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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历史文化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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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愚夫 撰文
生老病死乃人生“四苦””,人活着总要受其困扰,贤者识其大,不贤者识其小,总之无人可置身事外,底里看破红尘的永远属于少数。
孔子游于泰山,邂逅荣启期,见其人“鹿裘带索,鼓琴而歌”。荣氏自言快乐甚多,而以人生三事为至乐,所谓“三乐”:生而为人、生而为男人与行年九十余。这“三乐”都是顺造化之功才得以具足圆满,人力不能干预。在吾侪看来,这“三乐”极为平凡无奇,并不足取——人虽然跻身”三才”侪列,但照实里说,进化到如今,我们这类物种稀有的程度,还不如亚马逊的金刚鹦鹉更珍贵,有什么值得大肆称道的?而人之中起码一半以上又是被女权者蔑视的“臭的男人”——贾宝玉就是视男子为浊物,近之则觉满身浊臭。若贾赦、薛蟠、贾琏之流,斥他们臭并不怨,只是一并将男人冠之于“臭”,连带着累及不少好男儿。至于寿考九十以上的,时下地球也应该颇有几位,起码我听说,我们的邻邦日本每四位国民中就有一位寿命超过九十的。荣氏生活在春秋乱世,礼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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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愚夫 撰
秋来景物件件都新奇,不仅有如丹的红叶可看,还有秋雨可听,我没有机会在空山破寺中烧败叶烹鲜笋听雨声,但我可以在枕上听秋雨,权当卧游:秋雨洒落,像蚕食桑叶,梦寐之中闻听“窸窸嗦嗦”之声,一阵阵袭来,渐渐沉入梦境……翌日朝暾的温煦未能如约印上窗户,极目远眺,平林漠漠,淡烟衰草,一片迷茫……
秋者天之别调,处于冷暖转换之际,古人将音乐五声分配于四时,秋属商声,欧阳修《秋声赋》说:“夫秋刑官,于时为阴……常以肃杀为心。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秋气肃杀,万物由盛转衰,枯叶败草,触目皆是,置身这种冷落的环境里,心情低落,有感而发,自然诗文多是悲秋的。不过众庶好尚不同,因此关于秋的文学题材不仅可用来宣泄悲哀的消极情绪,我们翻看大师的文学作品也时时可以看到格调高昂爽朗的诗文,它们如金珠美玉一般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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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愚夫 撰
饮食是人类基本需求,饮食丰俭各随人意,不过总得有所节制,像何曾日食万钱,就不值得效仿。李笠翁提倡“后肉食而首蔬菜”、“重宰割而惜生命”,是因为他认定口腹之欲是生计之累,是诈伪奸恶之所由出的路径,他是在振叶寻根,寻找生齿之繁与罪恶之根。笠翁还反对宰牛杀狗以食,他认为这两种动物有功于人世事功,不忍心杀之为食(李渔《闲情偶寄》)——可惜吾辈杀狗宰牛之辈缺乏这种想像力,耽溺屠门之嚼的诸君子也不能认同笠翁的高见,所以逢狗肉盛馔之会,食肆屠肆磨刀霍霍,郇厨烈火熊熊,煎炒烹炸。人生难得快意,美味当前不可失之交臂,红男绿女且弃假面于一旁,鼓动腮帮子大口朵颐,流歠齿决不一而足,尽显饮食男女本色。我为狗悲,亦为人悲!
