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文艺批评 |
洪峰的事真是作贱,乞讨就乞讨,非要弄得人人都知道,仿佛他真是冤枉到顶。比起前一阵子兰州一位老师在街头卖艺差多了。说到底,只不过是尽一个人的责任而已。但还是拉出了作家和作协、教师与灵魂工程师等问题,人们似乎觉得他们不应该乞讨,那什么人该乞讨呢?
我是既搞文字又当老师,两样都占上了。如果有一天我也得到街上乞讨或卖艺,那是没什么可说的,谁让我没本事混得那么惨呢?最好别告诉别人。
都说书生无用但有大用。洪峰是书生,但真的无用。
其实我对洪峰是同情的,就像同情我自己一样。早年在大学里读他的小说,吃过他给的精神食粮,按说我应该接济他一下。当真说,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到底还是觉得这样太作秀(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妈的,这年头干什么都会被人当成作秀,作人真是难),更何况也接济不了多少。
细想之下,其实是中国这种所谓的作协的存在害了作家们。因为写过一篇或几篇好看的东西,便想从此可以用文字吃饭了,硬是弄到作协去,只摆弄文字,别的什么都不干。后来是再也弄不出东西了,因为没有了生活和体验,有的却是拉山头,挤况同行的本事。文人相轻的内心是修炼到家了。还一个个好色,又把很多功夫放在文学青年上。文学式微后,他们有的是牢骚,自己没了本事,还看不惯别人把市场占领,到处骂别人的东西有多坏。
参加过几次著名作家或诗人的聚会,看到的大都是些奇形怪状之人,以为是错到了残联。后捉摸为何这些人都长得走了样,大概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思想这东西毁了他们的容,二是狭隘的内心。前者的毁容使其可能成为大师,但后者的狭隘使其与社会对立,哪里还会成为什么大师。很多文人,就这样成了心灵的残障者。文学不能有善,文学不能见理想的光,文学不能有愉悦的笑意,大概都出自这些残损的心。
我也一样,有颗残损的心。也能感觉到制度对我的毁,不过,好在从来没想过要用单纯的文字生存,更没想过去什么作协当文字们的领导。文字不能算神圣,因为神圣的是心灵,但我还是对心灵的文字充满了敬意。这是我还把方案当回事。
我其实常常想,作协是应该早就关门的。有位朋友说,不会,过去的诸侯还养一群食客,现在国家怎么能养不起一些文人呢?这话似乎是有道理的,不过,我在想,那些食客到底是要为那些诸侯卖命的,荆轲到底是要为“知已者”死的,可现在这些国家养起来的文人呢?
诸侯是具体的人,国家是虚指的数,文人有自己对国家的理解,于是文人的报国也就虚了,虚着虚着,就根本不会有报国的心了。
作协应该是关掉的,即使有什么作协,也不要成为官方的,更不要成为一种职业。当然最好也别成为学术界的腐败学会和武林中的江湖。最好让他一腐败就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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