几十载如白驹过隙,迷恋于扰扰攘攘人流之中,斗鸡走狗,声色犬马,撩云拨雨…数不尽春梦了无痕。最后曲终人散,童颜变耄耋,只剩一条提前预支的老命,噫,原是黄粱一枕;“大槐安国”的狂欢都是过眼云烟。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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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多歧路”,人世的风花雪月风光无限,却也潜藏不可知的凶险。“豺狼虎豹”不光要劫你的万贯家财,还要取你卿卿小命。只图短暂鱼水之欢,为何不见路途的艰险?可怜那些背负业障迷恋在红尘里的游荡子失足踏上亡命之途,生命之花悄然凋谢,提早几十载“落坐”于两楹之间,大“吃”族人家祭供奉的冷猪肉,领受各色人等奉行公事地叩拜;乐过了头,想回头,万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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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犬马孰与读书之乐?“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读好书好像饮窖藏多年的佳酿,甘醇沁心,余韵悠长;读好书就是与大师先贤的对话,一排排的厚重精美的典籍书卷默默立在架上随时听候你的召唤,莫管李白、杜甫,还是李笠翁、袁中郎,都会招之即来,与你面对面作一场痰唾珠玑的精彩对话。其实读书也是别样的行路观景,书里蕴蓄的波诡云谲的万千气象不过是思想的游历,谓之“卧游”。别样游历,形不大劳,而能绣口锦心,羚羊挂角,不着痕迹。博物洽闻像钻探宝矿,学问的“矿藏”金珠辉映,郁郁乎文哉,别有洞天。仰之逆高,钻之逆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惊喜不时显现;而这只有乐此不倦的“钻探者”了悟其中无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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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承转合之间,乃见大乐。艳声与丽色乃伐性之斧,贤者识其大,不肖者识其小。古人云:“世人不问贤愚,皆欲识人之多,见事之广,而不肯读书,是犹求饱而懒营馔,欲暖而惰裁衣也。”此话正是说与区区鄙薄之辈,此辈虽慕读书之趣,却懒于捧卷,读书之乐万不可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