华夏饮食文化绚烂多彩,美食汇聚海内,几大菜系郁郁乎文采斐然,令域外之人汗颜。太平世界,霁月光风,市塵扰攘之处酒楼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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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文化美食时尚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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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愚夫 撰
『扬州风景分布』
我没到过扬州,但我从书上记述得知,扬州历史上是个著名的“湖山郡”——它山川秀美,人物荟萃,还有绝色的女子(张岱《陶庵梦忆》说到的“扬州瘦马”,指的是姬妾之类的女人)为湖山增色。吟咏扬州的佳句不断见于诗歌卷帙上,犹如“广告轰炸”,什么“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什么“烟花三月下扬州”、“明月满扬州”,还有“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看啊,古人虽死都恋恋不舍维扬胜地,这岂非发自肺腑之言?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心知肚明,这些林林总总的诗歌所咏叹的都是历史上的扬州,确切的说都是指唐宋时代的扬州,宋代以后由于兵燹灾祲极力摧残,扬州不可避免的衰落下去,不复往昔的光彩。历史降及清代,得益于盐商的兴旺,扬州石火电光一般,又兴旺起来。乾隆几次巡游江南,官吏因商民“子来”之意,盐商不惜耗费巨资,为其在扬州筑行在,造园林,所谓“赋工属役,增荣饰观”,以共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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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愚夫 撰
『食物,果腹之物耳,维生而已,汲汲于珍馐美馔,膏粱子弟、浮华之徒之所为,并不可取,公孙弘脱粟布被,照样自得其乐』
民以食为天,一日三餐,缺一不可,不然就要昏头昏脑,恹恹待毙,可能成为饿殍儿。当然也有一日不劳作,一日不吃饭的刻苦者,不过大师的刻苦精神陈义过高,一般人难以企及,倒是有人以饮食的精进为人生的乐趣或目标之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非厚味精馔不能下咽,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人各有志,不能相强,我虽然羡慕他,却并不想学他。
据称国内某著名大厨苦心孤诣,历十数寒暑,将《红楼梦》提及的诸多菜肴硬是活灵活现地复制出来,一时间珍馐美味罗列满桌,且色香味俱全,堪称杰构。芳旨盈席,“饮食之人”有口福了,虽小道必有可观,佩服佩服。
“满汉全席”一百多道菜汇聚汉满两族的菜肴精华,选材丰富,制作精细,煎炒烹炸,烧烤、火锅……一应俱全;但想到他们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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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历史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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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夫 撰
历史上我们这个东方古国发生过数不清的天灾人祸,动辄赤地千里,积尸盈野,老百姓辗转于沟壑,朝不保夕,甚至会陷入相食的绝境。
杭州号称“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若社会安定,秩序井然,包括杭州在内的江南地域绝无饥馑之虞,但乱世就不敢保证了。明末流寇侵扰,百姓失于不能安居乐业,结果崇祯十一年、十二年、十三年连年饥荒,人民饿死者甚众。崇祯十二年张岱(《陶庵梦忆》作者)寓居杭州,他目睹极为凄惨的一幕景象:人们将城中饿殍抬到城外掩埋,竟然“扛挽相属”,可知死人之多。
庄绰生活在南北宋之交。宋高宗建炎元年,疮夷兵燹未息,社会还处在混乱之中,这年秋天,他与几个仆从自穰下经许昌赴宋城,他把沿途见闻记述在他的笔记体小说《鸡肋编》里——他说他们所经之地数千里,皆阒无人烟,没有鸡鸣犬吠,一片死寂。他们汲水喝,发现水井几乎皆积着尸骸,不能饮用。环顾四周,草木榛榛,蓬草遮蔽了大路。庄稼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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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暴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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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夫
