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大学于1973年率先在美国开设性教育讲座,学生学习性教育课程。卫生教育学系助教授罗纳德·摩格里亚面带微笑向我说:“下一周计划请作过改性手术的原男性来谈一谈手术前后的感想。另外,邀请一名孩子来给大家作手淫示范,然后大家一起进行讨论。现在,不少美国的中小学生在教室里作手淫,对于这些孩子,教师有必要正确地对待他们,教师自身也必须加深理解手淫这样的行为。当然,我们并无深恶痛绝手淫的想法。告诉学生手淫之快感犹如洗淋浴时的心情那样舒畅,或用锤子敲膝盖时脚砰地举起时的感觉一样。
徐兆寿:我们看了这样的课堂后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怎么能这样?性教育课已经成为一种实验课了。这是不是性教育课必须要走的一步?
刘达临:不一定。对于中国人来说,可能不大适合,至少目前不合适。可以变通一下,通过录像什么的。这是国情。
徐兆寿:1973年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的中心中学设立了有关孩子们性行为的咨询室,与众不同的是,主持回答咨询的也是孩子。其内容毋须说对教师,就连父母都保密。其结果这所中学的怀孕率比过去减少了50%,而且为已怀孕的姑娘提供帮助,使已怀孕的80%姑娘不用退学,带着大肚子直到临产前为止一直上学。这样的性咨询室,现在已在全美14个城市32所公立学校中建立。把性教育课还给孩子,让性再也不要成为一种神秘的必须要有人指导的课。这恐怕是一个大胆的创举。我们现在能不能进行这样的手段进行青少年性教育?
刘达临:这种手段的教育很有效。中国也有这样的教育。
徐兆寿:瑞典是性自由的国家,但是也并非是所想像的年轻姑娘与谁都可以发生性关系。早在五十年代,瑞典政府相继采取了色情解禁、口服避孕药解禁、同居等新的性解放措施,一度在全世界掀起汹涌的波涛。但是,重要的是,瑞典推行的不仅是性革命,同时也进行了性教育,而且是彻底的,成为世界性教育的典范。这场性教育表明了他们对性的看法和态度。我们现在是不是也面临一个性革命的时期?这一时期其他国家的性教育有哪些特点?
刘达临:首先,亦称避孕教育的瑞典性教育的特点是非常实用,其次是教育的时间很早,最早从幼儿园开始进行。瑞典是从1942年开始性教育的,到1970年普及到了所有的学校。第三是积极的性教育。例如中学生性教育的第一章是避孕。在日本的一般作法是先从男女的生理结构与作用,以及怎样进行受精等入手,瑞典早在小学就教育完毕。最近,在日本对高中生也进行避孕教育,但是内容是避孕方法有几种,仍然是从知识入手的老一套。但是,在瑞典不一样。一开始就教授避孕套的使用方法,老师使用模型作实际的装戴。瑞典还有一点是非常成功的,就是对性伦理的教育。
丹麦在性革命、性教育方面与瑞典的情况几乎相同,从1961年开始,到1971年被国会列为义务教育内容之一。
最近,在瑞典已不再使用性教育一词,而使用“共同生活事业”一词代替,提出了更广泛的涵义。即不仅致力于男女之间和谐的共同生活,还包括了男性之间、女性之间的共同相处,性关系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现在,性教育的先驱国正在越来越强调人的教育方面。欧洲其它各国的性教育随着北欧掀起的革命浪潮,各先进国均不同程度地受到影响。
英国的性教育基本上与美国一样,采用美国的教材,一边让孩子看男女性交的情景,一边努力将事实真相告诉他们。西德十几年前在性意识方面几乎与日本一样,是保守的。但是,由于不断发生年轻人因性的苦恼而自杀的现象,以及因堕胎带来的危险增加等,政府才不得不重新考虑性教育的问题。现在正加入了“先进国“的行列。但是,在先进国家中,法国与意大利略为迟一步,这是因为受天主教的影响,不用说口服避孕药,子宫内避孕器具均不准使用。
徐兆寿:美国的“性革命”影响很大,那么,美国的性教育是什么状况?
刘达临:美国是现代提倡性教育最早的国家之一,它的性教育活动对世界的影响很大。1892年,美国公开出版了爱伦·活特的第一部性教育专著《真理的教导》。1897年美国成立了最早的性教育组织美国性欲卫生联合会,1912年7月全美教育联合会决定培养中学性教育师资力量,开始了它早期的性教育活动。30年代,美国的中学性教育已处于实验阶段,内容还是比较严肃,强调的是古典的道德价值观。在后面的30年里,性教育大为普及。在“性革命”时期,性教育的内容染上了“性革命”的色彩。现在,百分之七十的美国人赞成把包括节育知识在内的性教育课列为公立学校的必修课。但是,美国的性教育有一个问题实施得过迟,就是学校很少对14岁以下的儿童进行性教育。这样,很可能学生已经有了性的经历和伤害,才正式接触到性教育,有点“亡羊补牢”了。
徐兆寿:前不久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说是美国一所实行性教育较早的学校,有一位老师在上性教育课时,把学生领到夜总会,自己上去和脱衣舞女当场性交,结果被开除了。从其它的消息我们得知,在美国的性教育很开放,这样的课堂是不是太不严肃了?
刘达临:是的,这太过了。
徐兆寿:前不久我还在网上看到,现在英国的电视台都在播放少女如何性交的节目,您怎么看这件事?它是否会导致纵欲?
刘达临:做的过了肯定会导致纵欲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