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紧皮手》研讨会概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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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师大首期西部文学论坛《末代紧皮手》研讨会概要(二)

文字学的研究生:我认为语言是文学的基础,在《末代紧皮手》的写作中,文字功底还有些欠缺。
蒲慧宁:我主要谈一下对作品的直观感受,在文字中有着率直的诉说,也有着脉脉含情的低吟。我从文章中感受到了“信仰”的重要性。

王贵生:我主要研究人类学,所以在这个方面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一、作品读起来有新鲜感。作品有着极强的自我特色,为我们打开了新视野,其具象化的描写为读者指出了我们在这个社会到底要保护的是什么。在这层意义上,有着很强的文化历史厚度。二、“巧手笔”。文中提到特殊的意象,如“龙爪”、“鸡爪”、“石头”,这祭祀用的东西,不仅仅是形象化的,更体现了其变化性,对文章的主题挖掘有着很大的帮助。在很多场景的描写中,有很强的画面感。如王秋艳“一团白在舞动,那团白,比雪好看”。三、文化向度的多融合。四、人性意识和宗教。文中提到的宗教这种文化形体,具有巫术性质。体现了一种在交合中多元的文化形态。五、农村信仰与生殖崇拜。人类与自然在很多方面有着神秘的联系。人类的生殖崇拜以及自然的交度有启示丰收的意思,文中多次提到的生殖器祭拜,有其丰厚的人类学内涵。在此基础上,我也提出一点建议:文中所预设的背景很模糊,没有打开纵深的历史隧道。如果再多加一些当地的传说、民间故事,把历史拉长,则不会把文学作品的窗户完全关上,在纵向的深度和横向的广度上再进一步拓展,其价值则不会仅仅停留在现在。
孙强:首先,我有一个整体印象,在自己所接触到的一些基层写作者中,很多人的写作并不能为他们带来什么物质利益,而他们仍是在虔诚地写着,这为我们的写作态度是否能带来一点启示?对于作品,我主要从两个方面来谈:一、民俗与历史的对抗关系上。有些人认为,“紧皮”这种仪式是封建迷信的符号,而我认为这体现了民俗中的一种对抗关系,这是乡民找到的一些可以信赖的依靠。二、我们在文学作品中到底如何叙述历史?历史也是经验的一部分,历史不仅是叙述的对象,我们更应走到历史的中间去感受。如文章的后半部分,土地革命到底给农民带来了什么?这是历史留给我们的问题。
叶舟:针对孙强老师提出的叙述历史问题,我不禁感慨,“在这个时代,我们无力讲述历史,我们是被历史讲述着”。
王贵生:对于孙强老师提到的“迷信”一词,我也谈一下自己的看法:在很多时候,大家关注到的只是迷信的消极影响,而在很多文学作品中,迷信更多的是文化精神的慰藉,是为以后的生存奠定基础。如“紧皮”是为了祈祷丰收,这些带来的是良性的影响。对于“迷信”这个词,我们不能简单地进行形式上的评论,更应注重文化的体认与思考。
马步升:我补充一下:在某种意义上,“迷信是可以讨论的,科学是带有霸权的”。文学是和人最近的东西。
‘张晓琴:在我与李先生的接触中,我觉得李先生就是一位真正的土地的朝圣者,在某种意义上,李先生就是“余土地”本人。我认为,“余土地”不单单是一种符号,作者是想牢牢抓住土地这个符号,却时时透露出焦虑,因此在文章的后半部分出现了革命叙述的不足。在文章的语言方面,我更欣赏李先生的中短篇作品,其语言是从容的。而在长篇中,却表现得不够淡定,有时深沉,有时又很直白,抓不到语言的灵魂,希望李先生在语言方面,再“紧一紧皮”。
杨天豪(硕士研究生):首先,我觉得在同类的乡土题材中,李先生的文章有其新意;其次,我比较关注“九”这个意象,在某种意义上“九”就代表一种极致,一种“末”的文明。最后,我也觉得李先生在长篇写作还有不足:情节简单,人物刻画单一,希望李先生在以后的长篇写作中有更厚重和丰富的内容。
曹永洁(硕士研究生):我主要从传统文化的继承与批判这个角度来说。在正面意义上,我觉得作品写出了余土地的勤劳和坚韧的品格,以及传统文化中农民的优秀品质。而负面意义上,也有一些传统文化的陋习,如“余土地”在成为紧皮手过程中所遭受到的酷刑。我想用一句话可以概括自己的观点,即“我们必须从传统文化中走来,又必须从传统文化中走出”。
朱婉莹(硕士研究生):我在作品中看到了信仰问题,文中的每个人都抓着自己的一根稻草,执着地走着,文中的描写都有着最原始信仰的规律性。
徐兆寿、邵宁宁作总结发言。李学辉对这次讨论会表示感谢,并针对一些问题做简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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