衣冠楚楚的读书人竟然放下绅士风度,甘心与盗跖朋徒为友,这是真的吗?不过还真有厚颜君子敢于这样做。据媒体曝光,负笈于美西雅图的吾族诸君加入穿穴逾墙者行列——趁当地黑人骚乱导致的秩序混乱之机,溜进某名牌包商店“顺手牵羊”,据说“收获”颇丰,他们竟还通过网路社交媒体分享了其“成果”。
古人称那种有骨气的读书人为清流,这种人时运再不济,不会穷肆滥,更不会去盗抢,其人品正如孔子所言:“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这几位也备位读书之侪,却丧尽读书人的本色,充其量假君子,真小人,唬人的麒麟楦而已。
其中一位署名“袁宏睿”的人在推特上口若悬河,喜形于色,夸耀他如何从西雅图某奢侈品商店抢来的名牌包:“这是我在西雅图抢的GUCCI包包,好看吗?穷逼反贼就别看了,反贼还说要到FBI举报我,简直笑死我了,我人还在西雅图,不服来干我啊,哈哈哈!……几个包包而已……”他恬不知耻大言:“等明天再去抢一波,我先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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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时评至道学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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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夫 撰
“修短随化,终期于尽”,令人欲呕欲逃的“至道学宫”终于寿终正寝,乌合的拥趸者一起作鸟兽散,世界瞬间清净了许多。快哉,我辈长揖腾讯诛恶善举。
浮生如寄,厕身在这个乱糟糟的人世,浸染纷纷扰扰的人事之中,反躬自省,熟人能涅而不缁?但“至道学宫”绝类离伦,臻于邪曲之极致,却非常人之力可为,所以或者说至道学宫生逢其时,它反人性,反理性,反正义,极尽污蔑诋毁之能事,正是迎合了一类人近乎兽性的嗜好;而贪夫殉财,顺便为自己捞几两散碎银两花花,反正沾光白吃的大愿已经达成,什么良心啦,品格啦,风度啦,暂且弃置一旁,又何惜之有?
“至道学宫”口称“正本清源”、“弘扬华夏思想与文化”,但就其文章内容而言,它与中华文化崇尚中庸,倡导忠恕,注重谦逊退让品格不合,我看不出它弘扬的到底是哪里的华夏文化。观乎其所为并非引得文化活水来洗涤人心,使得民众身心洁净、强健;恰恰相反,它不惜杜撰毒化、矮化我族的浊流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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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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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介夫
徜徉四月(阴历),又见蔫红遍地,送春血泪满腮,“黛玉们”未免又要珠泪盈盈。好在还有谷雨之后的牡丹,姿质秾艳,满身的富贵气,自古众人青睐有加——这些足以销靡是辈心底的郁闷。
提到杨柳,我们不禁想到诗词里常出现的“白门柳”、“章台柳”之类的名词,有一种邈远的幽思。轻盈袅娜、修短丰盈的陌头杨柳迁居繁华的都市——西湖拂地的垂杨,秦淮脂腻粉浓的杨柳,台城的烟柳……给湖山增色,造就“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别样景致。城市得益杨柳,那类好静之徒也有了浅斟低唱的去处,或逃嚣于杨柳烟笼的小汀,或匿影垂杨的深处,惟闻鸟鸣水咽,清幽所在,正益于调息静坐,浣尽俗思。
“春尽絮花留不得,好随风去落谁家”,柳絮纷纷扬扬,随风飘零,或飘茵或落溷,或成为足下的”黏地絮”,像人一样不能自主命途归向,却成为暮春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景象。那漫天飞舞的“绒花”(也有人说不是花),或令人恼,或令人喜,却是人人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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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文化历史 |
2月14日是西方的情人节(Valentine's Day),也稱為聖瓦倫丁節(Saint Valentine's Day)。其实情人节到了今天已不再局限于西方世界,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使它很早就流传开来,已为普天下人所同喜,并年年岁岁一同庆祝的节日。“投之于木桃,报之于琼瑶,匪报也,永亦为好也”,它大概就像情人们的一个由头,是啊,莫管一束花,还是喁喁情语,由这一天来特别表达下对爱人的眷恋之意。嘴唇在不再亲吻时,才会歌唱,情人节恰好承担了这个作用——它就像一条丝线,一头牵着自己,一头牵着自己时时刻刻、牵肠挂肚的伴侣。男欢女爱,这是人类得以存在下去的永恒的情欲力量,它不仅局限于繁衍的需要,也是人类情感的必需。
当然情人节如此深入人心、为人所铭记,它里边一定少不了寄寓某种生离死别所需的凄美事迹来感染人心。人类得益于文学教化的力量来完善心灵、端正行为,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